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我不喜欢那个混蛋,我宁愿死也不想嫁给他。”琳达倔强的说道。
“哎~”皇帝陛下摇头叹气道:“这件事容不得你做主,这关系到整个霍普兰克家族的荣耀。琳达,你就从了父皇吧。”
“可是,我的心意已决。”
看着琳达坚毅的表情,皇帝陛下无奈地摇摇头。他转头看向窗户,说道:“这次刺杀事件,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你是一个公主,更是因为我们的计划泄露了。所以,我不会让你嫁给凯瑟琳·波尔图。”
“我不会答应的。”琳达说。
皇帝陛下脸上闪过一丝怒火,但是他竭力忍耐下来,说道:“这件事由不得你,你要是敢抗命的话,我就让你永远别想恢复力量。”
美艳女孩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显然,她认可了皇帝的威胁。
皇帝陛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批改奏章,他刚拿起朱笔,却又放了下来,扭头对身边的仆役吩咐了一番。侍从躬身退下,然后他转过身,严肃地看着美艳女孩,说道:“琳达,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必须嫁给霍普兰克王子,而且必须是在婚礼上完成。这对于帝国的形象有着巨大的帮助。”
美艳女孩冷漠地说:“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根本不喜欢那个混蛋!”
“哼,我知道你讨厌他。”皇帝陛下嘲讽道:“可是,他比你还讨厌我。你忘记了吗?在十几年前,我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曾经派人袭击过我。如果不是那个叛徒的话,我早就统一艾泽拉斯世界了。”
琳达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他确实挺讨厌您的。可是,父皇,您怎么能拿琳达的幸福,来做赌注呢?”
“我不需要他们来赌博。”皇帝陛下傲慢地说:“琳达,你必须听父皇的,明白了吗?”
琳达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但是眼眶渐渐红润了。皇帝陛下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琳达,我们的儿子是个优秀的男人,你们两个人的婚姻会让霍普兰克家族获益良多。”
琳达摇了摇头,说:“不行的,父亲,他不喜欢我。”
“你是个优秀的女人,我相信他一定会被你迷惑的。”皇帝陛下微笑着说道。
“他只喜欢男人。”琳达冷冷地说:“他根本不喜欢我。”
皇帝陛下哈哈大笑:“这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征服他的。”他停顿了片刻,忽然收敛笑容,严厉的说:“我告诉你,你必须和他结婚。”
琳达倔强的昂着头,一言不发。皇帝陛下的眉宇间透出一抹怒火,他冷冷地说:“你是不是觉得父亲老了,管教不了你了?”
“父亲,我……”琳达张口欲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我警告你,琳达,我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奴隶。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就是忤逆,是背叛家族的罪人。到那时候,你休想再进霍普兰克家族的门。”皇帝陛下严厉的训斥道:“我的命令不容违抗。”
琳达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皇帝陛下欣慰的点点头,伸手抚mo琳达的秀发,安慰似的笑了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得意,自己养育的孩子终究还是听话的。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哭泣了,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滚落,滴滴答答的滑落到桌面上。
皇帝陛下呆住了,他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流泪了。
看到父亲难以置信的神色,琳达低垂着头,掩饰住眼眸中的痛苦和伤感。
父亲一直把自己当做掌上明珠一般呵护,可是自己却害他受到重伤,甚至差点丧命,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享受父爱呢?
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自己这么任性,不仅会害了父亲,也会害了自己。
“琳达,你这是干什么?快擦掉眼泪。”皇帝陛下惊慌失措的喊道,“父亲没怪你,只是想让你嫁给凯瑟琳。等这场婚礼过后,我会马上送你去法奥大陆,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打扰你们了。”
皇帝陛下走上前抱着琳达的脑袋,轻声细语地哄劝着。
“不,我不会答应的。”琳达推开父亲的双臂,抬起头,泪流满面的说:“父亲,求你了,不要逼迫我好吗?”
看着女儿悲戚绝望的模样,皇帝陛下叹息一声,将她搂在怀中,怜惜的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虑,低声说:“我们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如果这场婚礼举行的话,霍普兰克家族就会获得一个强援。可如果失败的话……”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而苍老,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不甘心啊,我努力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坐上了艾泽拉斯世界最高的权力宝座,可是我却输给了凯瑟琳。我真的好恨她,恨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位置,恨她夺走了我的妻子。我恨不得亲手宰了她……”
琳达怔怔地看着父亲。她忽然感到心疼,父亲已经六七百岁了,而凯瑟琳陛下也三百五十岁左右,他们之间有着数十倍的寿命差距。可是,为了权势富贵,父亲不顾尊卑,竟然娶了凯瑟琳陛下。琳达的心脏像是刀割一般剧烈疼痛,她喃喃说道:“父亲,您别傻了。凯瑟琳已经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整个霍普兰克王国,她会用无尽的仇恨来报复所有和她作对
的人。”
“闭嘴!”皇帝陛下愤怒的吼叫道:“你懂什么?你不要总是想着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死人就不该活在世上。她已经不配当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消灭他们。”
“父亲,”琳达悲哀的说道:“我们杀不了凯瑟琳陛下,她是光辉骑士团的领袖,她拥有整支军队。”
皇帝陛下的脸上浮现一丝冷酷的表情:“我当然知道我杀不了她,但我要毁灭她。她是一匹孤狼,一头嗜血的孤狼。如今她的军队损失惨重,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她的丈夫已经死了,我会让她成为寡妇,我还要把她囚禁在皇宫中,让她成为我的玩物。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她那张倾城绝色的俏脸,我就忍不住想狠狠地占有她,摧残她,蹂躏她……琳达,你明白吗?”
