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鄙视的杨革勇毫不在意,上去就要抢舵轮。
丽达虽然鄙视了他,但却并没有真的翻脸,毕竟是金主爸爸,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在一边不时的指点怎么操作,非常有耐心。
有的人你不服不行,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天赋。
杨革勇不算个聪明人,在和人交际以及商业行为中,智商并不高。
但是在动手能力上,能跟他比的人还真不多。
比如骑马,开车,开飞机,他都有着惊人的领悟能力。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对于冲浪的理解,就超过了丽达。
而且,男人的勇气和果敢还真不是女人能比的,很快,游轮在杨革勇的驾驶下,变得平稳了许多。
丽达的小嘴张成了一个o字,自己这算不算一语成谶,把开车老司机变成了开船老司机。
只是他这开法有点费船啊,马力开到最大,舵轮随时都要被他拧下来一样。
“你慢点,慢点!”
面对丽达的一声声娇斥,杨革勇不为所动,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闭嘴!坏了老子赔你新的!”
看着这霸气的男人,丽达撅着小嘴不说话了,而后来涌过来的女孩儿们则是满眼的小星星。
只有最不被杨革勇重视的那个有些雀斑的女孩儿咬着嘴唇站在魏玉祥身边……
魏玉祥一脸无奈,这该死的魅力,他真的是比不了。
他跟杨革勇半辈子不对付,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事要比杨革勇用心,也踏实。
可是却一直没办法超越他,包括叶雨泽在内,跟杨革勇的感情始终比跟他好。
这些天玩下来,他似乎明白了,他是太刻意了,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其实呢
作为人,不控制个性才是最大的魅力。
看他此刻神采飞扬的样子,别说女孩儿,就连他看着都觉得这家伙真帅!
一艘游艇开的像滑板一样,在风浪里面肆意纵横,或者,这应该叫勇气才恰当吧。
杨革勇整整开了五个小时,风停下来的时候,太阳高高升起。而第一个补给的地方,已经遥遥在望了。
叶雨泽挥手叫大家都去休息,他来开这一段。
杨革勇把舵轮让给她,他也是真累了,五个小时,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下,他如同一个骑手般,驾驶着一批烈马在草原上驰骋。
换了一般人,早就累瘫了,而他,却在叶雨泽接过舵轮的那一刻,才瘫软下来。
一帮女人立刻涌了上去,几乎是抬着他去了休息室。
叶雨泽拍拍英迪拉:“去吧,你也去休息会儿。”
英迪拉摇摇头:“你在哪我在哪。”
叶雨泽小小,打舵轮转向,开始朝岸边开去。
心里有些动摇,半个月啊,第一天就玩了个刺激,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不过看看拿着望远镜观察港口的丽达,又有些不忍心了,这个丫头基本也没睡觉,但此刻一点萎靡的样子都没有,实在不忍心让她自己把船开回去。
船终于靠岸,把船开去检修车间保养一下。虽然看起来情况良好,但杨革勇开船那风格,难免会有一些损伤。
路还那么远,小心无大错。
叶雨泽和魏玉祥带着几个女孩儿去了商店,采购了一些生活日用品,特别是淡水和食物。
说起来游艇的冰箱并不大,肉类放不了多少,只能多买了一些米面粮油,和一些土豆洋葱之类的好储存的蔬菜。
一些火腿和干肉引起了叶雨泽注意,这些东西真不错,还可以生吃,放多久都没事儿,叶雨泽干脆多买了一些。
休息了两个多小时,游艇检修情况良好,做了一遍保养,他们就又出发了。
丽达因为睡了一觉,这船又换成她开了,魏玉祥憋着劲这一趟下来一定变成合格的船长,所以一直留在驾驶舱。
叶雨泽躺下就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都第二天上午了。
英迪拉端着一杯牛奶坐在床边,看他睁开眼就喂他喝。
叶雨泽笑着张开嘴喝了一口,小姑娘都这样,她们自己还是孩子,所以她们的爱也跟孩子一样。
但是跟华夏的女孩儿相比,英迪拉还真的就贤惠的多了。
如今国内的女孩子自主意识越来越强,颇有些以我为尊的意思了,包括在各种文艺作品里都有表现。
在她们心里,那就是什么都要男人干,自己就是享受的,一旦给不了,你就爬走。
