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树咚与反树咚,悄悄而来的危机
“你......你,你想做什么?”
被对方的气势所逼迫,李淼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动不了,因为身后有一颗大树,恰好是挡住了他的后路。
折心怡大步向前,来到了李淼的面前,一手撑在李淼身后的树干上,就这般面对面地与李淼对视着。
咕噜~~
李淼不能自己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来。
她这是想做什么?
他这是被壁咚,准确说被树咚了?
正待要说些什么之际,只见面前的折心怡稍稍踮起了脚尖来,二话不说就是朝着他的唇上印了上去。
一触即分,根本来不及感受到什么。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这样霸气无比地看着李淼,不容置疑。
下一秒,随着李淼的一个动作,两人瞬间对换了位置,变成了李淼树咚折心怡。
在折心怡瞪大的双眸之中,李淼低下了头来。
不再只是一触即分,而是重重的那种。
只有两人的时候,折心怡尚且感受不到什么危机感,但当林黛儿出现之后,心中的那危机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强烈起来,便是因为这危机感迫使得她做出了这般大胆的举动过来。
......
等到林黛儿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树咚与反树咚刚刚好是结束了。
尽管两人在极力掩饰着,但敏锐的林黛儿还是发现了些什么,她的目光使得折心怡不自在,有一种想逃离此处的念头来。
“我也去方便一下。”
于是,落下这一句话之后,折心怡离开了此处。
林黛儿完全可以看到出来,她的脚步有那么一些的慌乱,再想到她方才的脸蛋似乎有些红醉的样子。
不禁是疑心大起,看向李淼,无比怀疑地问道:“方才你们两个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两个能做什么?”
李淼否认,但一想到方才那美妙的感觉,还是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
林黛儿:“嗯?”
最终,在林黛儿逼迫的目光之下,李淼还是这样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方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她确实是做了一件事情,一件让人颇为愉悦的事情。”
林黛儿挑眉,不服气地道:“是什么事情?她能做的,我也能做,我也要做!”
咕噜!
李淼暗自咽下一口口水来,不确定地道:“你确定?”
“哼!”
林黛儿轻哼了一声,道:“当然。”
“那好......”
李淼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让林黛儿来到方才的那棵树面前,继而让她背靠在树干上。
“这是要做什么?”
林黛儿疑惑与不解地看向李淼,却是见他伸出左手来撑在了自己身后的树干上,然后低下了头来。
瞬间,她的美眸睁得浑圆,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这件事情。
竟......竟,竟然会是这种事情!
......
相对而言,折心怡的稍微温热一些,林黛儿的稍微冰凉一些。
回味着不久之前那两种不同美妙的感觉,李淼又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这顿时惹来了两女的怒视。
不经意之间,两女对视在了一起,各自连忙把目光撇向了另一边,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了之前争锋相对的气息。
回到家中小院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除却吴勇之外,还多了一位身穿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不远处还有两位陌生之人,看起来像是护卫,不出意外的话,想来是那中年男子带来的。
不等李淼向吴勇询问,那中年男子便已经迎了上来,与李淼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李三水李公子吧?”
李淼疑惑地看向他:“正是在下,不知道您是?”
那中年男子呵呵地笑道:“我叫曾仁,是安义县的知县。呵呵……李公子不愧是今年的状元,看起来果然是一表的人才,我们安义县能出李状元你这么一个人可谓是名声大噪,是上天的关爱啊。”
他在这里自称是我,而不是本官。
“见过县尊大人,不知县尊大人的造访有何贵干?”
李淼对着曾仁行了个礼,对于其后面那些恭维的话语自然是从左耳进右耳出,心中有着疑惑。
这样的一位为何会屈驾来他这里?
闻言,曾仁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来,说道:“李状元,昨日犬子之事,真的很抱歉。”
李淼先是一怔,而后只是细细一想,大抵是知道他指的是何事了。
昨日......除却在酒楼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外,他就没有碰到别的什么事情。
对此,他心中也是有些讶然的,没有想到那几个年轻人有一个会是县尊之子。
只是,不知道那一个年轻人是……
于是,李淼问道:“县尊大人,不知道那一位是?”
在曾仁的诉说之下,李淼总算是知道了是那位。
当即,今日心情大好的他完全不在意地道:“县尊大人,你实在是太客气了,还亲自上门来。说实话,昨日的事情我也是有错的,不该如此的冲动……”
对于李淼的这个态度,曾仁心中有着讶然。
他不曾想到会是如此,他本以为李淼年纪轻轻便是状元,再加上背后有折家的存在,心中必然是傲然的,即便是他这位在安义县说一不二的知县亲自来替儿子道歉,多半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对此,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一份厚重的歉礼。
......
目送曾仁与其两名护卫离去之后,林黛儿带着些许地好奇与李淼问道:“他身为堂堂安义县的父母官,为何对你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低微,即便你是此次科举的状元,也不必如此的吧?”
“我想或许是因为......”
说着的同时,目光看向了折心怡。
“她?”
林黛儿微微一怔之后,而后也是反应了过来,顿时冷哼了一声,道:“官这玩意果然都是谄上骄下,没有什么好东西。”
李淼:“......”
官这玩意......过不久,他也会是成为其中的一员,要不要纠正一下她的说法?
