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泉起来,洗漱完毕下楼去吃早饭,就看见方希悠已经坐在餐厅里了,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浏览新闻。
保姆见曾泉下楼,忙问候一声。
方希悠没有回头,曾泉就直接走了过来,坐在了她对面。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起的这么早?”他问了句。
“有点睡不着,就起来了。”方希悠说着,看了他一眼,便说,“呃,以珩今天会过来,你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吃个饭?”
曾泉想了想,便说:“今天要出去检查工作,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你们两个吃吧,不用等我!你让他在家里等等我,我回来了一起喝酒。”
“好,我跟他说一下。”方希悠道。
这时,曾泉就已经开始吃早饭了,秘书闵忠宇进来了,问候了方希悠,就在曾泉身边跟曾泉报告今天的日程安排。
方希悠一言不发,只是吃饭。
这是方希悠这次来到荆楚以来,闵忠宇第一次见她和曾泉一起吃早饭。
虽说夫妻在一起吃早饭不能证明感情有多好,但是,也是婚姻的一个提示。
难道说,他们两个人,有和好的迹象了?
闵忠宇也不敢瞎猜,更不敢说什么。不管曾泉和方希悠和好还是不和好,对于他来说,方希悠就是绝对的曾夫人,没有半点质疑。
而方希悠的手机,突然间就响了起来。
曾泉看了一眼,没说话,方希悠就拿起手机接听了。
“蒋夫人?”方希悠听到电话里的人自报家门,问了句。
蒋夫人?
曾泉愣了下,看着她。
是蒋书记的妻子,还是儿媳妇?
“方小姐,不好意思,我刚刚才听说您到了武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应该早点给您打电话的。”蒋夫人说。
“别客气,我一直在家里待着,蒋夫人您那么忙,我也不敢打扰您。”方希悠道。
“哪里哪里,方小姐您客气了。不知道您今天中午有没有空闲?我约了几位咱们省里主要领导的家眷,和您一起吃个饭?咱们坐着聊聊?”蒋夫人笑着说。
“中午啊!”方希悠道,顿了下,便说,“可以,那就麻烦您了。”
“您能挪出时间,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蒋夫人笑着说,“哦,对了,咱们还是去东湖那边,怎么样?”
“可以,您决定吧!”方希悠道。
“好,那我就安排了,订好了就给您回电话。”蒋夫人道。
方希悠说了“谢谢”就挂了电话。
“蒋夫人请你?”曾泉问道。
“是啊,我看她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方希悠继续吃饭,说道。
“还有谁去?只有他们一家?”曾泉问。
“她说是省里其他几位领导的家眷,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可能还是她一起的那几个吧!”方希悠道。
“既然过来了,和她们吃个饭也好。”曾泉道。
“嗯。”方希悠说完,就擦了下嘴巴起身了,“我起的有点早,去稍微补个觉,你一路当心。”
曾泉点点头,方希悠就上楼了。
等方希悠彻底离开,一旁的保姆阿姨才低声对曾泉说:“今天早上夫人很早就起来了。”
“嗯。”曾泉应了一声。
“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做早饭——”保姆阿姨说。
曾泉愣住了,看着保姆阿姨。
“对不起,我们没发现,就——”保姆阿姨忙说。
“没事,她,不是你们的错。”曾泉道。
只是,他很奇怪,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方希悠,怎么会想着早起做饭呢?
因为无聊?
保姆见曾泉不说话,便赶紧走进厨房,把方希悠失败的煎鸡蛋作品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曾泉看着盘子里那几个形状奇怪,要么糊了要么没熟的煎蛋,看了眼保姆阿姨,只是问了句“放了多长时间了”。
“两个小时——”保姆阿姨说完,就看着曾泉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那个盘子里失败的煎蛋。
不止是保姆阿姨惊呆了,闵忠宇也是惊呆了。
曾泉一言不发,吃了好几口,才把筷子放下,对保姆阿姨说:“明天早上把这些重新炒一遍,不要倒了,免得浪费。”
“是,是,我知道了。”保姆阿姨忙应声,把盘子端进了厨房。
曾泉没有说什么,只是喝了几口稀粥,就对闵忠宇说:“九点钟的时候派人订一束白百合送到家里来。”
闵忠宇愣了下,旋即明白这是领导给夫人送的花,便赶紧应声了。
“好,我这就安排。”闵忠宇道。
曾泉知道这个保姆阿姨是罗文茵派来照顾他的,也看得出这个保姆阿姨把方希悠的事告诉他也是奉了罗文茵的命,罗文茵是想极力促成他和方希悠和好的,即便罗文茵不知道他和方希悠发生了什么。毕竟,要不是罗文茵的授意,这个保姆阿姨也没胆子直接插手他和方希悠的事情。
说完,曾泉就擦了下嘴巴,起身了。
这个鸡蛋,还真是,不好吃!
方希悠的手艺,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披上外套,就和闵忠宇出门了。
方希悠躺在床上,给苏以珩打了个电话,说了曾泉说的事情。
“好,那,晚上咱们去哪里吃饭?”苏以珩问她。
“就在家里好了,我也不想出门。”方希悠道。
“好,你要不要我给你捎点什么过来?”苏以珩问。
“不用了。”方希悠道,“我先挂了,你忙吧!”
说完,方希悠就挂了电话。
苏以珩刚放下电话,顾希就走了过来。
“她的电话?”顾希问。
“嗯,我今天过去看看他们两个。”苏以珩看着妻子坐在化妆台边上,说道。
见顾希不说话,苏以珩也猜得出她的话外音,便起身走到妻子身后,帮她系上了项链。
“希悠她心里有委屈,你别总是针对她——”苏以珩道。
顾希笑了下,道:“我什么时候针对过她了?你说她有委屈,那我哥呢?”
“好好好,我们不争论这个话题了。不管他们两个谁委屈谁不委屈,他们的日子总得过下去吧?连首长和夫人都不想他们离婚,你说我们难道不该帮帮他们吗?”苏以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