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冰努力安慰自己,心情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她提着东西,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就准备先回家再说,刚刚那短短几分钟的经历,她感觉比在片场拍一天戏都要累人。
坐上了出租车之后,她就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没这么累了,才睁开眼睛想要开窗吹吹风,结果当她开窗的时候,发现窗外的风景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回她家的路。
程冰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司机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她这是坐上黑车了?
她不敢直接拆穿司机,怕对方狗急跳墙,于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然后偷偷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找人求救的。
结果她才刚把手机拿出来,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程小姐,车上装了信号屏蔽器,电话打不出去,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他这话把程冰冰吓的手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差点都掉了,幸好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
尽管司机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还是不想放弃自救。
她无视司机的话,打开手机就准备报警,结果就像他说的,根本就没有信号,而且他这个信号屏蔽器还很奇怪,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包括不需要信号的报警电话。
程冰冰现在真的很害怕,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而且司机刚刚叫她程小姐,看样子好像是认识她的,甚至是专门冲着她来的。
是绑架求财?还是寻仇?
她强压下害怕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决定先和这个身份不明的司机套套话,最起码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才方便她想办法应对。
程冰冰这么想着,就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回话。
程冰冰又继续说道,“你是想要钱吗?你想要多少,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也不会报警的。”
见她怕成这样,司机开口说道,“程小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人想要见见你。”
“谁要见我?”程冰冰满心警惕的问道。
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想要见她的人是谁,都不会是什么善茬,否则直接约她就可以了,怎么会使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呢?
司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避重就轻的道,“等见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接下来,司机就不再说话,任由程冰冰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是一样的结果。
就在程冰冰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是什么的时候,车子总算是在一个巨大的庄园别墅里面停了下来。
司机将车子停稳,又很礼貌的替她拉开了车门,态度很恭敬的提醒她,“程小姐,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刚刚一直想要下车的程冰冰,此刻终于可以下车,却感到更加害怕了几分,仿佛这个庄园别墅里关着一群洪水猛兽,随时会冲出来将她撕的粉身碎骨。
见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司机也没有催她,就这么站在车前,静静的看着她。
程冰冰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坐立不安,她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她,她能做的只有面对。
她只希望对方不要伤害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程冰冰深吸了一口气,从车上走了下来。
“程小姐,跟我来。”司机转身朝着别墅里走了进去。
程冰冰跟在后面,然后偷偷的拿出手机,想要看看下车之后,手机信号有没有恢复,能不能打电话求救。
“程小姐,别白费心机了。”司机没有回头,却准确的知道她在干什么,声音很平静的再次提醒道。
程冰冰发现这个司机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便无视她的话,继续摆弄手机,想办法打电话,或者是发信息求助。
结果不管是发给夏晴天还是霍启临的信息,后面都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信息都发送失败了。
她总算是彻底的放弃,现在只能在内心默默的祈祷,司机要带她见的人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出来。
走了一会儿,终于走进了别墅里。
别墅布置的十分奢华同时也是寂静无声,透着一股落寞,和夏晴天住的那个庄园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像是鬼宅。
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海里,都还没有见到将自己强行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程冰冰就把自己给吓的哆嗦了一下。
程冰冰正在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站在她面前的司机突然低下了头,然后态度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少爷,你要的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程冰冰顿时意识到,是罪魁祸首出现了,心跳突然之间加快,心里有点害怕。
可不管再怎么害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反正如果对方真的要对她不利,她就算再怎么表现也于事无补,还不如随心所欲一点,就算她最后死在了这里,也要死个明白,看清楚害死自己的凶手是谁。
程冰冰这么想着,就视死如归的抬起了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看到对方那张文静儒雅的俊脸时,整个人都有些震惊的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眼前的这个分明就是她刚刚在商场给霍启临买衣服时,不小心撞到,在她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的男人。
程冰冰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此刻男人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并且来到了她身边。
程冰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和男人拉开了距离,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副儒雅又文静的样子,像是民国时文弱的书生,透着书卷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和他气质根本就不吻合的强势,极富侵略性。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似笑非笑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