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那咱们就分工合作,你去与刘家谈判,我负责抓捕那些跳梁小丑如何?”
“行,不过刘家好歹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拉出数千人马的大户,总得在给人家加点甜头吧?”周楚点点头,然后坏笑道。
“嗯,这样好了,那就再加一条,本公主允许他家小娘子给贤弟做个小妾如何?”
平阳公主白了他一眼,同样莞尔一笑,显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这个…有了这条,自然事半功倍,只是刘家好歹也是上百年的望族,让人家做小妾会不会?”
周楚见她这般干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本公主就不管了,成与不成,就要看贤弟自己的本事了。”李秀宁一摆手。
“好吧!”
周楚一咬牙道。
他就不信,在自己一番威逼利诱下,刘温那老匹夫敢不将小女儿乖乖交出来。
随即想了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公主,还有个大问题,就是咱们又不知道钱家何时引突厥骑兵南下,走哪条路,怎么伏击?
就算知道走哪条路,无法得知准确时间,亦是枉然呀,要是大军埋伏个十天半月,肯定会被钱家察觉。”
“呵呵,看来贤弟也并非满脑子想的全是刘家小娘子嘛,竟还能想到这些,当真难得呀!”李秀宁没好气道,美眸中却是带着赞赏之色。
“那想必公主应该有更详细的计划吧?”周楚见她这副模样,也明白她怕不是早有预谋,而非临时起意。
“竟然无法知道钱家引突厥人南下的具体时间与路线,那咱们就给他们选个时间,选条路线好了!”
李秀宁摆摆手。
见他不解,于是解释道:“贤弟不是喜欢举办仪式嘛,那就再办一场娶妻纳妾的酒宴,将刘黄两家的小娘子抬回家好了。
以贤弟如今的威风,各家家主敢不亲自上门祝贺?
嗯,本公主肯定也要亲自前往,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
南下马邑的大路小道虽多,可西面几条大道,我却都派了兵马守住,并设置了狼烟,为了出其不意,突厥骑兵必定会选择走东面。
而能够让大军快速通过又隐蔽的通道,周家堡北面的山谷,无疑又是最合适的。
届时突厥大军快速通过山谷后,就一分为二,一部包围周家堡,将本公主以各家家主先困在堡中。
一部直奔云内城,在钱家的里应外合下,一举拿下云内城想来应该不在话下。
没了城池作为依托,城外军营中的数万大军,就是无根浮萍,加之又群龙无首,下场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娘子军英勇善战,哪怕群龙无首,估计也不是钱家万余私兵和突厥骑兵短时间内能拿下的…
这样好啦,最近阴雨连绵,军中的粮食都有些发霉了,还是转移到城中仓库里去稳妥一些。
这样一来,大军不出三日,就将断粮,最后要么拼死攻城,要么像南退往神武,钱家与突厥人就可放心的攻打周家堡。
而贤弟虽将堡墙筑得颇高,却连青砖都未包裹,加上里面又堆了大量的木材,这乱七八糟的,一旦火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李秀宁背着手,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仿佛化身成了钱家的顶级谋士,和颉利可汗的军师似的,周楚却是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岂止是给对方选个时间路线?简直就是将一切都给对方规划好了。
见她还在喋喋不休,假设她死了,钱家在突厥人的支持下如何胁迫各家,又如何击败残余娘子军,以及未来唐军的反扑,周楚不由得暗道一声,这女人一旦懂兵法,着实有些吓人,心太细了。
“贤弟觉得如何?若换做你是钱家和颉利,是否会搏上一搏?”
“搏!”
周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反问道:“不过,我是说万一,万一颉利可汗不走周家堡北面的山谷,事情不是就真如公主说的那般发展了吗?”
“贤弟,以兵事而言,从来就没有万全之策,别说八九分,哪怕是七分,也可放手一搏!”李秀宁语重心长的道。
“话虽如此,但这般取巧弄险,终非上上之策,小弟觉得还是冬季堂堂正正的杀过去,更稳妥,更安全!”周楚摆摆手。
“呵呵,想不到贤弟年纪轻轻,竟还是一名难得的不弄险将领!”
李秀宁啧啧称奇道,她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是与诸葛孔明一类的将帅。
随即又摆摆手补充道:“贤弟放心便是,即便突厥人走其他道,但也必定会第一时间分兵包围周家堡,到时埋伏在谷中的兵马与堡中人马内外合击,又出其不意,足以确保不败!”
“不错,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看来小弟刚才是钻牛角尖了,那咱们就商量一下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合适吧。”
周楚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妞确实有几把刷子,并非浪得虚名。
“嗯,这个确实要好好谋划计算一番,不可随意,不然日子定远了,就会给突厥人足够的时间集结兵马,到时吃不下,定近了,突厥人仓促之下,又未必敢来!”
李秀宁点点头。
周楚是彻底无语了,好嘛,连对方的兵力都规划了。
最后两人一番合计,决定还是保守一些,定在一个半月之后,这样突厥南下的骑兵最多不会超过三万。
“贤弟,你在兵事上的悟性已远超常人,若你想要学习兵书战策,我定将学过的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李秀宁望着他目光灼灼的道。
她已经有许久未像今日这般,与人探讨兵事谋略了。
“呵呵,可是小弟现在想学的并非什么兵书战策,而是御女之术,公主可否教我?”
正事一谈完,周楚就再也忍不住了,踏前一步,也未等她回答,就拦腰将她抱起。
“啊…”
李秀宁顿时被吓得尖叫一声,随即又赶紧将嘴捂住,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次却并未如往常那般过激挣脱,只是轻微的扭动了几下,嘴上则是小声哀求起来。
“贤…贤弟,要不还是待成婚那日再…”
“公主莫怕,小弟最是怜香惜玉了。”
周楚见她脸色红的吓人,明显是既紧张期待又害怕忐忑,哪里愿意再等,脚下的步伐反而更快了。
李秀宁也不在说话了,一双玉臂环在了他颈上,闭上了双眼,一颗芳心差点就直接跳了出来。
周楚将她轻轻放置在榻上后并没有急着下手,而是耐心的欣赏起来。
后者则是死死的咬住嘴唇,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声音细如蚊吟。
“贤…贤弟…总得让我卸了这些首饰吧,还有…这…这天都还未黑呢…唔唔…”
谁曾想只说到一半,小嘴就被堵住了,只剩下了无尽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