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击杀朝廷命官要牵连九族的。”那公公此刻急忙开口说道。
“所以你还能活到现在!”池鱼安掐着他的手此刻多了一分力道,虽然掐不死他,但是也让他呼吸困难,那公公也是害怕的求饶道:“大侠饶命!”
“啪”在池鱼安松手的时候还顺手赏了他一个大大极其响亮的耳光,他掏出怀中的手帕擦拭手。
那公公此刻也是满眼星星,一时间头晕脑胀找不到东西南北,“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池鱼安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开口。
“大侠,请说!”强忍着疼痛,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你们是上京之人?来此所为何事?”池鱼安此刻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势,像是久居高位之人才有的威视。
吓得那人丝毫不敢违逆说道:“是,为了奉旨请萧婕妤入宫。”但是看到池鱼安那脸上的不悦,瞬间改口说道:“是萧家二姑娘,入宫。”此刻的他双膝跪地,恭敬异常。
“你们是如何得知,她在此处的?”池鱼安又问道。
“是东都府派人告知的,他们手下一个小官在街上冲撞了大人,无意看见的。”此刻的他和盘托出,那人也曾告知有高手陪伴萧家二小姐身旁,所以自己带了三十位高手本来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住。
“他们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萧府二小姐的!”这也是自己的疑问,因为相隔这么远,自己初来东都怎么就让人认出来了。
“因为他曾经去过萧府送信,无意间见到了风华绝代的二小姐,念念不忘!”那人如实招来,池鱼安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滚吧!”池鱼安一挥手,说道。
那人听到此话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头也不回的跑了,看着那副样子甚是好笑。
那拼命逃命的公公一刻不停的向着东都跑去,一回到官驿对着手下之人说道:“令兰陵城北大营的徐远率五万大军前来清剿萧家余孽!”说着拿出上京那位赐的玉牌,前面那人接过令牌马不停蹄的领命赶去。
此刻的那高公公满脸铁青,双眼露出狠厉,咬牙切齿的说道:“萧惊天,很快我就让你的乖女儿去为你陪葬。”此刻的他完全忘记了白天那狼狈的模样,有的是狠辣。
“让人跟着他们,我要知道今天那些人的行踪!”对着身后的一人吩咐道。
那人恭敬一拜,然后走出房门,趁着夜色一路追寻萧霖曦踪迹而去,此刻那高公公不屑的说道:“得罪咱家,咱家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待我抓住你,一定将你们扒皮拆骨,方解我心头之恨。”那身后的众人也是瑟瑟发抖。
“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若是今天没有池鱼安的出手,自己恐怕脱身很难,毕竟那人带来的人全都是高手,自己身边就槐序能打,自己和小桃儿完全是凑数的。
“不必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人的趾高气扬,还有就是我不出手他也会将我一块杀了,你不必在意,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池鱼安倒是罕见的客气说道,可能是怕纠缠,于是转身进了自己的客房,明日就启程北荒,这一次要多备一些食物和衣物,这些已经交代给小桃儿和槐序去准备了。
一夜无梦倒也睡得香甜,早早用了早膳,依旧是槐序赶车,小桃儿陪着我与池鱼安一起做马车,也许是这一路辛苦,小桃儿清瘦了不少,身形也是好看了些。
“往北一路走便是!”交代了槐序又开始了漫漫的坐车日子,在车上的时刻自己总是无聊,自己抱着小桃儿两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
那池鱼安总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书一直看,他每到一处就去淘换一些书来看,有治国的,有地理的,有玄学的,可想而知,他学的极其广泛,就是不知道精不精。
实在是坐得腰酸背疼,让槐序找了一处有水的地方休憩,用了些干粮,从商人处买了一幅大夏皇朝的地理志,打开看了一番,槐序开口说道:“前面五十里有一个小镇,今晚我们入夜时分应该能到,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风餐露宿。”说完就收起来了。
“那么就赶快吧!”于是也是上了马车。
“到了!”自己都快要睡迷糊的时候,槐序开口说道,下了马车,看到了这峡谷中的小镇,虽然每家每户都点着灯,但是却不见人,也没有听见鸡犬之声。
安静得可怕!
“小姐,小心,此处透着诡异,小心为妙。”槐序此刻已经拔出了剑,脚步缓缓的往前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池鱼安也是紧紧的皱眉,他比常人有着更加敏锐的危机感,“我在前,你们跟紧,若是有情况,你们先走!”他紧紧握握着纸扇。
“咻咻咻!!!”一阵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袭来,此刻四面八方喊杀声响起,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打开,里面冲出了很多人,全都是身穿官服盔甲之人,此刻那之前被打公公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面前。
自己环顾四周,这地方早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如铁桶一般,看着那人池鱼安有些不喜,那神情落在那公公眼中像是嘲讽,他很不喜欢有人这样无视甚至嘲讽他。
“这是何意?”面对如此多的官军,池鱼安也是一脸平静的说道。
“缉拿叛逃者!公子若现在退去,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那徐远开口说道,从他见到池鱼安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一定不凡,面对这样的场面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若我不呢?”池鱼安双眼一寒说道。
“那么就以反贼论处。”徐远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若要走谁能留?”池鱼安此刻霸气的说道。
“倒是口气不小,让本将军试试你哪里来的底气。”说着纵马横刀,杀来,其上气势如虹,不负沙场宿将之名,在家是时候就听闻城北大营中徐远是一位勇猛无比的常胜将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两人都是武功极高之人,两人交手都带着破空之人,那徐远一手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凭借着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将池鱼安逼得不得不连连后退,在后退中吃力的拆招。
一刀劈下,池鱼安闪身躲过,不一会儿就交手了好几十回合,虽然狼狈但是依旧没有受伤,反倒是那徐远虽然占到优势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就像是明明你能打到或者打中就差那么一丝,你就是打不到的感觉。
又是几百个回合,池鱼安一直在躲闪,那徐远此刻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渐渐的不支,现在的他急切的要一决胜负,说着变换招式,拳变成了爪,朝着池鱼安袭来,看透了徐远意图的池鱼安嘴角浮现了变化,身影诡异的躲闪,趁着那许将军的愣神之际,直接擒下了他。
这一变故让周围之人都始料未及,那公公见到此刻,双眼一寒,对着身后的大军命令道:“放箭!射死他们。”但是却无一人听他的命令。
“难道你们想抗旨?”此刻他拿出了上京赐给他的令牌,但是被他身边徐远的副将一把抢了过来。
“住手!”此刻他高举令牌说道。
“你想造反?”那高公公怒目说道。
“公公言重了,我只是见到公公拿这令牌手酸,下官只是帮公公拿着,待将军安全,自会双手奉还!”说着策马而出来到池鱼安面前。
“只要你放了大人,我放你们离开!”
“你能做主?”
“你没有其他选择,凭你的本事强行闯出去必定身受重伤,但是那三位可就永远留在这里了。”那人异常冷静的说道。
四周冰冷的弓箭已经将自己三人锁定,自己也毫不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让他们先走!”池鱼安说道。
那人一挥手,让出了一条道。
“我要看着他们离开。”池鱼安可不傻,他可不会现在放人,若是那人反悔自己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对着自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看了一眼池鱼安,于是毫不客气的上了马车,自己知道他故意激怒那徐远就是搏这个机会,自己可不会在这时候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