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在瞬间消失了。他使用瞬移跑掉了。
“这家伙倒是聪明。”面具男嗤笑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沾满了鲜血。他叹息一声:“哎,又是这样。我还记得,几百年前有一个女孩儿也像这样逃走了。可惜,最终被抓回来了。”
布莱兹和洛琪同时跪在地上。
“谢谢你救了我们。”布莱兹诚恳的说:“如果不是你赶到的及时。或许我们就要死了。”洛琪也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不用客气,我也算半个主神,这是应该的。”面具男淡淡的说:“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阿尔忒弥斯在哪里了吧?”
“她在……在她的卧室。”洛琪怯生生的答道。面具男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只留给洛琪一个伟岸挺拔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阿尔忒弥斯?”布莱兹问道。
面具男淡淡的说:“我猜到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谁能够拒绝阿尔忒弥斯的诱惑。你也一样。”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已经爱上阿尔忒弥斯了。”说完这句话,面具男的背影便隐没在夜幕中了。
“你怎么知道的?”洛琪惊疑不定的问。
布莱兹苦笑道:“我也曾经很迷茫,我不敢去见阿尔忒弥斯。因为,我害怕她会责怪我。但是我没有选择。”他长长的吁口气:“直到我听说阿尔忒弥斯的父亲是我母亲的兄弟,而她的母亲是我外婆的姐姐,这让我安心多了。我不敢确信阿尔忒弥斯对我有没有那份特殊的感情,但我至少可以肯定,她没有恨我。”
洛琪微笑着说:“那就足够了。既然我们彼此喜欢,又何必畏惧面对这件事呢?”
布莱兹点点头,他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两人牵着手,慢慢向阿尔忒弥斯的房间走去。他们走进了卧室。这里依旧静悄悄的。他们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美梦的降临。他们幻想着阿尔忒弥斯温柔的拥抱他们,抚慰他们内心的恐惧。然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忽然,窗户被敲碎了,一只金色的羽翼拍打着落在了他们的身边。羽毛散乱的掉在地板上,一只金色小鸟站在他们身旁,歪着脑袋仔细观察着他们,眼睛里流露出奇怪的表情。它忽然张开翅膀,一把叼起两人扔向屋顶。
天花板上出现了两个洞。布莱兹和洛琪惊叫起来,两人拼命的爬上天花板,钻进洞里。
面具男坐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是什么东西?”洛琪吃惊的看着面具男肩膀上趴着的小鸟。
面具男淡淡的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你难道连神鹰也不认识?它可不仅仅只是一只普通的宠物啊。”
洛琪摇摇头。
布莱兹则低声说道:“您是神鹰王?”
面具男点点头:“没错。”
洛琪惊呼道:“传说中的神鹰王?”
“哦,你居然认得我,我感到荣幸万分。”神鹰王说道。
洛琪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洛琪的手说:“洛琪,这真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见神鹰王。我们今晚有口福啦。快,帮忙烧饭。”
神鹰王尴尬的说:“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肚子了。”
洛琪和布莱兹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请您稍等片刻吧。我马上就准备丰盛的宴席。”布莱兹笑着说道。
神鹰王点点头:“你的厨艺很差劲,但是勉强凑合吃吧。我饿了很久了。”说着,神鹰王飞到床上,四脚朝天睡下了。
“你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布莱兹摇摇头:“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日子吧?”
“那些日子……”洛琪低喃道:“对呀,那段时光,简直就跟噩梦一样。我每天都做噩梦。”
布莱兹搂着洛琪,叹了口气。
“别担心了。”洛琪靠在他怀里,安慰道:“我们已经摆脱了厄运。从现在开始,你会过的很幸福的。”她抬头注视着布莱兹英俊帅气的面孔,眼睛亮晶晶的:“不是么?”
布莱兹微笑道:“当然,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的。”
“嗯。”洛琪紧紧搂住他,贴在他胸膛说:“布莱兹,你真好。”
两人相互偎依着,沉浸于美好的憧憬之中。
不远处,面具男盘腿坐在墙壁上。他冷漠的看着那对男女,眼底闪动着诡异的红芒。
“这是阿尔忒弥斯的哥哥,阿尔忒弥斯的父亲的叔叔的堂兄。阿克蒙德·奥丁之子,奥丁座下八大战神之首,阿尔忒弥斯的舅舅。”布莱兹小声介绍道。
洛琪吃惊的瞪大双眼:“天哪!他不是被封印在海姆达尔塔里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是海姆达尔塔的魔法阵?”
