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月都会定期去体检,过完年后,等着天气逐渐暖和起来,齐笙吵着说他的环球旅行计划必须要马上执行起来。
他们踏上了旅途,不同于从前,这回只专注游山玩水,见识各地风土人情,尤其是要把各地美食尝个遍。
他们一起踏过雪山之巅,也纵情在草原上跑马,游览徽州的白墙瓦黛,也见到齐笙心心念念的黄果树瀑布。
最让齐笙流连忘返的还是桂林的十万大山,跟隔壁柳州也离得近,一碗再地道不过的螺蛳粉硬控齐笙两天。
那两天他呼吸间都是螺蛳粉的味道。
二人顺道又去了趟巴乃,胖子和云彩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云彩煮了一大锅螺蛳粉招待他,“齐哥,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听胖哥说你最近爱吃这个,多吃点!”
齐笙闻着满桌熟悉的味道,皮笑肉不笑剜了王胖子一眼,转头对着云彩笑道:“太好了,我就想着这一口呢,谢了云彩。”
这死胖子绝对是故意的,他来的时候两人提前通了电话,胖子问他想吃点啥,齐笙说除了螺蛳粉都行。
吃完这一碗,齐笙哥俩好似的搂着胖子离席,“那什么,云彩我和胖子讲点悄悄话,一会儿就给你送回来!”
哪里是悄悄话,明明只有敲敲!
但胖子还是乐得牙不见嘴,见着好兄弟的面就分享自己的捷报。
“那什么,兄弟我要成家了!”
“啥时候办酒?”齐笙由衷为他俩感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再圆满不过。
胖子挠了挠头,眼里都是幸福,“明年年底吧,不好太赶,到时候这办一场,北京办一场。”
“你和瞎子都得来给我当伴郎!得老有面了!”
齐笙拍拍他的肩膀,“必须的。”
二人又聊了会,胖子想抽烟,但顾忌着齐笙又把打火机塞进了,齐笙瞥了他的裤袋一眼,“云彩不让?”
这话问到胖子心坎上了,他巴不得齐笙多问,忙不迭地点头,故作烦闷地噘嘴道:“唉,管的多。”
“这样啊。”齐笙朝着他身后挤眉弄眼,故意把语调拖得很长很长,“云彩,你听到了吧?”
“诶诶诶!我胡说的呢!”胖子被云彩一蹬,立即把打火机塞进齐笙兜里表忠心,“云彩!这是他的!我就拿着玩会!”
云彩娇笑着又嗔了他一眼,胖子顿时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过去哄哄?”齐笙靠在围栏,调笑道。
胖子摆摆手,眼神跟着云彩的背影进房门了才舍得收回来,“阿妹跟我闹着玩呢,你懂啥。”
“啧啧啧。”齐笙啧啧几声,表示对妻管严的“赞赏”。
“你身体怎么样?”胖子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但今天见到了,看到齐笙活蹦乱跳,气血足得能空手打死一头野猪,心一半已经放回肚子里了。
齐笙挑眉,摊开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能吃能喝能睡,好的不能再好了。”
“明年你结婚,哥给你包个大的,等到后年你儿子满月,再给你包个更大的!”
“得!那就这么说好了!”
明天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们在巴乃待了两天就离开了,下一站去了青海,齐笙恨不得把前几十年没拍的照片都补回来。
一路上胶卷都用空了好几卷。
好山好水,拍!
美食好酒,拍!
但拍的最多的,还是黑眼镜和他的合照。
二人把从前没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在苗寨,齐笙还亲手打了一对银戒指。
素圈的银戒指,他跟着老师傅学了几天天,才做出来一对他满意的,两只戒指的内圈都刻了他们名字的缩写。
刻好字后,他迫不及待地给人戴手上,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修长的无名指被套了他的戒指。
齐笙越看越满意:“看看,我牛不?”
“牛!”黑眼镜最喜欢他脸上嘚瑟的小表情,毫不吝啬地开始夸赞他,夸得齐笙天上有地上无,夸得他差点就不好意思了,
“另一只呢?”黑眼镜问。
戒指当然不会只有一只,起码在他们俩之间这件事不会发生。
给他戴的时候齐笙半点不羞涩,轮到自己的时候倒是罕见的扭捏了,他从兜里掏出另外一只,黑眼镜郑而重之地接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两只手牵在一起,齐笙看着这两只手傻笑。
快到年底了,他们才决定回去。
过年嘛,还是得回家过,从前无所谓,现在两个人待在一块,对这种传统节日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
今年过年要热闹些,胖子带着云彩回北京过年,吴斜和大张也被他喊来了,就差那俩大忙人,齐笙提前半个月就给解语臣打电话。
天天打天天催,大有一个你不来我就烦死你的架势在。
年夜饭还是由胖大厨掌勺,齐笙这位“天赋型选手”也决定在这个团圆夜给大家伙露一手瞧瞧。
洞悉一切真相的黑眼镜连哄带骗甚至把美男计都用上了才打消他进厨房的危险想法。
“诶诶诶,瞎子你跑什么,进来帮忙!”
“一会儿来!”
他把齐笙按在沙发上和吴斜张麒麟他们一块看电视,走之前还拿了副牌给他们才放心离开。
“来两把?”吴斜一看牌就手痒痒,倒不是特喜欢玩牌,而是在场的几人无论他赢几家都很有成就感。
齐笙洞察一切,勾唇笑道:“行啊。”
几轮下来,他和张麒麟脸上干干净净,吴斜脸上花了n个王八,吴斜不服气,但这两人简直运气好到离谱,脸上都快没个干净地方画了才无奈收手。
解语臣推门进来,抖去肩上的落雪,对上了吴斜那张画满王八的脸,微微一挑眉:“新年新皮肤?”
“小花你终于来了!”吴斜猛地扑上去,拉过解语臣把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气势汹汹道:“你来!你跟他俩来几把!”
解语臣一上场,局势瞬间扭转,吴斜也看出点门道了。
气得他脸上的王八都移位了,“好啊你!阿笙,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齐笙出老千被站在他身后的“守卫者”抓个正着,吴斜事真没想到他还留着这一手,怪他!
怪他太信任齐笙这个芝麻汤圆了!
“别别别,别挠我,痒!太痒了!”
云彩也被他们的动静吸引,嗑着瓜子在那笑。
秀秀紧赶慢赶,终于在饭点前赶过来了,一进门就喊冷,搓搓手把冰冷的双手往吴斜后颈塞,冻得吴斜一激灵。
“再来晚点都过完年了。”吴斜打着寒颤把她的手挪开。
霍秀秀就笑:“年底了,实在忙不过来。”
年底事情一堆,还要查账,霍秀秀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五半,那才勉强够用。
吃了年夜饭,他们在院子里放烟花,烟花是齐笙带着吴斜和张麒麟一起去买的,几人干脆都点了,噼里啪啦炸上天,黑眼镜抬手捂住他的耳朵。
齐笙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烟火,银光璀璨的烟花真的很美。
热烈燃烧,虽是短暂的美好,却足够给见到过的人留下美好的、值得回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