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裴高远和李非率兵日夜兼程,只用两天时间便赶到了甘州,并在甘州稍作休整。
李非下令,让甘州邮驿快马前往龟兹,先行告知牙突骨,就说大唐天可汗震怒,若其不及时收手,将对其十万人马尽数征剿,目前大军即将抵达玉门关。
牙突骨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有一万多支火枪,他认为即便是唐廷派兵,大抵也不过如此。所以对于李非的告诫根本不以为然,反而留下两万人马分别驻守龟兹、焉耆,自己亲率剩余八万铁骑向着玉门关开始进发。
李非得到消息时,已过玉门关,抵近沙州,估算将两天后会在沙州西北七十里处和回纥大军遭遇。那是片开阔地势,没有高地依托,裴高远便提议驻守沙州,以逸待劳,却被李非否决。认为一旦陷入对峙状态,马璘必死无疑,只能迎击,彻底打掉牙突骨的嚣张气焰。
李非担心平地对决,人数相差太多,又无法事先埋伏,一旦陷入敌军合围,火枪的优势便无法发挥,裴高远直接拍着胸脯保证,说平地战法演训最多,让李非不必担心。
由此,唐军直接穿过沙州未做停留,向着伊州方向全速挺进。
很快,前方探马发现回纥大军踪迹,裴高远直接一声令下,一万唐军分成五部两千人队,前后相隔五十步距离,每队火枪手火铳手交叉混编,压低马速,开始缓慢推进。
当牙突骨得知唐军只有一万人马,且并未结阵,看上去人影稀疏,不禁大喜,直接弯刀一挥,身先士卒,带着八万大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唐军开始突进。
很快,牙突骨就发现错了。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万枪骑兵只要冲到火枪的射程之内,即便一换一,唐军也不可能有任何胜算,可刚刚冲至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唐军那边突然火光闪动,青烟顿起,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
就听无数尖利的破空之声霎时在周围响起,一颗弹丸带着呼啸擦着牙突骨的耳边划过,一众冲在前排的骑兵纷纷应声落马,根本来不及惨叫便丧命于铁蹄之下。
牙突骨有些心惊,心中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唐军火枪的射程相较于卖给回纥的这些要远上不少。
此时骑兵速度已起,牙突骨想利用人数优势强行冲击,想着火枪装填缓慢,只要接近,唐军便毫无胜算。哪知看到前方的唐军在放完枪之后,直接调转马头回撤,紧接着第二轮枪响再起。
回纥的火枪手根本没有放枪的机会,唐军开始且战且退,在遭连续五轮射击之后,回纥的火枪手死伤已经过半,不过借助速度优势,回纥已经逼近到百步之内,牙突骨以为机会到了,手中弯刀刚刚举起,突然阵中一连串的轰响骤起,到处人仰马翻。
之前唐军每队人马在撤退之时,每个火枪手都会丢下一枚引燃火线的手雷,这些手雷的火线被刻意加长,以延长引爆的时间,待追击的回纥骑兵闯入雷阵刚好适时爆裂。
瞬间大片大片的死伤,加上手雷爆炸让大量马匹受惊,冲在前面的骑兵队伍顿时乱作一团,但后面的骑兵速度未减,和前军开始发生剧烈冲撞,回纥冲击的速度骤减。
可此时唐军却突然回头急速贴近,至五十步距离队形开始横移,紧接着就听一阵震耳的闷响,回纥军中大量的马匹被击中倒下,以致回纥大军乱作一团。
八万人马彻底乱了,哭喊声,哀嚎声,叫骂声连同马匹的嘶鸣声混在在一起,爆炸声连绵不绝,四处烟尘弥漫,血肉横飞。
裴高远见时机已到,再次挥动手中的令旗,收割开启。
五队骑兵各自为战,始终和回纥骑兵保持距离,火枪手开始在回纥大军的外围自由点射,掷雷攻击,火铳枪换集射散弹,向回纥的队伍肆意开火,在连绵不绝的攻击下,八万骑兵死伤惨重, 再无斗志,开始全面溃退。
在裴高远的持续追杀之下,身受重伤的牙突骨终于承受不住,率军投降。
此一役,回纥大军折损过半,主将重伤。
裴高远打扫战场,将回纥的火枪尽数收缴,并让牙突骨下令,快马传书,释放马璘,并随队前往龟兹。
见到马璘之时,他已经气若游丝,李非让原本被牙突骨分发为奴的唐军重归建制,并分发火枪,教授使用之法。几日过后,马璘醒转,一见到李非和裴高远,顿时眼泪婆娑。
在龟兹待了半个月,马璘基本恢复,李非将回纥降兵交由马璘处置后,率军返回灵州。
而此时,灵州府衙内,突然有外域来使求见杜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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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星象?”李飞心头动了一下。
“那你有没有问过,韦坚是怎么弄的?”
“我不懂这些,我也没问。”
李飞想了想说道:
“那咱俩弄一个口头协议,你问一下韦坚是怎么能控制梦境的,如果这事能成,我会尽力帮你脱罪,但我不敢保证一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魏坚放下手机,从床上坐起看着李飞说道:
“既然你不能保证,那我也不能保证,要么你给我一笔钱,我直接逃到国外去,这样也行。”
“不可能,魏坚,现在急的不是我,是你,我说过,只要你能跟我配合,我可以给你找律师。但你得配合我才行。”
“那就这样吧,我可以考虑考虑。”
魏坚下了逐客令,但李飞已经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于可能被抓的恐惧,心中也就有了些释然。
最起码,只要能联系到他,后续便有了各种可能。
回到西安,李飞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牛倩倩,牛倩倩感到非常惊讶。
“原来那个韦坚真的能控制梦境出现的频率,这也太神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过人的观察能力和洞悉能力,很多古人都有这方面的才能。韦坚算是顶尖的吧。”
“那他们俩闹崩之后,还能套出来什么消息吗。”
“以魏坚的脸皮,他什么都能做,我相信他可以。”
隔日,李飞一个人再次来到西安博物馆,站在那张星图前面看了很久,脑中回想着和张农谷教授的那番交谈,苦苦的思索着。但始终没有任何眉目。
一个人,根本无力去改变空间和时间的关系,只有观察出背后的规律再去迎合才有可能。
那唐朝的韦坚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方法,能精准的预测到时空交汇的节点的?
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