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吧正蓝拒绝在心门之外,那里终究要有一个男人在里面驻足的,也许来之前自己真正害怕的就是相亲过后,婚姻就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正蓝的这个提议不错,先试着做朋友,婚事搁下以后再说。
经过一番的思量以后,瑜洁这才浅浅的一笑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我们做朋友最适合了,所以,万一有一天我们还是不能走在一起的话,你可不能怪我。”
正蓝见她这么说,脸上立刻有了孩童般雀跃的笑容,“我怎么会怪你呢,如果真的有那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我的无能,我无法让你倾心是我的责任,怎么会怪你呢?”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有些失态了,于是脸色立刻有些腼腆了,不敢再拿清亮的目光去看瑜洁了。瑜洁看他这么羞涩,立刻想起他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定亲可能就是因为当年的一面之缘,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对感情专一的好男人,想到这些,她顿时有一些的感动,感动之余,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也许没有那一段往事,这个好男人就被自己的固执给错过了。
她认识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自己父亲是这样,连她颇为敬重的完颜大哥更是不用说了,也许正是这些活生生的例子让她对婚姻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自己真的会把终生托付给他吗?她又不确定起来了……心中的那些也许只是一个个的假设,有时候事情没有走到结局,谁也不敢去预测这个结果。
这时,门外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大针我买回来了。”当他一看这雅间里的两个人脸上都有了笑容还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看来,正蓝就是那个找虐的男人。
“店小二,这针你拿出去扔了吧。我们不需要了。”瑜洁的嘴角又挂起了一抹谑笑,自己刚才的戏真的是演的太过了。
“瑜洁,这针可不能扔,我答应过给你挑葱和芝麻的就一定会做到的。”正蓝反倒是一本正经的从店小二的手里接过这大针。
看到他傻得认真的模样。瑜洁忍不住的笑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葱和芝麻过敏吧?你把它们都给挑碎了,我怎么吃啊?”
正蓝这才拿着大针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仿佛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现在他已经后悔起来,自己真的不应该对瑜洁之前的戏言较真,就在他觉得尴尬异常的时候,瑜洁已经伸出玉葱一样的手指拿起一个焦黄色的肉葱卷放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了……
“你也过来吃呀。我可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吃。”她甜美的笑着,对正蓝风情万种的招招手,他这才把手里的针递给店小二,“把针给扔了吧。”
店小二虽然依言走了出去,可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呀,找虐的男子似乎情况开始逆转了……
之后的午餐,两个人是吃的很开心,不过,菜点多了,就算是胃口再好,也没有吃多少。余下的统统都原封不动的给撤了下去,因为相亲对瑜洁已经构不成压力,所以她是吃了个饱,到最后居然还不顾仪态的打了一个饱嗝。
接着他们就往楼下走去,阶梯刚刚走了两三步,瑜洁一抬眼。居然就看见衡宇和河阳公主走了上来,因为是上楼梯,河阳公主拉着衡宇贝勒爷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他们身后只跟了一个丫头和一个护卫……
这两人出现在聚福楼里顿时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纷纷的猜测,这一对俊男靓女到底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小姐和阔少爷,因为他们的衣着,和脸上流露出的傲然神情已经不是普通的奢华所能够诠释的。
衡宇因为是在下方的位置上,显然还没有看见瑜洁,他正侧着头头,对一旁黏着他的河阳公主小声的说着什么。
既然双方已经要碰头了,瑜洁索性的先打招呼,“衡宇贝勒爷,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响起,衡宇的脸上立刻就有了惊慌之色,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轻咳一声,然后笑着说道:“瑜洁,原来你也来这里吃饭了,我还奇怪呢,刚才在绸缎庄里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呢,原来你在这里。”
他虽然是故作轻松的说着,可是脸上的尴尬之色仍旧是掩饰不住的。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搞清楚河阳公主去绸缎庄的真正目的,他以为那纯粹是一场巧遇,他一直认为和瑜洁以前的过往知道的人并不多,河阳公主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然而,一旁的河阳公主听到了绸缎庄三个字以后,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特别的敏感,她立刻抬头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瑜洁泛着浓墨一样黝黑色泽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头,每走一步,发梢都像是调皮的精灵一样在她的香肩上舞蹈,一件浅白色的连衣裙服帖在她身上,把她妙曼的身材一览无余的凸显出来,还有那精致的五官,令自认为国色天香的河阳公主都生出几分嫉妒来,要不是身上名贵的首饰和奢华的衣服,她还真担心被瑜洁给比了下去……
这一定就是那个狐狸、精了!河阳公主在心里暗道。瑜洁她之前在绸缎庄里见过的,当时她不是绸缎庄的一个顾客吗?什么时候变成绸缎庄的老板了?还有,不是有一个自称为是她夫君的俊俏男人吗?她即已经嫁人了,应该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了吧?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地方不对,我很有可能是被人给骗了,她怎么会在一瞬间就由顾客的身份变成老板呢……
自己出色的未婚夫看上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这她在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所以在绸缎庄的时候,一见孟美便认定她就是瑜洁了,有那么一刻,河阳公主是细心地做过比较的,抛开她公主的身份之后,她也自认为胜不了孟美,当离开的时候确定孟美不是瑜洁的时候,她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河阳公主万万没有想到这真正的瑜洁也是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想着,她心又开始不安起来了,抓着衡宇胳膊的手不知不觉的紧了一些,故意问道:“衡宇,这位是你的朋友啊?”
见河阳公主出声询问,衡宇赶紧说道:“嗯,她也是绸缎庄的老板,那一间绸缎庄就是她们三个人一起开的。”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瑜洁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时,他们四人已经在聚福楼宽大的阶梯上碰头了,“衡宇,这就是河阳公主吧?”看到这河阳公主瑜洁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冯景博来了,上一次在绸缎庄的时候,他为了应付还是自称为阳小姐的河阳公主的时候一直说他是夫君的事情来,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失神的笑意……
“没有想到你一眼就认出我来,可是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之前在绸缎庄的时候,你不是那里的顾客吗?”河阳公主仍旧优雅的笑着,可是她的眼眸里的目光可不柔和,任谁一看都会觉得是充满着心机的。
瑜洁浅浅的一笑,“能够待在衡宇大哥身边的女人除了河阳公主还会有谁?公主和衡宇大哥的婚事在京城里早就街知巷闻了,之前在绸缎庄的时候不知道阳小姐就是河阳公主,所以就和您开了个玩笑。”为了让那一段过去不给衡宇添麻烦,瑜洁自觉的把之前对河阳公主的厌恶之情给敛去对她示好。
“我还真没有想到这愉心美绸缎庄的老板喜欢扮演着顾客玩,那么说来,你的那位夫君也是临时拉来的?”后面才是河阳公主真正关心的问题。当时在绸缎庄,冯景博给她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直认为像冯景博这样俊美的男子的妻子应该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长得漂亮却霸道无比的泼妇……
瑜洁不知道她这么问到底是何意,只好淡然的一笑,照实着说:“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一时兴起才开了这个玩笑。”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衡宇当然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
“没有什么,就是我上次去绸缎庄的时候发生的一些小事情而已。”河阳公主抿唇一笑,倒是十分的优雅。
“瑜洁,他们既然是你的朋友,要不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好好的聊吧,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一直没有出声的正蓝说道。
正蓝一直跟在瑜洁的身后,衡宇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瑜洁的身上,以为正蓝是路过这里的客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瑜洁,这位?”
瑜洁这才意识到顾着和衡宇他们说话,把身后的正蓝给忽略了,“他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兵部尚书的儿子,正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