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狐离一愣，点点头。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冥夜撇了撇嘴，真是奇怪，亲口听她承认，自己一点也不生气。
“我……我本来不是来找你的，虽然……虽然想见你，但是……”令狐离摆了摆手，“但是……我已经是个神仙了，没有资格见你，也下定决心不再见你的。”
“可是你还是见了我呀，”冥夜见她神色有些黯然，“而且还跟着到魔界来了。”
“不是的，在铁水城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打算跟你再见了，”令狐离有些激动了起来，“是真的，我没有想要打扰你的意思，虽然之前……有冒出那么一些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你能……再次喜欢我，”令狐离说这句话，整个人无力的垂着肩膀，“但……我也知道自己不讨喜……红景天也说，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红景天？！冥夜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多嘴。
“我……我会离开这里的，”令狐离低下头，“不会再出现了。”
“那……我以前吻过你吗？”
令狐离一愣，脸上一红，然后慢慢的点了下头。
也是，这么美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碰她，“那……我们……”冥夜有些尴尬，“我是说……你是我的人了吗？”
“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令狐离想了想，“现在……现在不是了。”
“我的意思是，”冥夜见这孩子一脸单纯的样子，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交配了吗？”要是有的话，那自己还真是……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
“啊？！！”令狐离一懵，然后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到脸上，“没……没没没……没有！”
“是嘛，”真是可惜，好笑的看着她红的跟什么似的脸，“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我……”令狐离苦笑了下，摇摇头。
冥夜见她摇头，眉头立刻皱起，“不喜欢了？”
“不是！不是不喜欢，而是……”令狐离又低下头，“你永远都是我的冥夜，可是我已经不是令狐离了，而且……而且……你也已经不爱我了……”
冥夜一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中落了下来。
“对不起，我……我忍不住。”令狐离越说，眼泪掉的越凶。
“……之前为什么不说？”冥夜想帮她擦眼泪的手一顿，又缩了回来。
“因为……因为……我见你过的很好，说了也没用，所以……”令狐离抹了抹眼泪，“所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我被关在了川更池，”令狐离越说越委屈，索性也不擦眼泪了，哭的厉害的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面对着冥夜，“每天都在想你，但是……但是……一出来，雪姨就告诉我，说你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而且我还是个神仙……我……呜呜……”
冥夜一把将令狐离抱进怀里，“别哭了，乖。”
“冥夜，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令狐离紧紧的抱着冥夜，“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丫头说的是真是假，单看她哭的这么楚楚可怜，要叫他拿她怎么办，“别哭了。”
令狐离抹了抹眼泪，抬起头，“冥夜……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但是……但是每次一见到你，我的脑子就空了，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是神仙是神仙……但还是管不住！”
冥夜失笑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人，这算是……在跟自己表白吗？“所以呢？你希望……我再次喜欢上你吗？”
“……”令狐离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当然希望……可是，除了我，大家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大家？谁？”
“所有人！”令狐离往后退了一些，呆呆的坐着，“所有人！我是神仙，我不能害你……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能……”
“离儿？！”冥夜皱眉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拉过她的手腕，脉象居然非常紊乱，“怎么回事？”
抱住朝自己扑过来的人，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咬，冥夜看着瞬间又变成半人半妖的令狐离，转头看向牢门口，“高邪，有谁来过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出现在牢房门口，“没有。不过，我观察过，她似乎完全失去理智，兽化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丫头的意识好像不太稳定。
“……关在油池第一天就看见她变成这个样子了，然后她趴在那里三天，没动，之后您就来了，然后……”
“我走了之后呢？”
“之后，她就在叶子上活动，偶尔舔舔自己的手，不然就睡觉，”高邪一顿，“之后，您就……经常来了。”
脖间传来痛感，这丫头越咬越用力了，冥夜伸手摸了下脖子，都流血了，“知道了。”
高邪看了牢内一眼，“魔尊，卜蚂大人派人盯的紧，您……还是不要带她离开为好。”
“……这还用你提醒。”冥夜白了高邪一眼，后者立马识趣的消失。
和令狐离又是一阵缠绵，冥夜倒从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臣服于情.欲的人，看来凡间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结束最后的深吻，冥夜见令狐离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睡吧。”
“高邪，好好看着她，谁都不许靠近，”冥夜整了整衣服，“有什么事，立马告诉我。”
“是。”高邪偷瞄了下冥夜，“不过魔尊，您是不是也该问问她正经事？”
“……明日再问。”冥夜轻咳了下。
“还有……”
“还有什么事？”
“您的脖子，还是遮一下吧，都是牙印。”
摸摸脖子，冥夜倒是弯嘴笑了笑，“高邪，我现在……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想听。”高邪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魔尊，您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冥夜瞪了高邪一眼，“小心我派你去魔巫，天天对着那些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