“你们的咖啡。”邬依念走上前，强装镇定地放下咖啡。
“谢……”黎世恒话在嘴边，却被冷权霆这边吸引了注意力。
冷权霆在听到邬依念声音的时候，身体突然一怔，猛地回头看向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挪动视线。
邬依念像是没有看到冷权霆一般，将咖啡放好之后，便朝旁边走去。
然走了几步后又回来。
“mr康，不管是百分之二十还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有成功或是失败的可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最后的结果也可能是百分之百。”邬依念道。
“不管是百分之多少，结果都只有两种，一种是百分之一百，另一种便是百分之零。”mr康一边说着，一遍点头，“你这个论调没错，但是趋向『性』却不明确。结果的确是只有两种，但是我希望达到百分之一百的结果。”
“可是没有人出生就能达到百分之百啊？”邬依念道，“不管他的可能『性』有多高，哪怕只是您成功路上的一次实验品，我也不在乎。”
她口中的他，mr康知道便是那个病人。
“你是家属？”
“他是我哥哥，昏『迷』了七年了，中途醒过，真正的清醒，不是没意识的。”
mr康来了兴趣，“昏『迷』过程中清醒过？跟你交流过？”
“不只是交流，他还是个计算机天才，我平时在他耳边说的很多东西他都记得，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他……”
邬依念滔滔不绝地说着傅凉的情况，很特殊，医院一直作为特例。
mr康之前有了解过，但是并没有邬依念说的这么详细。
最后，mr康道：“不管是百分之零还是百分之一百，你都能接受？”
“不，我不能。”邬依念道。
mr康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如果她想要让他去帮忙诊断，那就应该是肯定的回答。
“但是，如果面临着百分之零和可能百分之零的选择，我会选择后者。”邬依念声音很清晰，很明确。
mr康有些动容，“我考虑一下。”
*
从咖啡馆出来，邬依念头也不回地跑掉。
冷权霆跟着出来，看到她招了辆计程车，连忙追上去，不等车开，拉开车门便坐了上去。
邬依念看到他，扭开头不理会，直接朝司机师傅道：“师傅，麻烦您开车。”
冷权霆瞧着她的模样，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邬依念挣扎一番，无果，由着他抱着。
她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司机师傅在前面看着，咽了咽口水，空气压迫有点儿大，这单生意能不能快点儿结束啊！
到了住处，两人坐到沙发上。
“你有什么要问的，你问，我答。”冷权霆道。
邬依念仍旧沉默着，一动不动地不说一句话。
冷权霆坐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良久，邬依念终于动了动，端了杯水，喝掉，看向冷权霆。
“权少，你是从我跟你说过我哥之后才知道他的？还是之前就知道了？”邬依念声音有些沙哑。
“在这之前。”
“我懂了。”邬依念点头。
冷权霆心有些慌，“其实……”
“你会利用我吗？”邬依念望着他，一双眸子宛若清晨的『露』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