所以,如今有点钱的男人,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而那些条件窘迫,人又老实的男人,连个对象都不好找了。
对于这些事儿,叶雨泽颇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始终是属于有人主动扑的,哪怕到了这个年龄。
叶茂拍的电影他自然都看过,对于这些方面,还是比较正能量的,所以也就放心了。
他是人不是神,自然不能扭转什么这个社会和人一样,总是要经历很多事情的。
对错不重要,因为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对错。
海水航行其实没有什么乐趣,开始的新鲜感过后,就是孤寂了。
好歹人多,又是男女搭配,他们的日子过得到是有声有色。
没有风浪的时候,杨革勇是不爱开船的,闭着眼在驾驶舱打盹,还不如跟姑娘们娱乐一下。
白天甲板上也很热,一会儿就能把皮肤晒得通红。
最上层虽然有个顶棚,但也只能在没风的时候搭上,风只要稍微一大,就得赶紧撤下来,不然就得刮飞了。
船一直是丽达和魏玉祥再开,这就是魏玉祥和杨革勇的区别。
魏玉祥想做一件事儿的时候,就是凭着一股韧劲,拿时间跟你去耗,直到他达到自己目的。
而杨革勇则总是靠一股激情,或者是兴趣,时间都不会太长。
但是这家伙却有天赋,只要他投入进去,马上就会比一般人出色的多,是那种全身心的投入。
此刻叶雨泽和杨革勇躺在甲板上,抽着烟喝着茶。
咖啡这东西他们也喝,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喜欢喝茶。毕竟茶才是他们从小就接触的东西。
不过他们喝茶还真不是那些所谓的天价好茶,而是砖茶。
因为从小喝奶茶,习惯了砖茶的那种味道。戒不掉了。
砖茶以黑毛茶为原料,经筛分、拼配、渥堆、压制定型、发花干燥、成品包装等多道工序制成。
像北疆的叶尔羌茯砖茶,是xj牧民煮奶茶时常用的特色茶叶。
“发花”是茯砖茶制作的关键步骤,会使茶叶形成独特的风味和品质,有特殊的菌花香。
这些年叶雨泽和杨革勇无论去哪里,必备的两种东西就是砖茶和大高粱。
不过砖茶需要熬制,简单的泡一下,不容易全部发挥出它的味道,所以他们此刻杯子里的茶都是煮的。
杨革勇喜欢加上一些奶和盐,叶雨泽反而喜欢茶本身的味道,不怎么加东西。
两个人躺累了,杨革勇爬起来就去拿渔具,按照他的话就是闲出屁来了,去钓鱼。
每小时二十公里的航速并不快,所以也不影响钓鱼。
当然,这跟钓淡水鱼可是两回事儿。
淡水鱼你不能出动静,还要用饵料之类的打窝才行。
但海里你不需要那么小心,只要饵料足够诱惑,就不要担心没有鱼咬钩,它会追着你跑。
杨革勇拿了一块羊肉,直接拴在了一个大鱼钩上,看的叶雨泽只咧嘴,这尼玛都够他们吃一顿了。
于是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他妈是钓鱼还是喂鱼啊你能钓上来的鱼都不见的比这块肉大。”
杨革勇眨眨眼:“饵料大自然鱼就大,这个你不懂,就等着吃鱼吧。”
刚才两个人都在游艇顶部,这会儿要钓鱼,自然要去后甲板,不然鱼线都容易被船绞断。
后甲板很小,姑娘们跟不过来,只能趴在船顶看他们钓鱼。
鱼钩被放进海里,魏玉祥自然不知道他们在钓鱼,丽达去休息了,如今他们两个人轮换着开。
魏玉祥手放在舵轮上,太阳这会儿正热,驾驶舱尽管开着窗户,他的汗也流了下来。
他不喜欢用空调,喜欢这种汗津津的感觉。
这些年四处奔波,很少有这么悠闲的时候,所以,他很放松。
大海的辽阔跟北疆的草原一样,是个让人很容易安静下来的地方。
魏玉祥跟别人的眼光不一样,在别人眼里一样的风景,他都能看出一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此刻,四周都是蓝色的海水,连个岛屿都没有,但他都从一些细微处,观察到一些不同的地方。
魏玉祥相信,就算不走航道,他也能保证让船在安全的水域里航行,这一点杨革勇肯定做不到。
想到这里,魏玉祥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他又胜了一局。
男人至死是少年,虽然魏玉祥早已经不跟杨革勇争什么了,但是心里的一些小想法,还是压抑不住。
杨革勇永远都是他的假想敌,虽然输赢连他自己都不在意。
和于兰离婚之后,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倒不是他无情,而是觉得身上某种束缚,一下子被解开了。轻松了好多。
