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缺陷？”
方凝激动的问道。
张行淡淡道：
“声音，不管面部如何逼真，但是面具是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声道的，而且戴上真人面具之后，佩戴者的声带会产生明显的变化，使得他说话的声音会产生与正常声音产生一些本质上的区别。”
“其次，佩戴者一旦开口说话，嘴型上也会出现一些细微瑕疵。”
方凝皱了皱眉，思忖道：
“那么也就是说，这款面具真正能达到最大程度以假乱真的效果，是在佩戴者不说话的状态中，如果一旦说话，还是难免会露出瑕疵。”
张行点了点头。
这时，方凝突然表情一变，因为她突然想到，之前在秃头男人接受两名警员检查的时候，他一直伸手指着嗓子，并没有开口说话。
也就是说他利用嗓子无法说话的理由，规避了说话可能产生的风险，进而骗过了两名警员的盘查。
想到这里，方凝不由得对张行更加佩服，因为她认为张行很可能就是通过秃头男人在接受盘查时规避说话这一点，判断出对方戴了真人面皮。
“张行，你……真是个刑侦天才。”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有关真人面皮的事情，国安局资料库中都没有，而且那家creafx公司我也关注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刚才说的那些信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其实判定该名秃头男人是间谍分子，还有辨别他利用了真人面皮进行伪装这两点，张行分别是利用了扫描仪技能和伪装专家技能进行鉴别的。
但是他显然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方凝。
于是张行就利用之前自己加入过民间黑客组织，从黑客组织中获取的一些信息来解释了一下。
黑客组织一向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所以对于张行的这种解释，方凝也没有过多怀疑。
“既然都已经确定了他进行伪装了，那就代表你的判断没有错了，我们还等什么？现在这间游客室里，游客很少，而且他身上好像也没有佩戴枪支，我们只要稍作配合，就能在这里把他拿下。”
一开始方凝对于张行的判断还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方凝已经对张行的判断深信不疑了，尽管她还不知道张行一开始是如何锁定间谍人员就在别克商务轿车里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现在抓人了。
“慢来，不要着急，我说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师姐，沉住气，相信我，我带你破案。”
身为师姐的方凝如果听到别的新人这么教育自己，方凝肯定暴走了，毕竟她一向也是一个比较自负的人。
不过说话的人是张行，已经见识了张行不少奇妙能力的方凝，还是果断控制住了自己。
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听你的，但是你能告诉我，我们最佳的时机是什么时机？我们难道要陪着他一起坐船去江州湾？”
张行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确实要陪着他去一趟江州湾了，好在路程不远。”
方凝再次错愕，不明所以，并且朝张行露出了求解疑惑的表情。
张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
“这么说吧，我怀疑制作这个诡异插画的幕后分子，应该是一个间谍组织，第一个潜逃的人，或许是关系最直接的人，但并非最大的主使者。”
“我认为他从江州湾偷渡离开之前，或许和另外的间谍人员会有一次碰面，虽然我也不敢确定我的猜测能否应验，但是这种机率既然存在，就不能错过，如果说他和其他间谍成员碰面了，那么我们就一起抓捕，如果没有的话，在江州湾抓捕他也为时不晚。”
听完张行的解释之后，方凝顿悟了。
说白了，张行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方凝仔细想了想张行的判断之后，觉得张行的判断确实把稳，只是方凝有些担心，如果还有其他的间谍人员一起在江州湾出现的话，她和张行就两个人，而且张行还没有装备，只能靠自己一个人，那到时候能应对的过来吗？
方凝刚想说出自己的担忧，这时，张行却道：
“师姐，别怕，我相信你的身手。”
方凝顿时诧异，心想张行这家伙莫非有读心术不成？竟然通过表情就猜到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方凝准备询问张行的时候，张行又一次闭目养神了。
方凝只能一阵无奈，她知道张行选择闭目养神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愿意跟她解释了。
随后方凝也没有打扰张行了，张行闭目养神，但她却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紧盯着前方座位上的那名秃头男子。
而此时，轮船已经驶出海面十海里。
国安局指挥室，此刻，所有配发给方凝和张行的无线设备也失去了效用。
康兆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助理人员朝康兆年建议道：
“要不要通知江州湾的刑警部门，提前设防，配合张行和方凝的行动？”
康兆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一旦通知了江州湾的刑警部门，可能会打乱张行的计划，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就信任到底吧。”
……
两个小时后，轮船在江州湾南岸停靠。
游客室里的游客纷纷出舱。
秃头男人也在不久后下船。
张行和方凝依旧尾随着他，上岸之后，秃头男子的警觉性明显提高了，时不时的就会回头张望。
张行和方凝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暂时拉开距离。
而且他并没有在江州湾码头停留，而是乘坐南岸码头的摩的离开了码头。
因为事发突然，张行也来不及和方凝分别乘坐两辆摩的，张行只能直接抢了一辆摩的，带着方凝追了上去。
身为国安局的队员，方凝还是第一次做出抢群众交通工具这样的事情，不过方凝很清楚，张行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是对的，从身后搂着张行的感觉，让方凝害羞又觉得刺激。
不久后，张行和方凝跟踪着秃头男子进入了繁华街区。
秃头男子乘坐着摩的，在街区中来回转悠。
两个小时的时间，竟然没有丝毫停留。
留意路线的张行和方凝，很快觉察到了，秃头男子的路线是一条兜圈子的路线，用专业术语就是所谓的反追踪术。
只不过他的反追踪术，路线稍微有些变形，所以张行和方凝并没有出现跟掉的情况。
一直到夜幕降临，大约六点左右的时候。
该名秃头男子才进入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
随后换乘了一辆出租车。
张行和方凝继续跟上，结果这辆出租车又挨着街区转悠了两三圈，直到晚上九点左右，这辆出租车才朝北岸码头方向行驶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