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美点头，“叶婶子，你说得对，这糯米产量太低了，都不够用呢。”
梁四笑又说，“咱们这小料啊我看都不太够用了。二姐，你还得进点货。”
梁四笑又说，“另一个便是这小料，二姐，你这萝卜干进的不好，软趴趴的，我弄了许久也就凑合着。咱们得重新换家。”
叶氏答话，“有个姓关的人家，他家的萝卜干和榨菜味儿还不错，价格也不贵，东家，要不，明个儿我陪你去看看，就在这附近。”
“行。”梁二美点头。
四人又说了说，叶氏先离去，梁四笑三人则在铺子里头等梁氏。
没一会儿，梁氏便坐着车子过来了。
梁二美喜得喊，“四笑，五瑶，来来来，咱们把咱们的铜板儿给搬出车。”
三人抬着装布袋子的铜钱上了马车，梁氏一见便笑了，“呦，今个儿这生意不错嘛，布袋子都鼓起来了。”
梁四笑显摆，“娘，我们今个儿卖得可好了呢。”
这会儿，梁二美也把门关好了，她上了马车，也跟着显摆，“娘，好多人都来我这铺子排队呢，都说要吃状元郎都夸过的状元饭呢。”
“哈哈。”梁氏笑起来。
等回了家，梁四笑三人又抬着布袋子进屋了。
梁四笑显摆，“大姐，三姐，你们晓得我们今个儿卖了多少碗糯米饭吗？整整一千两百碗，全给卖完了。”
梁二美也跟着显摆，“看，这布袋子里头全是铜板儿，有五千六百枚呢。”
梁一俏惊了下，“你们这铺子生意怎么这么好啊？”
“那是。”梁四笑嘚瑟地坐到长椅上，她喊，“二姐，给我倒杯水。”
“来了来了。”梁二美喜滋滋地给梁四笑倒了杯水，她还给梁五瑶倒了杯，“五瑶，这是你的水，今个儿你也辛苦了。”
“二姐——”梁五瑶喊，“明个儿你可得请人啊。”
“晓得了晓得了。”梁二美叫。
梁四笑嫌弃，“大表哥和魏姨母那头便有八百碗了，铺子里头再卖个八百碗，明个儿咱们就得卖一千六百碗了，不请人，我和五瑶才不干呢。”
“就请就请。”梁二美叫起来，“四笑，你陪我去钱大娘那头请人。”
“好啊。”梁四笑咕噜喝完水，出了堂屋，再喊了声大黄、大花、大黑，她和梁二美一边溜着大黄、大花、大黑，一边去了钱大娘的杂货铺。
正巧，钱大娘一个人在铺子，两人把来意一说，钱大娘想了想，推荐了两个人，“前头二条巷有个姓伍的小媳妇，未出嫁前在吃食铺子里头干活，我家跟她搭了些亲，她这个人手脚倒是麻利，人也老实。”
“本来她都打算好嫁了人还去那吃食铺子做活的，可她喜事儿来得早，没几个月便有了身子，现在她儿子都三岁了，是离得开人了。前几日她还让我给她介绍个活计。可是我也担忧，若是做了没几日又给有了身子，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让她大着肚子干活吧。”
“另一个便是咱后头五条巷一个姓张的姑娘。这姑娘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主儿，只是吧，她都十八岁了，眼瞅着也该嫁人了。这嫁了人，哪能由她自个儿呢？得看夫家的脸色呢。”
钱大娘感慨，“这铺子请人，请个女人确实比请个男人麻烦。也不能说人家铺子瞧不上女人。”
梁二美和梁四笑商量了一会儿，梁二美说，“钱大娘，我还是选前头那姓伍的小媳妇吧。”
“旁的不说，她夫家是谁咱们也是知根知底的。”
“可不是。”钱大娘笑，“那姓张的姑娘哪个又晓得她找的是哪户人家？若是没挑好，倒牵连到你们了。”
“不过，那姑娘做活确实很不错，要不，我也不会推给你们的。”
再说了几句话，梁二美和梁四笑便拉着大黄、大花、大黑溜跑起来，梁二美还喊着，“大黑，你给我跑慢点。”
等梁四笑和梁二美走了，一个黝黑的婆子进了钱大娘的屋子，她朝钱大娘笑，再说道，“钱大娘，我来与你借点铜板儿。你松松手，我等着你的铜板儿呢。”
钱大娘骂，“你个焦婆子，我家的铜钱凭什么得给你用啊？你可给我滚。”
那婆子，不，焦婆子不仅不滚，还笑着说，“钱大娘，正好我几日没吃饭了，今个儿我就在你家讨口水喝。”
钱大娘呸了焦婆子一声，她骂，“你可给我赶紧滚。你这婆子，日日往我铺子里头讨钱，你倒是脸皮厚得很。”
“我看你是嫌弃你家四个儿子这牢坐得太轻松了，也想着把你自个儿给送进去？”
“你这婆子，要讨钱就去大街上讨钱，又来我这屋子做什么？”
焦婆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后头，钱大娘儿媳妇柳氏听见动静，走出去，问，“娘，你刚刚跟谁在吵架啊？”
钱大娘答，“那焦婆子又过来了，让我又给她几个铜钱儿。也怪我，见她一个人怪可怜的，给了一两回，便缠上我了。”
“我得跟齐耗子说一声，让他管管这焦婆子，又不是家里头没钱，老是往旁人家里头要钱做什么？”
“我也是个手欠。”钱大娘自个儿骂自个儿，“怎么就做了那烂好人呢。”
柳氏嫌弃，“这焦婆子一家子人也太不像话了。以前还觉得他家二儿子是个人样儿，哪成想，也不是个人。”
“都不在六和卤香干做活了，还跟他那三个兄弟穿着六和卤香干的伙计与媒人一块儿骗人说亲呢。”
“这四兄弟怎么尽是这等子人啊，怎么有脸儿说他家四个儿子全在六和卤香干铺子做活呢。”
正好，李大娘进铺子了。她接话，“可不是，也就是那焦婆子是个抠门的主儿，非得四个儿子一块儿做酒席，闹得一户人家的街坊当笑话讲给做客的亲戚说，又恰好那亲戚也在卤香干铺子做活呢，就把这事儿给问出来了，也闹得六和卤香干的掌柜不仅直接报官了，还把伙计衣裳给换了。”
“要我说啊，焦婆子也该抓进去，怎么就漏了她呢？”
钱大娘笑着问，“都这个时辰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李大娘举起碗，说道，“我家老头子今个儿嘴馋了，想喝点酒，钱大娘，你给我打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