他和于兰的感情,似乎真的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很久了。
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于兰对他的好,为这个家庭付出了什么
如果拿一个准确的词形容,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的“恩人”。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不能说一无所有,但物质上绝对是贫困的。
弟弟妹妹那么多,于兰一进家门,就成为了母亲。
到如今,弟弟妹妹跟于兰的感情都被跟魏玉祥亲。然后又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魏玉祥是那种一心铺在事业上的人,而且随着企业的壮大,一年年不回家都成了常态。
于兰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跟他闹过几次,抱怨自然是有的。
他们两个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矛盾,魏玉祥不回家,魏玉祥很少给家里钱,于兰都默默承受下来。
这样的女人,按说魏玉祥是没有资格跟人家离婚的。
不过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可能是人家做的太多了,对于魏玉祥反而成了一种束缚。
于兰是个好女人,这个毋庸置疑,不要他魏玉祥评定,整个军垦城的人都知道。
但他们偏偏就离婚了,关于这件事,魏玉祥承认自己很龌龊。
由头自然是因为叶雨泽,但魏玉祥明白,其实不是。
于兰虽然因为股份的事情抱怨,甚至跟王丽娜商量要针对叶雨泽。但他明白,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因为于兰永远不会比他看的明白,无论叶雨泽怎样,王丽娜都不会跟他闹翻。
那个女人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于叶雨泽,那可是五体投地,如果将来真的有矛盾,也只能是跟叶茂。
而他的离婚,其实就是以这个为借口,他是腻了。
别人可能会以为,他是用这个事情跟叶雨泽表忠心,其实也不是。
他比谁都明白,叶雨泽对他有多信任。
至于离婚之后,他要干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米阁娜那边,他是不可能带回军垦城的,她们只属于博卡拉,他会把她们以后的日子安排好。
至于和于兰之后该怎么办他也没想好,其实是不想去考虑。反正如今的日子挺好。
目前他已经开始逐渐减轻自己的工作强度,能让别人做的事儿,他就不再管。
另外,他目前培养出来的人才,基本上都介绍给叶茂了。
至于叶茂之后怎么用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他这辈子感恩叶雨泽,因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叶雨泽帮了他。
那种帮还真不是那点钱的问题,是让他对生活充满了斗志。然后他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如今叶雨泽都退了,他觉得自己也该急流勇退,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维和做法,他可不敢保证,跟叶茂的关系能和叶雨泽一样。
他可没有自大到,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叶茂去指指点点,这不是资格问题,而是一种态度。
如今整个集团看起来风平浪静,跟以前一点区别都没有,但他明白,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原来他以为叶茂不堪大用,从小荒唐事儿没少干。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没看懂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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