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冲向叶音璃所在的位置。
“不要!”
萧瑾渊目眦欲裂,双眸浸出眼泪。
“哈哈哈哈妖女!你终是要死了!”
半空中回荡着萧洛锦的狂笑。
得意的笑容在笑到一半僵住。
因为他看到被来要死的人,小杂种竟然挡在了那个人的前面!
女孩的眼睛里赫然间恢复了半分的清明,看着剑马上就要刺入萧瑾渊心口。
不可以!
心中呐喊,催动着要溃散的妖力,迅速的把人推了下去。
噗嗤——
鲜血与女孩身上的红衣相称,那抹鲜红更是刺入萧瑾渊的眼里,扎进心窝里。
为什么?
阿音,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心口蚀骨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平稳的落在地上,被染墨连忙扶起来。
“哈哈哈妖女,你也有今...天...”
愿远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被叶音璃掐死。
“二哥!”
愿近哭喊着。
“二弟!”
千泽悲戚,手里的降妖剑还想要往里面深入,却被女孩的妖力反弹老远。
天空中迸发耀眼的红光。
下一秒,叶音璃直冲向半空。
“阿音!你带上我!”
萧瑾渊看到心上人拉着半空中萧洛锦的衣服,眼眶尽是血红色。
“不要...不要丢下我!”
挣脱开染墨的手,少年喊出声,嘶哑的嗓音里满是祈求,“你说过的...你会带着我的!不丢下我的!”
看着两人要离开,萧瑾渊也不管自己脸上的眼泪,想要追赶上去。
指尖触碰到萧洛锦的衣服,拼命的想要抓住。
快了...
就快要抓住了...
只要抓住了,阿音就会带上我的...
她说过的,她不会丢下我的...
嘴里还不忘说着讨好的话,“阿音...你等等我...等一下我...”
“只要你带上我...我会很听话的...我会很乖的阿音……”
叶音璃听得不忍心,默念口诀,手指抓着自己头上的玉簪。
衣服的质感在手指尖落空,眼前的两人突然间彻底消失,连一丝踪迹也找不到。
“阿音!!”
少年迷茫的张望,干裂的唇瓣不停的吐出话语,“我知道你在附近,求求你...别丢弃我...”
卑微的话语说出,萧瑾渊似是魔怔了一般,嘴里满是讨好的话。
“我怎么样都可以...我要的不多的...”
他要的真的不多……
所有的期许在眼前的大雪里被淹没。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刺骨的寒风垂着,少年孤寂的身影在这苍茫的天地间。
双眼哭的通红,红肿而发痛。眼泪却还在流。
少年的手缓缓收回,轻轻的说着,“阿音...你又骗我...”
之前被补好的地方全部都破碎开来,炸开的地方血肉模糊。
疼的窒息,曾经拼凑的痕迹破碎彻底。
他再一次,被抛弃了……
—
“师父。”
萧瑾渊僵硬的跪在地上,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秋笙从椅座上站起身,走到少年面前。
“做的不错,真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就做了这么大的事情。”
大周的太子死去,三殿下下落不明。
而大周的皇帝被萧瑾渊软禁,整个大周国在少年的蛰伏显露的力量下,朝堂之上无一人反抗。
百姓对于六殿下的称赞更深。
现在的大周可都把握在面前的人手里。
难得的夸奖,萧瑾渊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少年的脊背僵直,眼里参杂着红血丝,“听闻师父会一秘法,能够追寻别人的踪迹。”
萧瑾渊抬头,还未消散的雪花在他黑色的发间残留。
掌心握紧小木盒,一字一句间暗含期翼,“师父...能不能...帮弟子寻一人...”
控制不住的声音发颤,发热的身体是病中的憔悴。
秋笙本是笑着的脸色收回,沉默不语。
“师父想要的,弟子都可以替师父寻来。”
少年跪着的双腿在地上移动,不断的在深渊里挣扎,“只求师父...能够答应弟子这个请求...”
瞥了一眼面前虚弱的萧瑾渊,秋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能...”
冷淡的说出自己的回答,少年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师父...”
哀求着,不放过一丝希望。
“你觉得我闭关的时间里会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秋笙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手里把玩,“不要忘了当初我与你说的什么,
那丫头你高攀不起,所以人家不要你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
不想自己亲手打造的利剑被感情所困,秋笙想上前进行点点安抚。
却被一道坚定的声音打断。
“不会的!”
少年猩红着眼眶,紫眸里尽是偏执的疯狂,“阿音会要我的!”
“你这是偏偏要与我作对了?”
第一次,萧瑾渊当面否定自己的话。
屋子里霎时间变得寂静……
—
“快来看看。”
染墨着急忙慌的就把柳若意扛到东宫内。
“唉唉唉,你慢点。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心里是猜到那小子出事了,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男人的肩膀咯的他肚子疼,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啊!!!
“神医,你可算来了。快点看看我六哥吧。”
见到神医,萧清玖也遮掩不住面上的担忧。
看的柳若意心里有了些猜测。
进入到屋内,黎芸正在照顾着床上的人。
太监端着一盆盆沾染了鲜血的热水出去。
“神医,救救我孩子吧!”
黎芸看见进来的人,赶紧跪下。哭的脸上沾满着眼泪。
“哎哎哎,这可使不得。”
柳若意赶紧制止,他可受不起。
看到床上的人,他面色变得沉重起来。
“我来仔细看看。”
“好。”
黎芸退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男人把着脉,看着鲜血又从萧瑾渊的嘴里流出,一点一点滑落。
黎芸拿着赶紧的手帕擦着。
“昨日烧了一晚上了,今日还受了罚。回来之后阿渊的嘴里会不停的流血,这是怎么回事啊?”
想到自己儿子受到的这些苦,她竟是被瞒的死死地。
柳若意收回手,看着一旁的染墨,“没什么大事,有我在放心。”
站起身,“先出去一下,我要为这小子疗伤。”
看见染墨也动,柳若意开口,“你也留下。”
“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