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豁然间从口中流出,在毫无准备之下,萧瑾渊立刻转过身子使得鲜血落在地上。
“看吧看吧看吧,我都告诉过你了不要碰你还不听。”
柳若意看见地上的鲜血,对着还在担忧的染墨开口,“你看看你家主子,就是不听医者的话,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手掌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撕裂的疼痛包裹着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整个腰身佝偻着呈现着极度弯曲的状态,身上更是有点力气都没有。
“主子...”
染墨担心的开口,他想制止自家主子的行为。
少年缓慢的抬起手,染墨想要说的话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擦干自己唇瓣上沾染的鲜血,桌上是被自己拔下放置地银针,“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我可不敢,我这还没怎么救呢,就被你给拔了。”
柳若意拿起桌上放置的扇子,虽然大周的天气入了冬季,但他的手里早就习惯这把扇子地存在了。
“我拔这银针是自愿的,没有想要故意针对先生地意思。”
柳若意撇撇嘴,合上扇子,“让我猜猜。。该不会又是为了你那心上人吧?”
即使心里猜了大半,可总是想看眼前这小子亲自承认地样子。
“没有的...”
萧瑾渊在染墨的扶着下,顺势躺在床榻边,身后垫了软枕这样让他靠着更为舒服点。
“还不承认?”
男人拿起茶杯冲着外面吼了一句,“小书童快点给你师父我添点茶水。”
一点也没有拘着自己的性格,天生的无拘无束。
“你拔出银针是任由你体内的毒素侵蚀你的身体,哪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喝了一口小书童端进来的热茶,“再说了这毒我还是见过的。”
颇为得意的展开扇子想要表现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竟呈现出滑稽的场景。
站在身后的小书童偷笑着。
师父依旧是这么的自恋。
“先生知道这毒?”
少年的眼眸阴沉,紫色的眸子里注满谨慎。
“当然知道。”
合上扇子,打了小书童脑袋一下,“这毒能够促进血液的香味,对妖来说那可是致命的吸引啊。”
“师父,你打我做什么。”
小书童委屈巴巴的跺着小脚,小腿还不停的晃动着,表明自己的可怜。
“去去去,去给你师父再弄点茶。”
不情不愿的晃动着自己的小胖腿出去了。
“先生说的没错。”
萧瑾渊的神色平静,身体微微往前倾,暗自中就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
这种独属于他心底的秘密,不能让阿音知道。
若是阿音知道了,找了别人,那他该怎么办?
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意别人,所以萧瑾渊拼命的想要掩盖这层信息。
“你可别小瞧我。”
说着说着,柳若意又忍不住吹了起来,“想当年我也是很厉害的。”
回忆起当年的风光,还是会忍不住羡慕当年风光无限的自己。
“这毒会让你的变得人不人,妖不妖,还会伴随着疼痛,更是像上了瘾一般。”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清楚的看到面前少年的神色彻底变了之后,柳若意闭上了嘴巴。
眼尖的看到一旁的染墨拔出的半个刀片,明晃晃的让他心里有点害怕。
好小子,刚救了你就想着杀人。
“那先生能不能制出一种药?”
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不会武功胜算的几率有多大的时候,萧瑾渊暗哑的声音响起。
“什么药?”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能让我变成妖的药。”
啪嗒——
男人手里的杯子碎了彻底,玻璃渣渣以及茶水全都在地上躺着。
“你...你这是……”
惊讶的程度让他发出的嗓音都变得不大清晰。
“只要先生愿意做,报酬先生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秋笙的话语响彻在自己的耳边。
抓着被褥的手指寸寸紧缩,将心底的那些肮脏的心思暴露的彻底。
平生第一次萧瑾渊涌出对长生不老的渴望,他希望他能陪着阿音再久一点。
或者说生生世世都陪在阿音身边。
“我做不到。”
柳若意摆手,不愿意接下这单。
知道会被拒绝,少年一点都不肯放弃,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要抓住。
“先生可以试试,我就是先生的试药人,怎么做都可以。”
轻易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手里,染墨听到这里有点着急。
萧瑾渊眼神望过去,也没有再有其他的动作。
“先生这件事情多大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少年微微挺直身体,精致俊朗的面庞也没有任何的躲藏。
“我再想想。”
好不容易等到松口,萧瑾渊点头,“好。”
这一丁点的希望他都会拼死抓住。
—
“看什么看!连我都认不识了?”
叶韵瑶看到看门的小厮竟然不让自己进去,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摔碎。
“快让本小姐进去!”
另一个小厮快速的冲进叶府禀告,门口的小厮将其压制住。
“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想到看门的小厮会对自己动手,叶韵瑶也不是吃素的。扑棱了几下就开始喊出声,“等我爹爹娘亲出来,看我不让他们扒了你的皮。”
马车夫看见这样的情形,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等待。为了自己的银钱,他可真是太拼了。
“狗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我。”
越骂越目中无人起来,路过的人都伸着头张望着,想要吃到第一瓜的存在。
今天早上一大早醒来就流传着叶家二小姐杀了自己亲哥哥的事情。
流言越传越大,本来有许多人是不相信的。毕竟叶家二小姐在京都的名气还是很好的,可是在看到叶府白日里挂上白布的时候。
吃瓜心情的群众们也有点好奇起来,有的也开始蹲守在叶府门口,就为了吃上第一口瓜。
“嘿,真是没想到这二小姐还敢回来。”
“瞧瞧,这么嚣张的样子。”
“怎么感觉跟传闻中说的不一样呢?”
“传闻你也相信,那之前还传叶大小姐是个草包呢,宴会上还不是杀的那些小姐不敢对抗。”
“你说这二小姐胆子真大,都这样了还敢回来,我要是她我有多远跑多远。”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
议论之间,叶府的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