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问一同响起的,是那只b级雄虫杀猪般的痛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谁?快住手……啊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本格斯家族最受宠的雄虫,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个本格斯家族。”
“哦,我好怕哦。”
许璨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无视了周围探究的视线,径直走到了本格斯·巴培身边。
一直守在本格斯·巴培身边的雌虫想要自己的雄主扶起来,但奈何他的体重放在那儿,而且还有无形的力量压着,几次试探都以失败告终。
本格斯·巴培莫名惊恐的想要往后退,可是压在他背后的力道越来越重,他艰难的扭头咆哮,“你们都是死虫吗?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一直围绕他在身边的雌虫担忧地伸出手。
“离远点,这是我们雄虫之间的事。”
许璨的等级摆在那儿,稍微施加点压力,那些雌虫便半分也不得靠近。
偏偏愚蠢的本格斯·巴培还没有转过弯来,“你是要得罪整个本格斯家族吗?一个雌虫而已,又不是不能共玩——啊!”
许璨丝毫没收力的给了他一拳,随即又泄愤似的踹了他几脚,直到本格斯·巴培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哼哼,他才慢条斯理地起身,一边用兜里的纸巾擦手,一边对周围的雌虫点头示意。
雄虫的斗殴,雌虫是没办法参与的,顶多只能劝说,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很多雌虫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坐在旁听席上,属于弗萨尔德下属的那些军雌,嘴都要裂开花了。
“夏姆斯,这位就是你给上将找的雄主?看起来还不错嘛。”
夏姆斯笑了笑,“我可没有这个能力,这位阁下可是自己找上来的,应该对我们上将仰慕许久了。”
“哦,怪不得。”
“能压制住b级雄虫,还不让我们受影响,等级应该在b+或者A级了。”
“盲猜是A级。”
“还是雌君的位置!”
“这么说来,咱们上将的桃花运还不错。”
“能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肯定是真爱无疑了。”
一行军雌齐刷刷地点头,一副磕到了的模样,吃瓜吃的起飞,估计今天晚上一过,军部论坛里属于弗萨尔德的小故事就会多一大批。
下属是“懂了”,可站在被告席处的弗萨尔德却眉头紧锁。
这只雄虫,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子。
b级的雄虫说打就打不说,也不害怕本格斯家族的威胁,怎么看都不像是夏姆斯昨天晚上跟他描述的模样。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许璨当然感受到了那股炙热的视线,但他没敢转头,也不想和弗萨尔德对视,他只是平静的展示出了他和弗萨尔德的结婚证明。
“据我所知,已经结婚了雌虫应当是属于雄虫私虫财产,其他组织或者是个虫,必须通过我来进行惩戒处理,对吗?”
坐在上位的审判官板着脸,“是的。”
许璨继续说,“那我的处理方式,就是按照医院的伤级鉴定报告赔付给本格斯阁下医疗费。同时,我要告本格斯觊觎我的私虫财产,破坏我的婚姻关系。”
刚刚被自己的雌侍拉起来的本格斯·巴培气喘如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屁话!这就是你们的阴谋,昨天弗萨尔德的身份信息还是未婚。”
“但现在是已婚。”
“这是你们故意设下的圈套,都是假的。”本格斯·巴培举着短短胖胖的手指指着许璨。
却在许璨看过来时,匆忙将方向转到了弗萨尔德身上。
他的肉还疼着呢!
许璨微微一笑,“我和弗萨尔德认识很久了,之前只是在谈恋爱,还没有及时登记而已。”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本格斯·巴培气结,最后只能重复提出自己的等级扯大旗,“我是b级雄虫,审批院应该以我为主。”
“咳,本格斯·巴培阁下,许璨阁下的等级比你高。”已经收到了消息的审判官道出真相。
“A级?”
“S级。”
全场雌虫:“!!!”
快被视线戳透了夏姆斯:“!!!”
救命,他也不知道啊!
本格斯·巴培当场像是戳破了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性别和等级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嚣张的资本,现在突然踢到了铁板上,导致他一时无法应对,很快就被条理清晰的许璨怼的无话可说。
到最后,弗萨尔德不仅被无罪释放,他还差点背上官司。
尤其是拿到那张没几个钱的支票时,本格斯·巴培气得嘴唇发青,转头就给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雌侍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给我跪到外面的大街上去。”
雌虫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他立马跪在地上,祈求般的望着他,“雄主……”
这可是审判院门口啊,有无数来来往往的虫,要是在那里跪着,那他以后……
本格斯·巴培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撒气筒,他阴沉沉地瞥了跪在地上的雌虫一眼,语气恶劣至极,“要么现在去跪,要么回去就滚到地下室待一个月。”
雌虫浑身一抖,最后心如死灰的出去了。
许璨没兴趣看这些。
他主动接过审判员亲自拿过来的钥匙,忐忑又欢喜地走到了弗萨尔德身边。
“我……我先给你开手铐吧。”
弗萨尔德没有说话,但扣着的手微微抬起,方便了许璨的动作。
依次解开了这些束缚着弗萨尔德的东西,许璨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么近的距离,许璨早就闻到了弗萨尔德身上的血腥味儿。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当视线触及到被鲜血浸湿的外套时,更是酸疼的厉害。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解下了自己的休闲外套。
弗萨尔德的身材精壮,许璨现在都能想到对方肌肉紧绷抱着他的感觉。相比之下,两人差不多的身高,他就要清瘦很多,不过休闲外套比较宽松,穿到弗萨尔德的身上刚合适。
许璨视线上移,猝然和弗萨尔德对视上,对方的眼神平静而淡然,没有反抗,也没有亲近,只是夹杂着几丝淡淡的疑惑,大概是没想过会和一只雄虫靠的如此近。
许璨愣了几秒,然后抿了抿唇,主动拉开了距离。
“走吧。”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