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池鱼安对着搀扶着自己的玄念璃出声询问道。
“我哪里知道,那疯女人见人就动手,说不定那主子觊觎我在你身边,故意的,师兄我们不理她,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玄念璃说着掏出怀中的药,不料有一个小瓶一不小心滚落了出来,不过被玄念璃眼疾手快的抓住,藏到了衣袖间。
“那是什么?”池鱼安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自己平时吃的药丸。”玄念璃此刻帮池鱼安上药的手猛的一顿,脸上浮现了不自觉的笑容说道。
“你不会说谎,或者我换个说法,你不会在我面前说谎,因为我能一眼看穿。”池鱼安此刻有些严肃的说道。
“真的没什么,就是...就是药丸。”玄念璃此刻明显有些慌张的说道。
“那你拿出来,我瞧一眼。”池鱼安有些冷漠的说道。
“真的没什么,师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我可是你师妹,为什么你就不信我呢?”玄念璃此刻有些急躁的说道。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想看看。”自知理亏的池鱼安有些心疼的对着玄念璃说道。
“经过刚才这一闹,我们在这萧府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我们趁早离开吧。”玄念璃催促池鱼安说道。
“不可,我要弄懂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池鱼安立刻否决了玄念璃的提议。
“人心会变的。”玄念璃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我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走,我还欠她一个人情,我答应过她的师父,这辈子要护她周全,即使不能在她身侧,陪在她身边。”池鱼安有些失落的说道,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找到了。
“那我呢?你答应过师父一辈子要保护我的,不离不弃的。”玄念璃一听到萧霖曦即使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她就是知道,她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气还有愤怒。
“我当然也会护你周全的。”池鱼安轻轻的擦掉玄念璃眼角的泪花说道。
“快快快,二小姐中毒了,王爷急疯了,快去请全城的名医。”池鱼安的小院外可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确切的说整个萧府已经乱做了一锅粥。
唯独古玄炎的小院,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对于这些变化丝毫提不起兴趣去瞧一眼。
“我的好师兄啊,该做决断了。”古玄炎此刻小火煮茶,一副好不惬意的样子。
“中毒了?什么时候中毒的?现在情况怎么样?”池鱼安此刻循声出门,抓住一个小厮急切的问道。
“二小姐院里传出来,上官神医已经瞧去了,但是束手无措,王爷已经命人去请城中所有大夫了。”那小厮也是急忙的说了一番,然后恭敬的告辞,因为他也被安排去请大夫去了,若是敢懈怠那么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中毒了?我得去看看!”池鱼安急忙推开玄念璃说道。
“你若是今日去了,之后我再也不是你师妹了。”玄念璃此刻心一横,严肃的说道,那神色说到做到。
“她对我们有恩,我必须去看看,我看一眼就回来。”池鱼安急忙解释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忘不了她,你就是用这个借口与她再续前缘。”玄念璃此刻怒吼道,那绝美的脸上带着怨毒之色。
“对,我就忘不了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尤其是见到她和古玄炎那魔头的那一刻,我甚至想冲进去与古玄炎拼命。”池鱼安此刻也是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
“她有什么好的,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不过是一个半路出现的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玄念璃此刻也是发泄着心中的不甘,眼中满是委屈。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但是我就知道我像入魔一样,我也曾试着不见,不想她,但是我越是抗拒思念如跗骨之蛆般,虽然她给我带来很多痛苦,但是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无怨无悔。我想这就是爱吧,爱是冲动的,爱是不理智的,爱是不计较一切得失的。”池鱼安说着脸上带着笑意。
“你看你是疯了。”玄念璃此刻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呀,我是疯了,无可救药的疯了。”池鱼安说着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朝着萧霖曦的院子去。
此刻萧霖曦的院子里挤满了人,萧池墨着急的来回踱步,伍言、槐序此刻也是坐立不安着,唯独夕落呆呆的瘫坐在回廊上,眼中无神。
“哎”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大夫无奈的摇着头,走出小院,众人心情无比低落。
“你还敢来?”夕落看着那胸口还流着血的池鱼安,欲要吃人。
“我来看看她。”池鱼安满脸凝重的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样让我更恶心。”夕落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舍妹也是思念过度,一时间情绪失控,失了分寸,秧公子见谅。”萧池墨急忙走近说道。
“没事的。”槐序此刻轻轻的搂着夕落,轻声的说道。
夕落此刻已经梨花带雨的哭着,那心力憔悴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上官此刻独自在自己的房间中喝着酒,旁边的苗女若岚,心疼的看着他,默默的帮他倒酒,她知道那中毒之人对他多么的重要,相当于再造之恩,所以她没有资格劝他。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池鱼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恐怕不妥吧。”槐序此刻出声说道。
“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让我试试。”其实不是池鱼安吹嘘,这些年照顾自己的师妹,他也看了许多医书,所谓:“久病成医”虽然他没有病,但是他照顾病人久了自然而然也是略懂一些的。
“若此,多谢。”萧池墨抱拳一拜,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吱呀”每次门打开,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用冰锥扎进身体一般的疼痛。
“出去吧,不用看了。”自己侧身躺着,无力的说道,毕竟连自己那便宜师弟都束手无策,那么这些所谓的名医想必也是无可奈何。
并不是自己看不起他们,而是差距,赤脚医生和名师教导出来的还是有差距的。
听到我的声音,那隔着纱帘的身影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踌躇不前,“不用担心,诊金照付,你且去吧。”自己以为他是在舍不得诊金,于是开口说道。
可是那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愿而是轻轻的,慢慢的向着自己这边挪动,生怕弄出声响,那副样子像是做错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