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在自己的后脖颈上,狠狠地扯下一大块血肉。
这一举动,几乎把洛星河能痛晕过去。
可是,洛星河却强撑着,根本不敢晕过去。
“可恶!”洛星河顾不得满手是血,气愤地捂住脸,把她脸上痛苦的神情给遮掩住。
洛星河想在破坏掉脖颈间的芯片,她明明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可是,主神系统在最后一刻,强行控制住花访的身体,阻止了洛星河的危险行为。
洛星河只是抓下一片血肉,可是芯片却是埋在更深的皮肉之下,她的手不受控制,只是抓伤了自己,却完全没有达到目的。
【应急措施执行!】
崩坏系统冰冷的机械声之下,洛星河整个人的双眼变得空洞,呆滞在当场。
冀苍见到洛星河突然发疯地抓伤自己,及时抓住了洛星河的手臂,却还是让洛星河伤了自己。
此刻的洛星河已经被完控制神志,否则她一定会破口大骂,特么的主神系统居然控制了冀苍,让冀苍阻止了她自毁的行为。
冀苍已经回到白文星之前的桃花屋,他小心翼翼地将洛星河放到竹床上,取出药物,替洛星河治疗。
冀苍看着洛星河把自己的后脖颈抓破一大片,直接扯下一大块血肉,心疼得不行。
冀苍看向洛星河的眼神,很是担忧。
“访儿,你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冀苍不是没有察觉到洛星河的改变,只是他寻思着,这也许和自己逼着她参加比武招亲有关。
可是当冀苍答应洛星河,比武招亲放弃了,不举办了。
可是在洛星河在冀苍的眼中,却表现得越来越奇怪。
“你还是我认识的访儿吗?”冀苍产生了怀疑,其实他已经很接近真相,“要不是你的体内还有我的妖丹,我能确定你没有被夺舍,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此刻的洛星河,根本不知道冀苍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
崩坏系统操控了洛星河此刻的身体,洛星河的灵魂被禁锢在花访的身体上。
而洛星河留在时空管理局的真实身体,此刻则是在主神系统的控制下,清行着记忆清除。
失去意识的洛星河,如果恢复神识,看到时空管理局里,站在她的休眠舱里的人,怕是会气愤到失去理智。
洛星河的师父,很是熟练地操作着面前的光幕面板,挑选出必须删除的记忆,一一删除。
师父的动作很的娴熟,显然并非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主神系统,已经彻底删除关于与你相关的记忆。”师父缓了缓,询问道,“星儿对于墨尘飞的记忆,要删除吗?”
当初师父是然想着,洛星河能够阻止墨尘飞完成任务,毕竟这样,墨尘飞虽然每次任务失败,都需要接受处罚。
但是总比被主神系统销毁强行多。
可是,师父当时无心插柳的举动,是给把墨尘飞给保了下来。
但师父怎么都没有想到,洛星河和墨尘飞在认出相互修复员的身份后,居然能挖出那么多关于主神系统的秘密。
师父开始有些反悔,他当初这样的实验,到底是不是对的?
墨尘飞这个大徒弟,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而洛星河这个小徒弟,更加是一个混世女魔头。
不过师父对于这些问题,只是很简略地一想而过,并没有进行深思。
因为,他的任何思考,主神系统都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谁让,主神系统,就是他的主系统呢。
主神系统很快地计算出可能出现的命运结果,然后作出选择。
【清除,只保留在时空管理局的记忆。】
师父觉得这样,对他的小徒儿洛星河,实在有些残忍,试图说服道,“这样会出现一部份BUG,凭借星儿的聪明,她可能会很快把记忆给找回来。”
【彻底删除。】
主神系统的话语冰冷而无情,不带一丝感情。
“好吧。”师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主神系统太过强大,早就反仆为主,控制了师父的一切行为。
师父只有在服从主神系统的情况下,才能够拥有自己的神志。
师父不怀疑,主神系统也多次清除过自己的记忆。
师父就记得,他似乎有一个很深爱的人。
他也经常把这话对洛星河说,说洛星河肯定是有一个师娘的。只不过是谁,他给忘记了。
所以才会有之前那一幕,洛星河兴冲冲去位面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和他打保票,说会帮忙找师娘。
师父再次摇了摇头,洛星河的身体突然拼命地挣扎着,吸引了主神系统的注意力。
师父趁着这个机会,把握住那一秒钟的时间,将洛星河对于墨尘飞的记忆给删除。
师父面前的光幕面板上,弹出一个对话框。
【是否永久删除?】
师父抓住主神系统被洛星河吸引注意力的那一秒钟,点击了“否”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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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镇的花市上,墨尘飞并没有刻意跟上洛星河。
他当然能轻易跟上洛星河和冀苍他们,可是他不想。
洛星河想拿冀苍来试探他的想法,墨尘飞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于这种幼稚的把戏,墨尘飞确实很生气。
他生气的是,洛星河居然觉得她那样的行为,真的能刺激到他。
墨尘飞哪怕承认自己确实喜欢上了洛星河,可是对于洛星河这种怀疑的态度,却是极度不爽。
于是,墨尘飞怕已经气得恨不得把冀苍给生撕了,却是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洛星河演,看她到底要演到什么程度。
墨尘飞更加气恼的是,明明是洛星河先来撩的自己,自己无法控制地陷了进去。了
可偏偏,洛星河并非真的爱他!
洛星河不过是想找一个人谈一场恋爱!
不过如此!
墨尘飞觉得自己完全被耍着玩了!而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洛星河居然还想要耍手断,来试探自己是不喜欢她?
“可笑。”墨尘飞眼中含着浓浓的怒意,一甩衣袖,任由冀苍抱着洛星河离开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