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岁数总会到了经常迎来送往的时候。
收拾了一整晚心情的牧野，早早的就爬起床给武馆众人做起了早餐。
一夜未眠的方新雪听到武馆内细微的响动声也起身简单洗漱下就下了楼。
直到见到在厨房里忙碌的牧野，方新雪沉着的心更是跌落谷底。
昨晚她第一次见到牧野身上散发出那种情绪，一直以来她都只能在牧野身上体会到两种情绪一种是开心另一种就是生气。
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牧野简单的很美好。
但是昨晚牧野遗留下的悲伤情绪，让她一夜未眠。
好像是那种美好在她眼前一寸一寸被撕碎一般。
牧野一早就发现方新雪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但是手上有活在忙就没搭理她。
可是看见方新雪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盯着自己，牧野微微有些不舒服道：“愣着干嘛！做好了。”
“牧野，你没事吧？”方新雪猛然回神，犹豫道。
“我能有什么事？”牧野笑了笑。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方新雪愣神，有些听不懂牧野在说什么。
“叫你好好读书你不听。”牧野端着一锅粥走向屋外：“以后多读点书吧。”
牧野将粥放到院内摆好的桌子上，方新雪也端着牧野煮好的鸡蛋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牧野眉头微皱道：“你以为这事情会影响到我？”
方新雪点了点头。
如果这不叫影响，那就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额，确实是影响到我了。”牧野见方新雪点头愣了一下：“影响到我的睡眠了。”
方新雪见牧野嘴硬也不多说什么，坐在桌子旁，小心翼翼的剥着鸡蛋。
“我以前见过的你不是开心就是生气，可昨晚你......”方新雪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讲了出来。
牧野飒然一笑：“怎么的。我还不能是个人了？我伤心的时候你都没见到，因为每次你都晕了。”
方新雪手里动作一顿，想起来之前在南江城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屠灵突然从方新雪身后冒了出来。
方新雪吓了一跳，手上的鸡蛋直接给剥坏了。
“关你屁事！”方新雪直接将剥坏了鸡蛋塞到屠灵手里。
屠灵嘟了嘟嘴巴，有些无语：“一大早跟吃了枪药一样。”
牧野见屠灵坐下，起身给她盛了碗粥。
“牧野，对我最好了！”屠灵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小口。
方新雪眉毛跳了跳。
牧野会意，帮她也盛了一碗。
三人喝着粥，没一会儿吕岩匆匆忙忙的跑过来道：“黎曼怎么不见了！”
方新雪抬眼看了下牧野。
牧野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碗道：“哦，黎曼她家里人来接她了。”
“啊这......”吕岩眉头耸动。
感觉气氛不对啊。
黎曼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怎么可能还有亲人在。
但牧野和方新雪两人没有答话，吕岩也不好多说什么，乖乖坐下来吃早饭。
屠灵大喝一口粥后，嘴里含糊不清道：“黎曼她还有亲戚在燕市吗？”
“别的城市来的。”牧野简洁明了。
别的城市。
在这个时代，去了另外一座城就很大概率代表着永远的两地分隔。
屠灵似乎品出来些味道：“那黎曼是不回来了？”
牧野点了点头。
方新雪很想阻止屠灵再继续追问，但见牧野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她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诶，可惜了。这小女孩蛮可爱的。”屠灵摇了摇头：“但是能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听到这，牧野手里的碗咔次一声直接裂开。
“牧野，你这是？”屠灵心头一紧，急忙拿起边上的纸给牧野擦手。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屠灵面色凝重，她知道牧野以前是孤儿院出来的。
而且算起来院内这四个人都算是孤儿，对于这些话题应该没有这么敏感。
“没事，最近实力提升的太快，力道掌握的不太好。”牧野拍了拍屠灵的手背。
屠灵一脸狐疑，总感觉自己好像跟院内几个人格格不入一样。
吃过早饭后，吕岩又开始了每日的修炼。
屠灵在进入修炼模式后，也将一大早起来的困惑早早甩在脑后。
方新雪一边指导着吕岩的动作，以及技术要领。
牧野今天也是出奇的没有吃完就躺尸。
走到武器架子上拿起一把木刀。
迎着院内三人惊异的目光，牧野自然的挥动着手里的刀。
“牧野！你竟然要练习武技！”屠灵一脸惊讶。
她可是听黎曼说过牧野可是那种看过一遍别人使用过的武技就能学会的那种人。
“怎么，我不能练吗？”牧野挑了挑眉。
“可以是可以。”屠灵放下手中的重剑：“你还有必要练吗？”
“额，怎么就没必要了？”牧野不禁疑惑道。
屠灵看了眼方新雪，之前在方新雪那里求证过牧野的确是那种看一眼别人用的武技就能学会的人。
循着屠灵的目光，牧野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我学会流字刀法这件事啊。”
牧野也一度很好奇方新雪为啥不问自己会这个刀法。
但方新雪没问，牧野也没必要上赶子去跟她讲。
“你不是就看过我用了几次就学会了？”
牧野笑了笑：“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天才，我就是感觉一发力就能用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罢，牧野直接胯步搬运气血。
“呲呲呲呲！”
从牧野四肢处蒸发出来的气血白雾直接将牧野整个人吞没。
“这......”方新雪捂着嘴一脸惊骇。
吕岩见过一次倒没怎么惊讶。
屠灵则是一脸好奇道：“牧野，你这是压缩气血凝聚的蒸汽？”
“算是吧。”牧野停下搬运气血的动作，雾气也随之慢慢消散。
“牧野！你怎么做到这么轻松就可以压缩出气血蒸汽？”方新雪呼吸有些急促。
“先这样，再这样不就可以了？”牧野再次演示一遍。
一模一样的情况再次呈现在方新雪眼前。
甚至这一次，牧野连跨步姿势都没摆出来。
“这......牧野这么做会伤害到身体的！”方新雪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