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往事
“我喜欢男孩。”良久，乔皖南摸了摸腹部笑着道。“和你一样，意气风发。”
百里悠扬扇了扇手里的扇子，没有说什么。
……
接下来的几日，楚风骁都陪在乔皖南身边，知道她身体恢复了一些才打算离开。
这天清晨，乔皖南帮楚风骁收拾着衣物。
“别担心。”楚风骁说着帮乔皖南拢了拢头发，“你就在奇郁好好的养胎，怀昔在，没人敢动你的。”
“我不担心这个。”乔皖南抬眸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西疆路途遥远，你可能赶在我生产之前回来？”
“当然会。”楚风骁看着乔皖南的眼睛，眼底也有不舍之色。“我当然要赶在你生产之前，我要陪着女儿一起长大才好。”
“我说了！是儿子！”
“好好好，儿子。”楚风骁笑了笑，“只要是你生的什么我都喜欢。”
乔皖南抱住了楚风骁。
“你答应我，要早点接我回家。”
“好。”楚风骁安慰道，“好，我答应你。”
“告诉你楚风骁，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改嫁！”
“你都被我宠坏了，谁敢娶你？”楚风骁眼底都是宠溺之色，“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放心，我已经早早回来。”
“好。”乔皖南点了点头。“那我们，可就说好了。”
“嗯。”
……
西疆。
夜晚。
楚风战站在湖边看着那已经结冰的水面。
在水之湄，他再熟悉不过了。西疆盛雪，每每逢冬进人都很难，也正是因为湖面结了冰涨便消失了。所以只要秋日进了这西疆等到湖面结冰后再进，便没什么难度了。
只是，这里承载了他多年的记忆。他不愿再进。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那人死后，她应该也能掌管大权了吧。
楚风战背过了身子。
他发过誓的，此生消失在她面前的。
突然，大雪袭来，楚风战眯了眯眼转身大掌一挥。
“不想死就滚。”
是呐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楚风战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熟悉的容颜，那刺眼的长疤。
悠姒。
昔日她也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不想多年之后也会变得咄咄逼人。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怎能再贤良淑德呢。
“滚。”
悠姒看着一袭黑衣看不到面容的楚风战道。
“好。”
楚风战点了点头，而后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悠姒看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微微皱眉。
她……的心有些疼。
悠姒深吸一口气。
几个白衣女子跑了出来，“师尊恕罪！”
几人的话打乱了悠姒的思绪。
“冬日里湖面结冰没了毒涨，你们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白么。”
“徒儿等谨遵师尊教诲。”
悠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离开了。
……
这边，温靳北和秦乐清坐在温暖的屋内看话本。
暖黄的灯光照射在两人洋溢着笑容的脸上。
悠姒站在红梅树下听着两人的欢笑声。
这些年入了在水之湄相爱之人最后都不得善终了，悠姒偏偏没有将他们两个杀死。
因为，他们两个像极了悠姒模糊记忆里她和那个人的昔年。
温靳北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他推开了窗。
秦乐清也凑了上来，两人都看到了悠姒远去的背影。
“她，也是个痴情的人吧。”秦乐清说着微微叹息，“若是我们真的把那个冰人给救活乐，说不定她可以放我们走呢。”
“不是说只有她们教主才有办法么。”温靳北岛，“我们如此，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可是这是我们唯一能获得自由的办法了。现在你的武功已经被封了，我这三脚猫功夫……”秦乐清说着垂下了眸子，“温靳北，我不想我们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
温靳北看着秦乐清的眼睛。
良久，秦乐清开了口，“温靳北，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当然想过。”温靳北看着秦乐清，“我怎么可能没想过。”
“那你……”
“阿楚不会舍弃我们。”温靳北肯定的说道，“永远不会。”
“乐清，我们一定会有未来，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做妻子。”
秦乐清靠在乐温靳北怀里。
“我信你。”
“我相信你。”
……
三日后，客栈。
楚风战坐在屋内，房门一开一关，楚风骁走了进来。
“人在哪。”楚风骁问道。
“我不知道。”楚风战微醺着回答道。
“感情你来了近三个月整日在钓鱼了。”楚风骁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在水之湄是什么地方你清楚。”楚风战垂下眸子，眼底有了伤感之色。“我累了。”
秦乐渊看了一眼楚风骁。
楚风骁倒了一杯酒。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想说出来么。”
“说……”楚风战无奈一笑看着楚风骁，“有什么好说的，太多年了……”
“埋在我心里，太多年了。”
楚风战看着手中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在水之湄中女子需得断情绝爱。”楚风骁看着楚风战有些颓废的样子，“你招惹那里的人。”
“呵。”
“还记得那年你狼狈的倒在我府上，好似个被人遗弃的小狗那般。”楚风骁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记得……你师父幽禁在地宫里喊的是‘姒儿’这个名字。”
楚风战思绪万千。
“那一载，是我人生最阴霾的时刻。”楚风战倒了一杯酒，“想来，她也不好受。”
楚风骁看着楚风战，“我记得师娘自小就说过，情会毁了你。”他自顾自的甩了甩衣袖。“所以那些年师父有意给我们婚配，师娘一直阻拦你接触女子。”
“那时都以为师娘是喜欢你，想让你娶怀昔。”
“那年，我奉师父之命西上为师娘摘取凤岩疗伤。”楚风战无奈一笑，“西湖之畔，真的从没见过那般美的女子。”
“她叫，君悠姒。”终于，楚风战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是都城君家的长女，君家被抄斩她沦为了宫女，之后，随着她主人到了西疆。”楚风战眼底有了泪痕，酒虽清淡，可他喝了不少。楚风战……他真的有些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