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转头看向母亲,母亲对她点了点头,随即二人明白,这李沐歌在她们身边真的是目的不纯。
每个人都较着劲,不遗余力展示自己,有人弹琴,有人作诗,有人跳舞,有人画画。
真是百花齐放,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众人还在争奇斗艳,丹画坐在冷菁菁身旁,一边观摩一边作画。
还真如江婉儿所料,丹画在画到第八位贵女时,就已经用左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
冷菁菁看了丹画一眼,丹画领悟,随即开始继续作画,但明显后来的绘画时间短了很多
有的贵女因为发挥的不好,回到座位后便与自己生起闷气,看到旁边的贵女笑容满脸,还讽刺了对方几句。
整个场面让冷菁菁很是开怀:你们好好斗吧。
最后一位贵女的表演结束。
太后象征性的发言:“真是不错呀,看着这一朵朵娇艳的花,哀家觉得自己都年轻了”。
皇后也附和着。
太后再次开口:“哀家和皇后,还有三公主今日都备了彩头,各位夫人觉得,哀家的彩头应该给谁呢”。
在场的贵妇和贵女们把目光全部看向了冷菁菁。
太后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心想:你们能不能含蓄一点,
半天没有人说话,场面有些冷。
冷菁菁清了清嗓子:“咳,咳”。
包括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坐直身体。
“太后娘娘,儿媳先说可以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当然,你是堂堂战王王妃,身份尊贵,在此场合不必拘谨”。
“儿媳明白了”。
“儿媳以为……”眼神左右扫了扫,冷菁菁又停顿十秒钟。
众人提起一口气。
“儿媳以为众位小姐各有千秋,怪儿媳见识浅薄,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今日得以一见,深感震撼,都是花朵般的年纪,却能有如此成就,儿媳自愧不如”。
就在众人耐心快要被耗尽之时,
“若是非要选出一人,先和各位夫人小姐说一声对不起,还望大家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战王妃你选吧,我们相信你的眼光,”有贵妇开口,众人附和。
冷菁菁刚要继续说。
太后抢过话头:“依哀家看大将军府上官瑾儿作的诗很是不错,战王妃,你觉得呢”?
“太后娘娘说的是,但儿媳对于作诗并不擅长,而对舞蹈还是有些见解的”。
以江婉儿和李沐歌为首,选择跳舞的贵女们,睁大双眼,竖起耳朵,不想错过冷菁菁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
“所以儿媳觉得李尚书府李小姐第一个出场,勇气可嘉,且今日所跳之舞,温柔细腻,深入人心”。
李沐歌顿时十分激动,脸色羞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能和战王去洞房一样。
镇国公夫人赶紧回头看女儿,只见江婉儿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双手攥紧。
如一头发怒的豹子,如果不是有场合压着,她定会冲过去撕碎李沐歌。
镇国功夫人暗道:糟糕,
赶紧起身行礼:“启禀太后娘娘,臣妇突感身体有些不适,还请允准郡主陪臣妇到花园中走一走”。
“镇国公夫人用不用请太医,”太后佯装关心。
“谢太后关心,不用请太医,臣妇出去透透气便好”。
“那就快去吧”。
镇国公夫人赶紧拉着江婉儿的手向外走去。
江婉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沐歌,那愤怒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一般。
太后心里对冷菁菁也有些不满意:哀家已经说的很明显,让她选上官瑾儿,
是不是战王和李尚书府有什么来往?
应该不能,李尚书和郑国公关系较好,郑国公从来不占任何人,只忠于大祁。
战王妃确实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太后看着冷菁菁:“战王妃,战王府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回太后娘娘,战王府的所有事宜均以战王为主,儿媳目前无事”。
在场众人懂了,这李沐歌是冷菁菁的首选,却不是最终侧妃的人选,这些画像是要拿回去给战王挑选的。
但是既然战王妃已经选择李沐歌,估计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
众人内心叹息,面容不显。
又开始推举出另外两位中彩头者
冷菁菁不再开口,静静的听着。
身后李嬷嬷三人也暗暗震惊,王妃轻轻的一个侧妃之举,就让江婉儿和李沐歌反目成仇,也让在场的众位贵女看到彼此的嘴脸。
就这样,头彩是李沐歌。
皇后的彩头被太后提到的上官瑾儿所得,这三公主的彩头只能是婉儿郡主的,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冷菁菁觉得这一个上午很是有趣,把二十对母女耍的团团转。
其他人也是对冷菁菁的举动惊讶不已。
太后看时辰差不多:“大家下去更衣吧,一会儿生辰宴要开始了,”
众人应下。
江婉儿和母亲来到一处假山后,
江婉儿蹲下身,抱头痛哭。
“我跟他真的是有缘无分吗”?
“那个李沐歌她怎么敢,她是怎么敢的?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贱妇他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要选择那个贱人?”
“你住口,你是疯了吗?一口一个贱人,贱妇,你的教养呢?你再这样,别说你是我和你父亲的女儿”。
江婉儿不敢再言。只是呜呜的哭着。
“孩子,娘和你说过,太后是不会让你和战王成婚的,你父亲的手里可是掌管20万大军,战王也是一样,咱们两家联姻是要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江婉儿站起身,扑进了母亲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母亲。
“母亲,我就是喜欢他。当年他凯旋回京,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他了,这大祁京城,无一人能及,这辈子没有他,我真的不能活”。
“江婉儿,你是选他,还是选镇国公府”?
“母亲,您不要逼我”。
“翠竹,带郡主回府”。
“母亲不要,母亲不要”。
她不能走,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战王,她要进宴会厅见他。
“母亲,我错了,母亲我不哭了。
我都听您的,不胡乱说话了,刚才是女儿魔障了”江婉儿狠狠地抹了抹眼泪。
“那你好好整理一下,随后去随我去宴会”。
“是,母亲”。
镇国公夫人转身往宴会厅方向走去。
江婉儿目光阴冷:“翠竹,你拿着我的腰牌出宫吧”。
“小姐,不可啊”。
“本来她有机会再活两个月的,现在我看她很是着急啊,”急着去死。
“小姐,您冷静……”
“我怎么冷静,那个贱妇把我唯一能进战王府的机会毁了,就别怪我一不做二不休,取代她”。
“快去吧,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翠竹一脸视死如归:“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