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未尝不可
【凤求凰】的生意格外火爆。
她们一直忙到夜幕时分方才有时间喝上几口水。
到了闭门时间。
她们又送了一些配饰小礼物给那些消费前二十名的客人。
夜晚。
院子里的空气清新凉爽许多。
凤芜他们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大院子里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这顿饭，也是从月居楼那边订的，之前鬼市的这些手下其实早就想去月居楼一品美食了，奈何囊中羞涩，现如今总算是在凤芜的照拂下尝到了月居楼的美食。
大院里分为了三桌人。
每桌大概有十个人。
“都吃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今天大家辛苦了，我替【凤求凰】谢过大家。”
“二小姐客气了。”
他们纷纷起身，敬了凤芜一杯酒，在凤芜的首肯下，这才开始动筷。
只是主桌这边。
气氛有点奇怪。
刈川的表情有些尴尬与难为情。
他的身子坐得笔直。
“刈川大人，这是吃饭，你怎么都还带着鬼面呢？”
凤芜的声音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昨晚刈川对她所发脾气的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刈川突然站了起来。
“林芜姑娘。”
“刈川大人还有事吗？今天您也辛苦一整天了，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
刈川将鬼面取了下来。
鬼面之后的面容，说不上太惊艳，可是也能当得上一句英气俊美。
“林芜姑娘，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是刈川误会了你，我收回之前说你的那些话，林芜姑娘是我们鬼市的恩人。”
凤芜见状也赶忙起身。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
她行此事，只是为了在自己离开之后能给林茹姐一处庇护自身和族人的经济来源罢了，她怎么能担得上鬼市恩人这四个字。
“刈川大人言重了。”
“是刈川之前鲁莽了，林芜姑娘，以后你的话，刈川定然都会照做。”
凤芜又与刈川寒暄了几句。
刈川越发的心怀愧疚。
用完饭之后。
凤芜便招呼着大家早日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
大家应了一声好之后，便都散去了。
回到屋中。
凤芜捂着额头，又拿出纸张写了新的宣传计划。
红鸾在一旁看着，极度吃惊中又带了一丝欣慰。
一月之前，主人还是天真无忧的少女，他们都以为她只是空有一副善良心肠，现在红鸾才知道，她们所有人都看清了主子，包括她自己。
凤芜将计划放在一旁的乾坤袋之中。
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将槐安放了出来。
槐安伸了伸懒腰。
懒懒的唤了一声：“阿姐”。
“小槐安，今天有位客人来我这里挑选衣裳，因为没有灵石付钱，便拿了一件灵宝来抵债，你看看。”
凤芜掏出了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与其它镜子完全不一样，镜子里不会呈现出照镜子人的模样，它所展现的，是一处神秘的玄虚之境，且这玄虚之境中仙雾缭绕，空气怡人，那里还有许多的妖兽幼童在山野之间飞逐历练。
“阿姐？”
“槐安，你背后有着双翼，身来就该翱翔天际，俯瞰群雄，先前过去的几百年压制了你的本性，如今这玄虚镜可作为一个入口，你可进入其中进行修行历练，你可愿意前去？”
“可阿姐，我要是离开了，你怎么办？”
在看到玄虚镜里的妖兽幼童的第一眼，槐安便心动了。
只是他还是有着担忧。
“有红鸾姐姐呢，我没事的，槐安，最近我会很忙很忙，无暇顾及你，你该有自己的广泛天地，你去这玄虚镜中历练，若是遇到危险，或者是遇到一些你不能解决的事，你便传密信来告知我，我与红鸾姐姐会进来救你。”
小槐安自信一笑。
他倒是对自己的本事很有自信，且认为在这世上，能伤到自己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
“红鸾为什么能跟着你？”
“啊？”
“为什么我不能跟着你？”
凤芜摸了摸槐安的头。
“小槐安，红鸾姐姐如今和我缔结了契约，她便是我的契约灵兽，她在我身边，我们心有灵犀，做很多事就会方便许多，知道吗？”
小槐安低着头。
思索一番之后。
似懂非懂。
在凤芜与红鸾的注视之中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
他立马仰起头来，眼中都是希冀的光芒。
“阿姐，我也要与你缔结契约！”
凤芜眼神错愕，嘴微微的张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槐安见状立马道：“我知道我现在还很弱，还不敢说能将阿姐保护得极好，可阿姐，我会去玄玄虚之境历练，我会好好提升自己的本事，我一定，也会有资格成为阿姐你的契约妖兽，阿姐，你不可嫌弃我，可好？”
凤芜闻言莞尔一笑。
她伸手。
摸了摸槐安的头发。
“小槐安，你不知道缔结契约对你意味着什么，这种话以后莫要说了，做自己的主人，不要受任何人的禁锢，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哪知槐安听到这话之后那执拗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它背过身。
小小的身体气得直抖。
凤芜上前，他就又转了一个身，凤芜再换一个方面，槐安便又转了过去。
无论如何。
它就是不肯与凤芜正视。
还是红鸾一把抱住了它。
“小槐安，和主人耍什么脾气呢？你看主人都累成什么样了，还要想着照顾你。”
槐安别过头。
声音带着无限委屈。
“你们只当我是小孩子，以为我不懂缔结契约是何物？很早的时候，擎苍大人便要我与他缔结契约了，只是不知因为什么问题，一直都未能成功，”
凤芜皱眉。
不成功？
看来之前她所设想之事是对的，槐安的血脉纯正，必定远远高于擎苍，所以擎苍的血脉压制不住槐安，才会频频失败。
若是与自己缔结契约，倒是可以省去那擎苍一直将视线锁在槐安身上。
槐安日后的安全，也有了一丝保障。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好看，之前阿姐说我好看的事都是骗我的，阿姐还说会是我的亲人，可是现在阿姐只喜欢你，她不要槐安了，她要将槐安抛弃了，我不想理你们，你们只是想赶我走。”
凤芜听到此话之后哭笑不得。
槐安竟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也难怪，他幼时出生之时就没有亲人陪伴着其长大。
现在患得患失。
也实属正常。
“若是缔结契约能让槐安你心中舒服一些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当真？”
槐安惊喜回头。
凤芜含笑，而后对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