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慕野回过头,正对上他一脸的笑吟吟。
他靠在床榻上,腰间打着石膏。
“你饭也吃了,药也上了,还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
师慕野离他站得远远的,问。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离他太近。
冲动是魔鬼。
她终于发现了,这男人,就是个行走的春~药。
虽然那天晚上,她差点要了他。
但是,她还是有点后悔的。
她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这下子,她如狼似虎的形象在他心里肯定是跌到谷底了。
姬允一脸的忧心忡忡:“林军医来看过,说我这腰伤很严重,有可能会影响到肾,以及今后的闺房之事。”
师慕野噗嗤一声笑了。
“您这肾,怎么下垂的这么厉害,都到了腰间了?”
姬允面不改色心不跳:“哦,大概是男人的肾和女人的肾长的位置不一样吧。”
师慕野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又准备赖上我了?”
姬允抚了抚腰:“某人坐完不认账,万一留下后遗症,我找谁说理去。”
师慕野挑眉:“我就是这种不讲理的人。你奈我何?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有场硬仗要打。”
说完,转身就要走。
身后,姬允悠悠地惆怅叹了声。
“战场上刀枪不长眼,说不定哪天我就战死沙场了。如果真有那天,我只想在临死前,实现抱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入睡的愿望。”
听起来,真是可怜兮兮的。
师慕野停下脚步。
“你早已经实现了啊?而且还实现过两次。”
一次在涿侯城。
一次在晋王府。
她想了想,又补充到:“三次。”
姬允扬眉:“哪里来的第三次?”
“你扮作小叶子,晚上偷摸抱我睡了一夜。”
师慕野理直气壮。
姬允突然敛眉浅笑:“原来你知道我是小叶子。”
师慕野腹诽:就你这么大胆无耻,敢在她面前脱裤子,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师慕野继续说到:“所以,你所有的理由在我面前都不成立。晚安。”
她干净利落地说完,挑起帘子就出去了。
刚好,有几个将领要请教她对付大越各个兵种的方法。
于是,她在外面给几个将领好好讲解了一番。
等她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军营里没个侍女,姬允也没吩咐侍卫、小厮过来打杂。
所以,连根夜烛也没有点。
她也懒得管了,脱了官袍,穿着里衣,往床上一倒。
这床塌,硬得像块砖头。
被子,薄得像纸片。
三月的山中夜里,凉意嗖嗖。
玄甲军的吃穿用度,都是高标准的。
这被子,绝对不是士兵们用的正常规格的被子。
更何况,她还是个监军。
哼。
连城那点小心思,她还看不出来?
这是巴不得她受不了冻,主动跑去姬允的帐篷呢。
想的美。
她翻来覆去,最后实在冻的不行了,霍然起来穿衣服。
她走了出去,围着帐篷开始小跑起来。
巡夜的士兵好奇地问到:“师监军,您半夜起来跑步呢?”
师慕野笑笑:“我有夜跑的习惯。”
跑了几圈,身体终于热乎了。
她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连个暖炉也没有,同样寒意瑟瑟。
她快速脱完衣服,然后以冲刺的速度钻进被窝。
刚滚进去,就撞到一个温热的躯体,然后又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