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察觉到心上人的心思,萧瑾渊用手抵住女孩的后脑勺,让其退不得半分。
“阿音,我有点冷,你抱抱我?”
小心翼翼的问出声,少年乖顺的把自己的眉眼里注满温柔。
这一次没有拒绝的,叶音璃主动的摸着他的后背。
小手在后背上面仿若留下印记,萧瑾渊缓缓弯起嘴角。
他就知道,阿音不会不喜欢的...
偷来的温暖让他得到点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心里重温。
妄图骗过自己的内心。
“阿锦,我们得快些去面见陛下,不然就要见不到了。”
叶音璃着急忙慌的想要起身,奈何面前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阿音,我们见过陛下了。”
萧瑾渊诱惑着,“我们已经订过婚了...”
“什么?”
女孩愣住,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
“这些天你睡得太久...忘记了...”
默默的为其填充着记忆。
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叶音璃也懒得想,欢喜的说着,“那我们...我们现在是...”
难得的羞涩在女孩脸上展现,萧瑾渊微微点头,心里却夹杂着酸涩。
“那我们既然已经订婚了,那之前说好的我把东西给你。”
叶音璃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枚木质的指环,因为时间的紧迫,做工显得粗糙。
“给我的?”
震惊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指环,萧瑾渊又认真的询问,“阿音...这个是...给我的吗?”
主动的得到阿音送的东西,这就是这张面皮给他带来这么好的福利吗?
“是啊。”
叶音璃看着面前的人,歉疚着,“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做的有点难看,阿锦你会不会不喜欢啊?”
“很喜欢...”
少年谨慎的伸出手指,有点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拿着这枚指环。
仿若在自己手里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
“我给你戴上吧。”
看到萧瑾渊跟一个毛头小子,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好...”
乖乖的伸出手指,等待着幸福的降临。
只是指环在拇指上戴到一半就卡住了,明显的是不合适的尺寸。
“咦,真是奇怪?我之前做的时候是照着阿锦你拇指尺寸做的啊,怎么戴不上了?”
疑惑的看着卡在一半的戒指,叶音璃很是怀疑。
萧瑾渊悄悄的缩回自己的拇指,中间的指环热的让他的血液滚烫。
现实揭开了他的谎言。
“或许是...阿音你记错了...”
编出的谎言,萧瑾渊却偷偷的把指环从自己手指间拿下来,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也许吧。”
叶音璃摇摇头,觉得自己的头最近越来越疼,有时候还莫名的会睡很长时间。
“阿锦,你身体如何?有没有再继续咳嗽了?”
梦寐以求的关心袭来,萧瑾渊迎接的措不及防。
被关心,被在乎的温暖让他开始甘愿沦陷,甘愿窃取这不属于他的幸福。
“我很好的阿音...”
少年乖乖的凑过来,面上皆是无害。
“阿锦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你找到药的。”
坚定的语气,萧瑾渊羡慕的点头。
把人哄睡之后,萧瑾渊又再次把指环拿出来。
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试了又试,发现依旧是卡在一半。
用力的往里塞入,拇指上面的肌肤出现一片红色。
“阿音给我的...”
嘴里喃喃着,指尖在上面轻触,“这是...我的...”
第一次被心上人送东西,萧瑾渊爱惜的摸了数次。
用力的让自己的拇指能够成功的戴上指环,木制的指环在皮肉上面留下刮伤的痕迹。
大片的暗红色展现着不合适,倔强的不愿意去掉。
仿若这是他得到幸福的唯一的鉴证。
看着身旁熟睡的人,萧瑾渊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阿音喜欢我...她会一直喜欢我...”
—
“你来干什么?”
萧洛锦惊恐的往后退,“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我现在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都没有出去过,这是什么鬼办法?!”
之前说的好听,现在他就是被关在大牢里无人问津的存在。
叶音璃之前就看过他一次,后面就彻底没声了。
“别着急嘛。”
女人坏笑的回答,“你肯定会出去的。”
准确的保证着,惹得萧洛锦冷笑,“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呢?我身上倒是受了不少刑法!”
“叶音璃活不长。”
把纸条扔在递上,萧洛锦捡起来查看,“这是什么?”
“能保你出去的东西。”
女人凑近,脸上是密密麻麻的疤痕,“你拿这个跟萧瑾渊换,帝位唾手可得。”
“六弟又不傻!”
萧洛锦反复的看着纸条,“就凭借这个纸条,六点会心甘情愿的让出帝位?”
“他会的。”
肯定的话语让萧洛锦有点动摇。
“为了叶音璃,他会的。”
听到这句话,萧洛锦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也对,六弟这个情种为了叶音璃肯定会放弃的。
“你之前不是说不杀叶音璃的吗?怎么突然间动手了?”
疑惑的问出来,却被出现的剑架在脖子间。
“你你你...你干什么?!”
惊慌错乱的想要往后退,却被女人逼近。
“因为啊我发现她一点也不好管教。”
看着锋利的剑在脖子上出现鲜血,女人的笑声更加的大了起来,“所以我得找个听话的,好管教的。”
细长的手指勾着少年的下巴,“就比如说...你...这个不二人选……”
分明是略带暧昧的话语,听得萧洛锦浑身发毛。
“可是...”
想到在京都郊外的那个傻女孩,他的心里又有点犹豫。
“嘘!”
女人伸手堵住他的嘴巴,似是看穿了他的内心,讥笑着,“能成大事者,何必在意牺牲什么。”
“我能给你帝位,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坐啊。”
被质疑,萧洛锦把京都郊外的记忆抛之脑后,被权利与欲望填满。
“只要你能把人拉下来,我肯定做的比他还要好。”
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牢房里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