一旁的折心怡则是不解地说道:“我在困惑一件事情,你说他此次是前来替儿子道歉,为何却是只有他一人,而没有见到其子,按正常的逻辑来说,不该是要带其子一道过来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李淼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耸了耸肩膀,不在意地道:“管他呢。”
……
意外的顺利让曾仁的心情是不错的,只是一回到家中,脸色便一下子沉了下来。
本来,他是打算带着他那不孝子一道前去与李淼道歉的,但那不孝子却是死活不肯,甚至是还罕见地对他发了很大的火,平时到底还是太过于宠溺他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是只身前去给李淼道歉,所幸一切异常地顺利。
来到那不孝子的房间,一位老郎中刚好是从其中走出来,模样有些狼狈,好像是被赶出来一样。
他认得这老郎中,在安义县颇有些名气。
紧接着,房间里面传出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曾仁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同一时间,那老郎中也是发现了县尊大人,便连忙来到县尊大人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草民见过县尊大人。”
曾仁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
老郎中露出了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显然是房间里面的人告诫了他什么。
曾仁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本官是那不孝子的老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本官的,嗯?”
身为县尊的上位气息压向了老郎中。
最终,在迟疑之下,那老郎中还是咬着牙把其中的事情给道了出来。
“什么!”
顿时,曾仁双眼迸发出骇人与难以置信的目光来,紧紧地盯着老郎中,说道:“你确定?”
那老郎中道:“县尊大人,这一点草民还是可以确定的。”
“可否能恢复如初?”
曾仁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老郎中低声回道:“县尊大人,草民能力有限。县尊大人可以多找来一些郎中,可能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倘若是平常之人,他有自信开个药方,让病人调养个把月基本上是能恢复过来的,但房间里的那位平时显然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亏损得实在是有些厉害,平时吃一些虎狼之药,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可一旦像现在某个临界点被打破了,基本上是无药可救了。
这是老郎中心里的话,但显然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闻言,曾仁的脸色沉得更加的厉害了,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眼前的郎中可以说是整个安义县最为好的郎中了,既然他没有什么办法,那其他的郎中......
想到这,曾仁那里还有心思再搭理眼前的老郎中,大步向前,推门进入了房间。
而,老郎中见县尊大人不再搭理自己,也连忙离开。
这个时候那还能管什么看病的费用,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要是知道会是如此的事情,他绝对是不会前来的。
呃......这好像也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事情。
曾仁一踏入房门,房间里面的情景便全部印入了眼眶之中。
房间里面已经狼狈了一片,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被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而他的儿子则是呆呆地坐在这些破碎的家具之中,双眼之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颓废与没有神采。
见此,曾仁的心不禁微微一痛,来到了自家儿子的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搭在自家儿子的肩膀上,目光平视着。
“放心,毅儿,有爹在,爹一定会医治好你!告诉爹,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
看到自家老爹,曾毅的双眼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采,继而露出了让人看之不由得发寒的怨恨来。
“是李三水,他的那一脚......”
......
安海县,是安义县的邻县,相距不到五十里的路。
相对于安义县来说,安海县的地域要宽广上不少,同时,也是一座临海的县城。
在与折心怡、林黛儿在安义县愉快地游玩上那么十天左右之后,李淼提出了去隔壁安海县再游玩上那么几天,然后走水路回到京城的想法。
对此,折心怡想了想之后,便欣然同意了。
除却有些意动之外,还有时间上的问题。
再过不久便是元日了,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春节,而元日过后,李淼便要进入翰林院为官了。
他们两人在从京城出发,来到安义县,这之间花费掉的时间比较多了,再回去之时,显然是不能再按照来之时那样,要不然时间上是不够了,走水路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对此,林黛儿心中也是有些意动的,但她来安义县是有事情要办的,这些天,她几乎每天都是待在李淼的身边,随他去游玩,事情根本没有什么进展可言。
看得出她心中的纠结,李淼便说道:“一起来吧,反正安义县与安海县之间的距离又不远,来回花费不了什么时间,我听说安海县那边的海景很美......”
闻言,林黛儿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在目光看到李淼一旁的折心怡一副巴不得她拒绝的样子,这一丝迟疑马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螓首轻点。
于是,第二日,一行四人在上河村村民的相送之下,离开了上河村,离开了安义县,往安海县而去。
在这之前,李淼还特意花费了一笔银子给了一名比较老实的村民,让其帮忙自己不在之时,定期地去给那三座坟墓打理一下。
而,李淼一行人的行踪自然也是一一传到了曾仁的手上。
笃笃笃......
曾仁阴沉着脸轻轻地叩击着桌子,而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眼之中露出了疯狂之色来。
这些天,他不惜任何的代价请来了安义县所有的郎中,甚至是附近几个县的郎中,但毫无意外,他们给出的结论都如当日那老郎中所说的一样:无能为力!
“来人!”
一名鹰眼老者走了进来,对曾仁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老爷。”
这鹰眼老者是曾仁心腹中的心腹,这些年来为曾仁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以,曾仁极为信任他,认为其断然不可能会背叛自己,即便是不小心落入他人之手,也会在第一时间咬破牙齿里的毒囊自杀。
“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一下,明天你就拿着......去一趟......不要让其他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