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不知等待四皇子的是何等严酷惩罚？”
“张大人，本官记得不错的话，你可是四皇子党，怎么？撇的如此干净？”
... ...
朝堂上，大臣们叽叽喳喳嘈杂的声音惹得皇帝头疼不已。
“啪！”
用力拍打龙椅，嘈杂一下子鸦雀无声起来。
“老四！你可知错！”严厉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威严的眼神扫视众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个个不敢抬头，让人心生寒颤。
四皇子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猛的跪下来，他输了，彻底的输了！没有办法回去了！
敏锐察觉四皇子身上有意无意散发的颓废，不知所措的气息，荣国公府的人简直恨铁不成钢。
在四皇子找关于夜凌渊最近做事证据的时候，他们就怀疑这迟早会给他自己招惹了祸端，现在惠贵妃已经出事被废，这四皇子断然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否则，再无翻身。
“陛下，此事与四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老臣一人所为，而四皇子只是误信谣言！请陛下明鉴！”
话音刚落，四皇子立马看向荣国公府的人，阴鸷的眸中涌上不可置信之色，荣国公府的人感受到两股炙热的目光，他没有抬起头回望，只是将头低的更低。
那瞬间，四皇子懂了荣国公府的意思。
于是，四皇子快速收回目光，咬着牙，强忍。
荣国公府的人出来顶罪是皇帝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不动声色的左右扫视跪下的两人，最终将视线停在四皇子的身上。
而夜凌渊对荣国公府的人出来顶罪倒是意料之中。
毕竟，四皇子可是荣国公府唯一的希望了。
“四皇子，他所说是否属实！”
一个音一个音的落在四皇子的身上，使得四皇子浑身一抖，他缓慢抬起头，眼神愈发的坚定。
“是，儿臣真的一概不知！”
“哦？”皇帝转音，眼睛眯起，折射出两股冷冽的目光，沉声道:“怂恿皇子做出残害兄弟之事，简直无法无天，朕要好好的严惩你们！”
皇帝伸出食指，直指荣国公府的人，眼神微冷，“你，职位罢免，收回所赐府邸，一切金银首饰！”
荣国公府的人对此很欣然接受，他重重一磕头，嗓音微微颤抖:“谢主隆恩！”
在此人被带下去的时候，皇帝所给的严惩当然不止于此，凡事是荣国公府的人，就连旁支皆被一连打压。
从始至终，四皇子一直跪在大殿之内，从未起过。
直到解决完荣国公府的一连支，皇帝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到四皇子的身上。
“凌渊，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老四？”
闻言，四皇子又是一抖，脑中止不住的思索。
父皇为何让夜凌渊处置他？而夜凌渊又会如何处置他？不安的情绪迅速弥漫全身，四皇子不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夜凌渊上前一步，淡淡瞥一眼四皇子，薄唇轻言：“四皇子一时听信小人谗言，儿臣认为，让四皇子面壁思过一月便可。”
“就这般？未免有些过于简单了。”
“足矣，父皇。”
两人对视，一时之间，谁也不让谁。
一眼神意味试探，一眼神坦荡无畏。
朝堂之上，静默开始肆意开，安静的让人想要逃离，不少大臣们的额头开始沁出汗。
半晌，皇帝眯眸不语，许久以后才率先出声打断沉默：“好，便依你。”
“多谢父皇！”
下朝之后，四皇子的身后跟着皇帝所派的侍卫，这些侍卫是专门看着四皇子，换句话说，是监视。
“王爷留步！”
大步向前走的夜凌渊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停下脚步，转身。
来者是夏大人。
“夏大人。”
夜凌渊眼神淡淡，语气冷漠，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今日朝堂所发生之事，老臣想问问王爷您的想法？”由于追赶着夜凌渊，因此停下来时夏大人微喘着气，眼中带笑，询问。
此人绝非善良之辈，他所给夜凌渊的感受很怪。
“并无想法。”
“王爷可真宽宏大量，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做不到王爷这般心胸。”
听这番话，夜凌渊皱起眉头，他冷凝着脸，低沉厚淳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警惕。
“祸从口出，夏大人。”
说完，夜凌渊不再与他多言，利落离开。
夏大人并未露出气恼情绪，反而依旧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送别夜凌渊。
在夜凌渊身影消失，夏大人陡然脸色一变，脸色阴沉，加快脚步。
坐上马车，语气冷沉:“去荣国公府！”
浑浊的眼珠子灵活着转动着，里面闪射着如同毒蛇一般的阴鸷，只一眼，便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荣国公府因为教唆四皇子，导致一连支打压，所以没有门客前来，比起以往，甚是清凉。
“站住！你是何人？”门卫拦住想要进入荣国公府的夏大人，严肃的呵斥。
夏大人机灵的很，他掏出碎银子，给了两个门卫，笑道:“本官来找公爷，还望两位小哥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夏大人来此商讨。”
拿了人家的银子，自然是要帮人家干活的，所以门卫打了个眼神，其中一门卫依旧严肃道:“你且在这侯着。”
等待的时间不长，不一会儿，荣国公府的管家便急急忙忙的上前请夏大人进来。
荣国公一开始听到夏大人来此，有些疑惑，但还是请他进来。
“别来无恙啊，夏大人。”荣国公客气迎接。
“你才是，荣国公。”
“快，斟茶！”荣国公一边吩咐下人，一边做出请的手势。
待两人坐下，荣国公也不急，等夏大人喝一口茶后，疑惑道:“不知夏大人找老夫有何事？”
闻言，夏大人放下茶杯，自顾自说起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
荣国公自然是不想听，只见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暗沉下来，良好的教养使他没有打断夏大人说的话。
等他说完，荣国公这才大声道:“若是夏大人是来侮辱老夫，那荣国公府可不欢迎你！请回吧！”
“荣国公，你太心急了，我话可未说完。”不急不慢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夏大人忽视荣国公的冷哼，继续道:“不如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