琳达捂住耳朵尖叫了一声,猛然挣脱他,跑了出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座寝殿,皇帝陛下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红肿的掌印。
“陛下,你怎么样?”一位侍卫长冲了进来,焦急地问道。
皇帝陛下揉了揉被扇疼的脸庞,冷冷地吩咐道:“派两名侍卫跟着小姐,不能让她跑了。”
“遵命!”侍卫长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皇帝陛下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几口热茶,冰凉的茶水刺激着他的舌尖,让他稍稍清醒过来。
“我这样对待琳达,会不会伤害到她?”皇帝陛下皱紧了眉头。
他是琳达的父亲,也是霍普兰克的国王,是整个霍普兰克王国的统治者,但是他却不敢对自己最宠溺的小女儿动粗。因为,他舍不得她,更怕自己伤害到了他最珍视的女儿。他宁愿伤害其他人,也不想让琳达受到丝毫伤害。“唉!”皇帝陛下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连我都抛弃她,她该多么孤独呀。”他的表情变得坚毅,“我绝对不能让凯瑟琳那个贱人的女儿,成为艾瑞达皇帝的皇后。”他站了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非常麻烦。”他转过头,盯着琳达的房门,说:“如果她执意不肯听从我的安排,我不介意杀了她。”
皇帝陛下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
琳达跑回自己的卧室,扑倒床上放声哭泣。
母亲去世后,琳达的日子过得很不好。虽然艾米丽夫人对她很好,但她依旧觉得浑身疲惫。
她不喜欢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不喜欢那些仆人们看向自己的异样目光。她不喜欢他们用鄙夷的态度对待自己,更讨厌他们背地里指指点点。
在外人看来,她是风华正茂的美貌少女,可是她的内心早就枯萎了,只留下一副躯壳。她渴望得到自由,她也想过离开霍普兰克,去追逐自己的理想和未来。但是,她终究舍不得父亲和母亲,尤其是母亲,她已经习惯了父亲温暖的怀抱,习惯了母亲慈祥的笑容和温言软语。她不能够丢下他们,哪怕付出生命。
琳达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心底充斥着浓浓的恐惧和悲伤。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琳达?”
“谁?”琳达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窗台边闪烁着一点火星,借助微弱的烛光,琳达看见一个男人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穿着一套灰绿色的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一位贵族。这张脸琳达认识,在学校图书馆里经常见到,这个人姓布莱德利.威廉姆斯,是霍普兰克学院的高级导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住在教职员宿舍吗?”琳达惊讶地说道。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布莱德利说道。
“我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你母亲的病症,还有关于你父亲的病症。”布莱德利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也很遗憾。可惜,我们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救活你父亲。”
听他提及父亲的事情,琳达心中一阵绞痛,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淌下来。她擦干眼泪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听说你们的魔药课程是由一名叫费尔南多的炼金术师负责的,对吗?”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医疗魔纹研究有成效了吗?”
琳达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才。”
“你觉得他比我强吗?”
“我不知道。”琳达说道:“我觉得你是一位伟大的父亲,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但是,他毕竟已经老了。”
布莱德利苦涩地说道:“他已经快八十岁了,还是一位炼金术师,你觉得这算不算英雄?”
“他的年纪确实很大了。”琳达说:“不过你们的魔纹研究一定有所进展,不是吗?”
“当然有所进展,可是距离成功还差很远的路要走,也许还需要三五百年的时间,才能完成魔纹的改造,让魔力在身体内部形成循环。”布莱德利沮丧地说。
“那您又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甘心就这样等待,我必须采取行动。”布莱德利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皇帝。他凭什么拥有我爱妻的尸骨?凭什么让她永远躺在冰棺里?凭什么?”
琳达愣了一下,问道:“您想怎么做?”
布莱德利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报仇,你愿意接受我的条件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赶快离开,否则我要喊人了。”琳达警惕地退后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又补充道:“别忘记,我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我可以告你骚扰未成年少女,你信不信我会被送到戒律管理局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是霍普兰克公爵府的千金小姐。”布莱德利淡淡地笑了笑:“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不认识你。”琳达冷漠地说道。
“可是你认识我的妻子和我们的孩子,对吗?”布莱德利说道:“你的养父母是霍普兰克最杰出的魔药师和炼金术师,而我是一名优秀的法师。你是他们的女儿,我相信你不是一个白痴。难道你不明白,你们的血统根本无法和我的血脉相媲美吗?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娶你,你就可以成为霍普兰克的公主。”
“请你离开!”琳达怒吼一声,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