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景言,他向来说到做到,既然他说了要让你打掉孩子,就不会让你生下孩子,你能逃得了一天,难道还能逃十个月,一直逃到孩子出生吗?”
陈沫沫咬了咬唇,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了。
“总之,你只要能把我救出去,我就有办法保住我的孩子。”
她的语气笃定,透着几分疯狂的说道,“没有人可以破坏我的计划,就连薄少也不可以!!!”
见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沈亚轩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我帮你!”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怎么逃出去的办法。
商量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凌晨五点左右,别墅的一个地方突然起火,并且火势十分大。
别墅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佣人和几个保镖都去救火了。
而陈沫沫则抓住这个机会,偷偷从别墅里溜了出去。
别墅外已经有一辆网约车在等她,上车后就将她送到了老宅。
此时,天才刚刚亮起。
薄老爷子看到陈沫沫顿时有些惊讶,“沫沫,这么早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沫沫还没有说话,就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双眸泛红,楚楚可怜的恳求道。
薄老爷子听到这话都有些糊涂了,“沫沫,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怀孕的?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薄少的!”陈沫沫回答道。
“你说什么?”薄老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景言的?
他已经有晴天了啊。
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会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
“爷爷,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薄少的!!!”陈沫沫哭着又重复了一遍。
薄老爷子的神情顿时变的十分严肃,“你和景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让我救你?”
陈沫沫也不敢说的太详细,怕到时候会露出什么破绽,于是便避重就轻的道。
“是薄少有一次喝醉酒了,误把我当成了晴天……我不想破坏晴天和薄少的感情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因为那一次我居然会怀上他的孩子。”
“爷爷,你也知道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哥哥又一直在外地,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我想留下他,可是薄少却逼我打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过来找你,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说着,怕薄老爷子不愿意帮她,她就开始磕头,“爷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薄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不过却没有对她发脾气。
他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将陈沫沫从地上给扶了起来,“沫沫,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等到景言过来之后再说吧。”
虽然他觉得陈沫沫应该不会说这种很容易就被拆穿的谎言,却还是想把薄景言给叫过来问清楚。
听到薄景言一会儿要过来,陈沫沫还有些害怕。
不过想到有薄老爷子在,只要他愿意帮她,让她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薄景言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么想着,她点了点头,“好。”
薄老爷子让张伯打电话给薄景言,让他过来老宅一趟。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让夏晴天也一起过来。
陈沫沫怀了景言的孩子,夏晴天身为妻子,他觉得不应该将她给蒙在鼓里。
此刻,薄景言已经知道陈沫沫从别墅里逃出来的事情。
他正在猜测陈沫沫跑到哪里去了,又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就接到了张伯的电话,让他带着夏晴天一起去一趟老宅。
他怕薄老爷子那里出什么问题了,只好让保镖继续去找人,自己则带着夏晴天一起前往老宅。
在去老宅的路上,薄景言想要跟坐在旁边的夏晴天说点什么。
可是她却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看着窗外,一副不想多看到他,和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一次,夏晴天在薄氏集团听到陈沫沫和他的对话之后,就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
很快,老宅就到了。
两个人也见到了精神矍铄的薄老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还在担心张伯突然叫他们回来,是因为薄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
薄景言开口问道,“爷爷,你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薄老爷子还没有回答,这时……
“薄少……”有人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夏晴天和薄景言扭头看去,发现居然是——
陈沫沫!!!
薄景言没有想到陈沫沫从别墅逃跑之后,居然会出现在老宅。
他顿时猜到,薄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叫他和夏晴天回来了。
他看陈沫沫的目光之中,顿时露出了一丝阴鸷。
陈沫沫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躲到了薄老爷子的身后。
她知道她这么做,肯定会让薄景言不高兴的,不过只要能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可以母凭子贵,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么想着,她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几分,脸上却装出了一幅愧疚的样子,“对不起薄少,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亲生骨肉,我不得不这么做。”
薄景言听到这番话,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丝毫动容,显然是不打算改变主意。
陈沫沫见状,有些委屈的看向薄老爷子,“爷爷,求你帮帮我……”
薄老爷子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薄景言,“景言,沫沫说的是真的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对!”薄景言敛去眼中的情绪,承认了。
薄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举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
“你这个臭小子,居然做出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你小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他一边打还一边怒道,“你这么做,对得起晴天吗?对得起沫沫吗?”
薄景言就这么站在原地,默默的承受着。
薄老爷子越想越气,扭头对张伯道,“去把家法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