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这话让文武的脸色陡然变了,他起身开门,怒目瞪着安小茶,冷声说:“安小茶,你胡说什么?始乱终弃这四个字是能乱用的吗?”
“文武,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安小茶站在雪地里,哭得发抖。
文武正色说:“安小茶,我现在是安海棠的爱人,你是沈勇军的妻子,你这个样子合适吗?”
安小茶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大哭:“但是你说你喜欢的是我,你说要和她离婚,和我在一起,这些话你都不认了吗?”
文武气愤将她推开,怒声说:“安小茶,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李秀梅过来,挡在文武的前面,沉着脸说:“小茶妹子,你是存心把污水往我们家文武头上泼吧?”
“我没有,是他说过的话,现在又不认了!”
李秀梅大声:“我相信自己的儿子,绝不会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是不是想讹我们家文武,让他给你赔沈家的彩礼钱?”
“秀梅姨,您就这么袒护您的儿子吗?”安小茶眼泪汪汪质问李秀梅。
文武不可置信的盯着安小茶,难以想象,当初那个温柔可人又独立自强的女孩子,现在会变得如此不可思议。
“安小茶,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献丑了。”
他揽着母亲的肩膀,和她一起进屋,把门锁了,不想再搭理安小茶。
“文武——”
安小茶在外面捶门,她这么闹,沈家都能听到,看样子她已经豁出去,要和沈勇军离婚了。
李秀梅气得发抖,自己清清白白的儿子,被安小茶闹的,以后在村里都会抬不起头。
她对文武说:“要不咱们给她一点钱,让她不要闹了。”
文武冷冷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要给她钱?”
“但是她这么闹,你怎么说得清楚?”
“给了钱就更加说不清楚了,我和她别说是各自成婚后,即便是婚前,也只是有过爱慕的想法,从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
文武说的很坚定,李秀梅叹了口气,烦恼地听窗外的动静。
安小茶还在外面哭,似乎不讨个说法,她不准备走了似的。
“不要管她,这事我绝不屈服!”文武地犟脾气上来了,“她若是不走,我一会去找村支书,我就不信,人还能这样被平白无故地冤枉!”
“唉!”李秀梅叹气。
安小茶在外面哭了一会,冻得不行,她想不到文武这么倔,这么不心疼她。寒风阵阵,雪也越下越大,她熬不住了,哆哆嗦嗦地在文武家窗外说:“文武,你等着吧,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尽管来!”文武冷声回答。
李秀梅拿出今天收到的三封信,递给文武:“你看看,海棠写的信今天才收到。”
文武打开,前面两封都很简单,第一封回答他的问候,第二封告诉他孩子有胎动了,第三封信却写得长一些,和他告状,安小茶花钱请一个小孩骑单车撞她,完了还反咬一口。
“文武,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谁,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描述给你听。”
文武的手指拽紧,这件事那天安海棠和他说了,他当时还是半信半疑的,和她说只相信事实,但现在他已经很肯定了,海棠没有说谎,安小茶才是那个满口谎言的人。
李秀梅看了信,气愤地说:“小茶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那咱们以后一定要多提防她,不能让她伤到孩子。”
“嗯。”文武点头。
安小茶踏着厚厚的积雪离开后,没有回沈家,而是借着雪光回娘家去了。
进了屋,安二婶心疼的什么似的,赶忙在灶间烧火,让她烤着。
“我刚才上文武家去了,他可真心狠!”
“不是说打算去找勇军吗?怎么又找文武去了?”
安小茶哭道:“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在沈家了,我想先离婚,然后再想办法去找个条件好的男人。”
“那也行,但沈家给的彩礼钱我已经给你弟弟订亲了,没钱还给他们。”安二婶变脸了。
安小茶抬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真是,不提钱,不损害她儿子的利益,她就是最疼女儿的,否则,女儿在她眼里算个屁。
“你别看我,我养你这么大,这个家里总要做一点贡献。”
安小茶恨恨说:“我就知道,这钱你们吃进去了,再吐出来是绝不可能的。”
母女俩不欢而散,安小茶抹着眼泪进了房间,锁上门准备睡觉。
安二婶在外面说:“你弟弟过了年就要订婚,媒人来这边说了,房子得修一下,你这个房间他们要和正房打通,做一个套间。”
“你的意思是我回来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吗?”安小茶愤怒开门。
安二婶拉长脸说:“谁家不是这样?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谁还能一直给你留个房间?”
安小茶噙着眼泪点头:“好好好!你们狠,等以后有求于我,看我理你们!”
她锁上门,钻进被窝,气得哭了半夜。
“安海棠,你奔向幸福,我却这么惨,你等着,我不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
一个月的学习终于期满,考试没有什么波折,安海棠面试笔试都是年级最高分,毫无悬念的拿到了赤脚医生证。
简军和丁有财虽然没有拿到证,但两人都考得不错,丁有财最后几天奋发努力,加上安海棠给他补补课,他也名列前茅了,这次彻底摆脱了倒数第二的魔咒。
领到证书,参加完结业典礼,三人收拾行李,高高兴兴的一起出了校园。
文武的车恰好赶到,他看到安海棠,眼神明显一亮,赶紧过去,帮她拿过行李。
“文武哥!”
“文武哥!”
两个小伙子和文武打招呼,把行李搬车上。丁有财大大咧咧贴着文武,让他请客下馆子。
“哥,海棠拿证了,你不得替他祝贺一下?”
“行,是该祝贺!”
文武难得一笑,爽快答应,让他们都上车。
“文武哥,你和我爷爷谈得怎样了?”简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