布莱兹摇摇头:\"这不是海姆达尔塔的魔法阵。这是阿克蒙德亲手设置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破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尔忒弥斯的父亲曾经用自己的血液绘画过海姆达尔塔的魔法阵,并且将它与其它几位战神的魔法阵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魔法体系。”布莱兹轻描淡写的说道:“阿尔忒弥斯的父亲在死前还在阿克蒙德的灵魂深处施加了咒语,这是一个诅咒,永恒不灭。”
洛琪皱眉道:\"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布莱兹思索道:\"我想应该是因为某件特殊原因吧。或许阿克蒙德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果然,几乎同时,洛琪和布莱兹听到外面响起嘈杂的喧哗声。然后就是急促的敲门声。洛琪和布莱兹吓了一跳,他们慌张的对视一眼。
\"你躲在床底下,千万不要露头。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你就用魔杖戳爆那块砖。\"洛琪叮嘱他。然后匆匆跑出卧室,去开门。
\"砰——\"房门猛的被撞开,两名骑士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闯了进来。
布莱兹从床底下钻出来,举起手中的魔杖,厉喝道:\"我要杀死你们!\"他冲了上去和骑士们缠斗起来。洛琪拿出一枚火球,扔向了骑士们。骑士们慌乱的躲避,布莱兹趁机扑倒在一名士兵的腰间。
士兵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腹部喷涌而出,他抽搐了一下,失去了声息。
其余的士兵见状纷纷拔剑刺向洛琪,洛琪狼狈的逃窜,可是还是挨了数剑。她的衣服上满是伤痕,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缓慢滴落。
“快救她!”布莱兹焦急的吼叫着。这个时候,房间内另外一扇房门被推开了,几名黑衣卫兵从里面冲出来,迅速的拦住那些士兵。双方立刻混战在一起。
洛琪被两名黑衣卫兵扶到沙发上休息。她浑身颤抖着,脸颊苍白。刚才的厮杀令她受伤严重,尤其是背部,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洛琪咬紧牙关忍耐着痛苦,看到布莱兹又被三个骑士围攻,心疼的问:“他能赢吗?”
布莱兹擦擦嘴角的血迹,笑道:“放心吧,他一定能胜利的。”布莱兹坚信布莱兹的实力。
这时,布莱兹的一个朋友也闻讯赶了过来。他大喊着加入战局,终于把那三个骑士逼退。
“谢谢。”洛琪虚弱的对他笑了一下。
他们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男孩。洛琪疑惑的看着神龙,问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神龙哼了一声:“快点告诉你的主人,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诉她。”
“主人?”洛琪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阿尔忒弥斯?”
“是的。”神龙说道:“如果她想让她的母亲恢复健康的话,就必须听我的吩咐。”
洛琪犹豫了一下,问:“你究竟是谁?”
神龙不屑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鬼地方?”说完,它指了指房间里的钟表:“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再有五分钟,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洛琪和布莱兹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他们走到窗边向外眺望。只见东南方的夜空里已经隐约浮现出晨曦的金色。
“我们必须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陆地上。否则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了。”神龙说道。
洛琪连忙问:“你说我们回不去?这是什么意思?”
神龙说道:“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不可能!”布莱兹大喊起来。
神龙翻了个白眼:“你们都被送来这里多少年了,你们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洛琪和布莱兹顿时哑口无言。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需要你们配合我。你们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你们的儿女很可能会被当做祭品。”
洛琪沉默不语。布莱兹愤怒的低声骂道:“你们这帮疯子!我绝不答应!”
“布莱兹。”洛琪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冷静。然后抬头对神龙说道:“你准备怎么做?”
“这很容易啊!”神龙说道:“你们马上去抓捕阿尔忒弥斯,把她抓住交给我。等她的鲜血浸润了这个仪式的符文后,我们就可以借此打开通往异世界的传送阵了。”
“我不明白,这跟阿尔忒弥斯有什么关系?”洛琪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能够做到这一点。”神龙说道。
洛琪想了想,点点头:“好,我同意,可是阿波罗.涅墨亚……”
神龙挥挥手,“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然后,他朝门外吼道:“喂,你们两个过来!”
一名戴着黑色面罩的青铜甲士走过来,恭敬的说:“尊敬的阁下请吩咐!”他的胸甲上挂着圣盔城守卫军的徽章。
“马上召集所有的士兵和骑士团,随我去抓捕阿尔忒弥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遵命!”那名士兵立即离去。
不久,圣盔城守卫军全员集结在广场,等待着神龙的命令。而在城堡顶层的书房内,洛琪、布莱兹、洛克三人正忐忑的坐着,紧张的等待着,每个人都显得非常紧张。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名黑袍巫师走了进来。他身披黑色斗篷,脸上蒙着黑巾,只留着两颗闪亮的眼珠在外面。他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停在洛琪身上。黑袍巫师说道:“你就是那个洛琪小姐吧?”
洛琪警惕的盯着他,点点头:“我是洛琪.卡特琳娜?伊莎贝拉斯科,你是谁?”
“我叫萨鲁曼。”黑袍巫师自我介绍道:“我奉伟大主人的命令来接替你父亲的职务。”
听到他说的话,洛琪震惊不已,“主人派你来?那么他呢?”
萨鲁曼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死了。”
“什么?他已经死了?”洛琪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不是……”
“他确实死了,但是他的灵魂还在。”萨鲁曼说道:“他在死亡前告诉我,让我来拯救你和你的儿女。你们现在就跟我走吧。”
“哦,好吧。”洛琪轻抚了一下额头的刘海,深吸了几口气,说道:\"那么,我们走吧。\"
\"等一下。\"布莱兹突然拦在两人中间:\"你先别走。\"
\"嗯?\"萨鲁曼皱眉瞪着他,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带我妈去哪儿?\"布莱兹问道。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萨鲁曼说道:\"你放心,那个地方没有危险的。\"
\"你说谎!\"布莱兹厉喝一声:\"你一定是想害死我妈。\"
\"闭嘴!\"萨鲁曼呵斥道:\"我怎么会害死一个孕妇呢?\"
布莱兹冷笑道:\"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妈妈,你怎么可能是因为爱才把她送到这里来。\"
萨鲁曼摇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这些年你们过得很幸福吧?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对吗?她在哪儿?\"
\"妹妹......\"洛琪喃喃念叨着这个词,似乎陷入某种回忆。
然后她便露出了一种悲哀的神色:\"我妹妹已经死了,永远也不可能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