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担心薄母有什么事,只好压下心里的烦躁,以及追上夏晴天的冲动,接通了电话。
“妈,怎么了?”他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薄母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是,你现在立刻回来。”
薄景言没有反对,而且还提议说道,“那你先跟家里的佣人一起去医院,我一会儿直接开车到医院找你。”
“不用!”薄母的态度很强势,“我只要你现在立刻回老宅,半个小时之内,我一定要见到你。”
半个小时,正好是这里回老宅的距离。
也就是说挂断这通电话之后,他不能有任何的耽误,才能在薄母规定的时间赶回老宅。
薄景言听到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应该是没什么事,就是想要折腾人。
想到张伯对她的叮嘱,薄母对她做的事情,也只能配合她,任由她折腾。
“好。”他答应了下来。
薄景言也只好打消去找夏晴天的念头,同时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没有关系,他和夏晴天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等他治好薄母的病,他就可以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重新将人给追回来了。
这么想着,他挂断电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想回宴会厅,跟夏晴天说一声,他要离开的事情,结果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他顿时就明白了,那个小女人是在故意躲着他。
既然如此,薄景言也就没有再继续耽误时间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夏晴天,这个时候他恰好看到了一个朋友,便叮嘱了他一下,如果看到夏晴天了,帮他多照看着点人。
朋友一口答应下来。
薄景言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他一走,就有一个女人从昏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满脸阴鸷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因为生气,手里拿着的香槟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从角落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浅。
时浅今天靠着薄母的关系,逼的薄景言不得不带着,一起出席了这个商务酒会,她的计划是,她要向所有人宣布,现在站在薄景言身边的人,是她时浅,而不再是夏晴天。
她就是来宣示主权的。
可是没有想到,才刚到商务酒会,一个错眼她就跟丢了薄景言。
时浅在宴会厅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她正准备电话给薄景言询问的时候,就看到薄景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购物袋。
她想要叫住薄景言。
可是宴会厅,人多嘴杂,薄景言并没有听到,而是径直走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宴会厅后面的花园里。
时浅想也不想,就立刻追了上去。
结果她就看到,薄景言在夏晴天的面前,到底有多温柔,多卑微,这是薄景言在她面前,从来不会露出的一面。
她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眼看着薄景言替夏晴天敷脚,替她上脚,给她穿鞋,甚至要接吻,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于是就给薄母打了个电话告状。
还撺掇薄母,打电话将薄景言给叫走。
时浅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薄母的电话打来的很及时,再晚一点,两个人就要吻上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亲自跳出去阻止。
只是薄景言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接近了,上一次自己私自动他的电话,并且把夏晴天给拉黑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发了好大的火。
如果不是薄母护着她,薄景言真的可能会狠心的打断她的手。
虽然她的手保住了,薄景言没有拿她怎么样,可是却变得更加讨厌她了,无论她想什么办法,怎么讨好都没用。
时浅现在不敢再做任何一件,可能会惹他厌恶的事情了。
薄景言再厌恶她一点,别说她有薄母和沈君如的帮忙,就算是有上帝帮忙,也没有办法成为薄太太。
还好薄母的电话打的及时,并且还顺利把薄景言给支走了。
夏晴天就没有机会再勾引薄景言。
时浅满脸阴沉的喃喃自语道,“夏晴天,我是不会让你把景言哥抢回去吧。”
现在薄景言已经离开,时浅却半分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还想看看,今天能不能找个机会,好好对付夏晴天一下。
夏晴天完全不知道,时浅正在暗戳戳的想办法对付她,甚至她都不知道,今天的商务酒会时浅出来了。
和薄景言分开之后,怕他不肯罢休,一会儿还要来找自己,便没有立刻回到宴会厅,而是找了个地方猫着。
她在那里猫了很久,想着这个时候,薄景言就算要找她,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应该也已经放弃了吧。
这么想着,夏晴天偷偷的回到宴会厅。
她像做贼一样,张望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薄景言的身影。
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薄景言已经离开了吗?
否则就以他的长高,长相以及气质,即使是扔在人群里,也应该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夏晴天又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
她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薄景言的确是已经离开了。
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涌现出了一股怅然的感觉。
夏晴天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就想要喝杯酒缓一缓,正好这个时候有侍应生从她身边经过,她就拿了一杯鸡尾酒。
一仰头,她就将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就在她准备放下杯子,再重新去结交新的人脉时,突然有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接过空杯子,在接杯子的时候,还碰到了她的手。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夏晴天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身体也本能的拉响了警报,让她迅速往旁边迈过去,和对方拉开距离,同时她也看向刚刚接过她空杯子的人。
而且这人也不算是陌生人,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让她心情不好,甚至扭到脚的罪魁祸首朱伟。
因为之前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的插曲,让她对朱伟这个的印象,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朱伟见夏晴天在看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容,“夏小姐,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吗?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