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薄景言失忆只是意外和巧合吧?”
像是知道时浅在想什么,沈君如突然轻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时浅咽了咽口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确定。
“当然不是了。”沈君如直接戳破她荒谬的想法,很干脆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说过我会帮你,帮你得到薄景言,可不仅仅是说说,我还会付诸行动的。”
时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薄妈妈找的那个心理医生,被你收买了?”她有些震惊的问道。
沈君如纠正她,“那个心理医生本来就是我的人,我特意安排的,否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前脚薄夫人想要找最好的心理医生,那个心理医生就在邻国,而且她一邀请就邀请过来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特意安排,薄夫人想要请到她,最少也要提前半年预约。”
时浅突然明白,原来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要归咎于沈君如。
“谢谢。”她很诚心的向沈君如道了谢。
沈君如轻笑了一声,“不用,说到底咱们只是互惠互利。”
这话倒是提醒了时浅,让她想到上次在沈家的客房里,她答应过,如果这件事情成了,她要帮对方做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她问道。
沈君如的语气中透着几分高深莫测,“你现在还不算成功,等你真的拿下那位薄先生,和他在一起了再说。”
时浅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如果我遇到什么事,你是不是还会帮我?”她试探性的问道。
否则,按照沈君如的说法,她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算不算成立,自己也不需要帮她做任何事。
沈君如又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欣赏,“浅浅,你说的没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帮你的。”
她喜欢单纯又有几分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的人。
因为太蠢的人,她没办法利用对方达成目的,而时浅这种就是她最喜欢的。
时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在为自己找了个强大的助手。
“君君,谢谢你支持我。”她感激的道。
沈君如的语气亲昵的道,“别这么说,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你说的对。”时浅认可的道。
接着,她们又说了几句话,中途有人打电话给沈君如,两个人才结束了通话
而沈君如在挂断了时浅的电话之后,又接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妈。”沈君如叫了一声,“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君君,你快点把那个女人的女儿给搞定,别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碍眼了,这些年你外公外婆,舅舅,表哥,表弟都在寻找那个女人的下落。”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心情跟女儿闲谈,说话的时候,语气透着几分焦躁。
“如果沈兰心那个女人的女儿,真的被找回来,那沈家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你想被沈家给赶出家门吗?”
沈君如轻笑一声,“我当然不想。”
沈家代表的是尊贵的身份和荣耀,所以她出生之后,也不是随父姓,而是跟母亲一起姓了沈,就是不想抛弃沈家女的身份。
“既然不想,那就快让那个死丫头消失。”女人催促道。
“妈,你急什么?”沈君如不慌不忙的说道,“做事不能着急,也不能这么简单粗暴,难道你忘记了,上次你花这么多钱,想要弄死她,最后不仅没有成功,反倒是惹得一身腥,差点被舅舅察觉出什么。”
“就算真的要弄死她,也不能由我们出手,否则将来万一这件事情暴露,你想过外公外婆他们会怎么对你吗?”
“沈兰心在外公外婆,以及舅舅们最愧疚的时候,离开沈家。如果他们知道沈兰心已经死了,而她的女儿是被我们害死的,肯定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会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我们身上,那我们处心积虑的算计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怕你外公外婆找到那个死丫头,而且我也怕你的计划会失败。”女人知道女儿说的有道理,可是她还是会害怕。
沈君如却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道,“妈,你有什么好怕的?当年你只是沈家抱错的女儿,沈兰心这个亲生女儿都斗不过你,只能灰溜溜的离开,现在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那就更加不可能输。”
“你当年没有输给沈兰心,你的女儿也不会输给沈兰心的女儿。”
想到当年的事情,女人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自得。
不错,当年沈兰心斗不过她。
她的女儿比她还要更加优秀,不可能斗不过沈兰心的女儿。
这么想着,她开口道,“那好吧,不过你得抓紧时间,你外公外婆的年纪大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是含饴弄孙,共享天伦之乐,而是可以找到沈兰心。”
“所以你舅舅和表哥们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在他们找到那个死丫头之前,一定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知道了。”沈君如的脸上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我会干扰舅舅和表哥的调查进度,不会让他们轻易找到人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女人终于安心了。
这才有心情,关心女儿在A市过的好不好。
……
另一边。
夏晴天完全不知道,在她离开医院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此刻,她已经赶到了剧组。
程冰冰从马上摔下来,伤的有点严重,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只是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助理之所以打电话叫她过来,一是当时有些六神无主,二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故是剧组的问题,需要她这个经纪人,跟剧组协商。
夏晴天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第二天了。
想到薄景言,她就顾不得休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还顺手给他带了早餐。
她过去的时候,薄景言已经起床,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电脑,和一大堆文件,他的鼻梁上面正架着眼镜,认真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