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极观…”付衡摇头轻笑几声,最后在岚五不耐烦的时候才接着说道:“岚五大人恕我直言,你恐怕没有资格知晓这个名字,就算是你们陛下,也只敢放在心里默念。”
听完付衡的解释,岚五那充满寒霜的眼睛立即死死地盯着付衡,右手放在斜挎在腰间刀柄上,似乎就像是头即将爆发的野兽一样。
付衡没有什么反应,继续保持之前的态度与岚五对视着,直到岚五铁青着脸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岩壁后,紧张地氛围才终于结束。
“我明白了…”岚五冷声说道,他现在也明白付衡指的是什么意思了,如付衡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他还真没有多少资格去谈论这个名字,只是……
岚五用猜忌的眼神看了付衡全身一眼后疑问道:“那,您呢?”
到这岚五直接用上了敬词,看向付衡的眼神也有了许多忌惮。
“我?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普通得不再普通的人。”付衡敷衍地回答着,随后转身看向里面的男子说道:
“至于你,塞塔,等你足够了解这个世界后你才会知道你之前说的话有多么可笑,我们,不过只是被养在池塘里的鲤鱼罢了。”
说完付衡就直接转身离开,朝地牢大门走去,只留下一个在地牢里不停念叨的男子和一直凝视着付衡背影的岚五。
……
还是一样的方式,等付衡走下严密包裹的马车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分配给自己的住宅门口。
走进宅院,来到主厅时付衡发现里面正坐着两个人,分别是慕娘和严阳,两人在见到付衡后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对付衡行礼。
慕娘是付衡跟随岚五去隐龙卫地牢前吩咐好自己回来的,至于严阳,这是付衡早就与他商量好来见自己的。
“大人,您安排的…”
“等下…”
严阳正想开口汇报情况时,付衡立即抬手制止了他,随后闭上眼睛像是冥思了一样持续了好一会后才睁开眼说道:“说吧。”
严阳也不知道付衡那般是为何,但他不敢质疑只得继续说道:“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把信件通过我们鸣山雀的渠道送了出去,并且在今天早上就已经把舒马庄那行人给处理好,保证不会让隐龙卫找到他们。”
“嗯。”付衡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后询问道:“你们鸣山雀…还能正常运行吗?”
听到这个问题,严阳眼中立即流露出许多感激之色道:“谢大人的关心,主要是大人之前在墨河城救下我们灰羽雀大人后,灰羽雀大人就凭借着残存的雀儿重新搭建起了鸣山雀体系,虽然现在很是脆弱但至少还能为您服务。”
……
惊玄宫并不是大荆皇宫的总称,它只是大荆皇帝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几座宫殿,大荆皇帝休息的寝宫是在惊玄宫背后。
在帝寝里面,大荆新皇楚澈此时还未入睡,正扮演一个勤奋的帝王在自己书房里批示着这几天堆积的文书。
此时在他的面前还单膝跪伏有一人,由于楚澈正批示一本文书到了关键时刻所以才没有理会他,直到楚澈写完批示摇摇酸疼的手腕后才对那人说道:
“岚五,这么晚了还来找朕是有什么紧急之事吗?”
岚五:“陛下,是有关那名自称来自十三洞之人的事。”
“十三洞…”听到这个名字后,楚澈立即抬起头来看向岚五问道:“朕不是让你今晚带他去见那个旬南国遗民王子了吗?他们有透露什么信息没。”
“有,只是…”岚五纠结一会后询问道:“陛下,您知道羽极观吗?”
“羽极观!”楚澈面色一惊,放下手中的笔和纸后脸色凝重道:“他们怎么会知道羽极观!十三洞再神秘也不至于知晓这些事情,除非……你把他们的对话完完整整的给朕复述一遍!”
在楚澈的要求下,岚五详细地把付衡和塞塔的对话以及付衡的话全部复述给了楚澈,复述结束后楚澈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陛下,那接下来我们要……”
听到岚五就询问,楚澈站起身在书桌后左右徘徊几下后吩咐道:“先不要有什么动作,也不要再去试探调查那名十三洞之人,把他列入最高等级默默注视即可,在朕还没有下命令之前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是,陛下!”
“还有,把去年关于曼城安龙叛乱的卷宗全部拿出来,以及把韶山侯和岚二他们都召进宫来,朕有急事要见他们。”
“是!”
……
在自己的房间里,付衡坐在书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副黄金面具。
这就是在齐留王府里抢来的那张神秘面具,付衡确定它绝对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他现在无论使用什么办法也没法探知它的秘密。
“提示:大鉴定术检测失败,无法检测该物品。”
这是付衡第一次遇到连大鉴定术都无法鉴定的物品,此时的他除了一个冒险之试外就没有什么办法去检测这具黄金面具,而这个冒险之试就是亲自戴上这张黄金面具。
但是戴过这张黄金面具并念出那句话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个的惨状付衡现在都还记得。
虽然付衡不确定那名紫袍道士的具体修为,但即便是这般修仙之人都能莫名暴毙,这其中存在的凶险可见一斑。
付衡也尝试过滴血认主的方式,但他甚至都挤出了自己的一滴精血放上去都没能有什么动静,所有的办法都已经无效,只剩下亲自戴上这个方法。
付衡坐在椅子上思考许久后决定还是亲自戴上试试,不过不是在这里。
此时的房间内不止付衡一人,还有慕娘一人正在侧室里往大浴桶灌满热水。
在把最后一桶热水倒入浴桶后,慕娘就对付衡说道:“爷,热水已经备好了,您是要现在洗还是再等会?”
付衡收起手中的面具走了过来道:“现在,还有明天你记得安排一辆马车送我出城。”
“好的爷,慕娘明白…需要慕娘为您更衣吗?”
“不需要。”
说着,付衡就走到浴桶旁准备更衣,在脱下一半衣物发现慕娘还站在一旁后道:“怎么,你想留下来和我一起洗鸳鸯浴吗。”
“啊!我……”慕娘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蛋扑红扑红。
“出去吧,我不需要有人服侍。”此时付衡已经脱下了上半身衣物,露出了他那宽阔且满是伤痕的后背。
“啊?……是,爷…”在看了付衡后背上的疤痕几眼后,慕娘最后不得不退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之时还偷偷看了一眼付衡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