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城外，屠灵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沿着通运河一直走。
在将清灵果变现之后，屠灵早就将4000w分成十几份分发给她之前所在的狩猎小队家属作为抚恤金。
处理完燕市内大大小小的琐事后，屠灵从未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将结束了。
只是她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哗流下。
明明被牧野那么粗暴的对待过，但是这几天她的脑海里总是盘旋着牧野的身影。
一想到牧野在被树根击中的瞬间将自己抛出让她一个人逃命的时候，屠灵又不由的心软了下来。
第一次有人在本该暴露人性的时刻，闪耀出让她都觉得耀眼夺目的光辉。
回想起上一次去旧时代植物园的经历，那些队友最后的丑态，屠灵感觉一阵发寒。
要不是她强行开启景门，早就被人抛尸在植物园内。
但当她回来后看到曾经这些队友家里的老弱妇孺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毕竟那些都是共事过多年的队友。
而且牧野因为自己的原因受了那么诡异的伤，连那两枚珍贵的生命结晶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一想到这，屠灵不由得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起来。
重新收拾好心情后，屠灵握了握自己缝进护腕里的那块床单碎片。
“出发！”屠灵给自己打气似的大叫了一声。
“出发去哪？”牧野瞬间出现在副驾驶座上。
“你...你...”屠灵被突然出现的牧野吓了一大跳。
“我怎么了？”牧野莞尔一笑，锃亮的光头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格外闪亮。
“你这个瞬移不是最多只能2公里吗？”屠灵表情震惊。
“你连这都注意到了？”牧野有些惊讶：“但是我在你身上放下标记，你哪都跑不了。”
屠灵闻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护腕。
牧野叹气一笑，这女人真的是细致，明明看不见的标记却能猜的七七八八。
他确实是在屠灵的手腕上打下了标记，护腕也正好挡住了标记。
“你回去吧。”屠灵踩下刹车无奈道。
“我可是从燕市用腿跑出来找你，你就这么简单打发我走啊。”牧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见屠灵不言不语，牧野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说出发要去哪？”
“我想死前去看一次大海。”屠灵说到大海的时候一脸向往。
“你现在去看海就是找死。”
“是啊，我感觉人生圆满了。”
牧野：“......”
牧野有些不知道怎么劝说这个女人，但是他脑内闪过以前看到过的一段话：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道。
索性直接上手。
“你干嘛？”屠灵被牧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干。”
......
“为什么要这样？你把我当什么了。”屠灵双颊绯红。
牧野没有回话，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晃晃悠悠的就回家了。
燕市内通往清辉武馆的燕高路上，牧野被屠灵严词制止。
“跟我回去不行吗？”牧野有些无奈。
“我不敢。”屠灵摇了摇头。
“没事，我是一家之主！”牧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画面一转，清辉武馆方新雪的房间内。
“牧野，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方新雪居高临下的看着牧野和屠灵两人。
早在屠灵出现的时候，方新雪就觉察出来不对劲。
屠灵身体有些发抖，伸手拉了拉牧野的袖口。
“嗯哼！”牧野咳了一声，看了眼面沉如水的方新雪，缓缓开口：“就那天我不是说要去旧时代植物园，然后我去了屠灵所在的酒店......”
方新雪听着牧野的叙述从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有些后怕。
屠灵也鼓足勇气帮牧野补充了几点。
说完后两人又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方新雪慢慢消化着牧野和屠灵俩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微微叹息：“屠灵，这也不怪你。”
“倒是牧野，你回燕市了为什么不马上回家！”
“新雪，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牧野挠了挠头。
“你还挠。”方新雪有些生气。
每次牧野说假话的时候都会习惯性挠头。
“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和屠灵之间的关系，顺带想着找找办法治好自己身上的伤。”牧野继续低头。
“诶，就这样吧。”方新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牧野你的意思我明白。”
“屠灵，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吧。”
屠灵身体颤抖眼泪不断的打在她的裤腿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方新雪叹了口气后，走到房门。
“你们听够了没有！”方新雪站在屋内朝门外一声大喝。
趴在房门外偷听的小黎曼许希吓了一大跳。
许希有些撒气似的直接跑开，小黎曼一脸悻悻的瞥了眼消失在天际的许老头，急忙缩头跑回屋内。
方新雪看了眼依旧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的屠灵，走过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朝牧野使了使眼色后，方新雪直接开门离开。
看了眼关上了的房门，方新雪咬咬牙脚下升起片片雪花载着她往燕市的市中心飞去。
“你不用哭了。”牧野起身拍了拍屠灵的后背。
“明天我们去找个好地方，定下武馆的位置。你就先暂时在这住一晚吧。”
屠灵伸手抹了抹眼睛：“她愿意留下我了？”
“我是一家之主。”牧野砸吧嘴：“我说了算。”
“嘁。”屠灵嘘了一声：“就你刚才那样叫一家之主？”
“我只是给面子而已，你不知道我平时多有威严。”牧野一脸自信。
“我看不出来。”
“你过几天就知道......”
牧野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牧野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牧野！你出来一下！”许希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
屠灵见到牧野这怂样，顿时破涕为笑，但是看到门外的另一个女人，屠灵脸色瞬间变的僵硬起来。
牧野朝屠灵使了使眼色，缓步走出门外，顺手带上房门。
“牧野，你......”许希话说一半直接哭出了声。
“你别装了。”牧野撇了撇嘴：“赶紧说事。”
“事到如今，那我就直接摊牌。”许希指了指房门：“她只能做小。”
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