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开着车,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露西家里。
很快,他们就到了。
夏晴天和薄景言立刻下车,来到了露西家里。
此刻,露西家里已经变的一片狼藉,空无一人,露西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夏晴天只能对薄景言道,“我们分开来寻找一下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出,到底是谁掳走了露西,又把她带到了哪里。”
薄景言正要说话,就在这时……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慌。
“快趴下……”他突然怒吼一声。
夏晴天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回头看向薄景言,结果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脸,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裹挟着她一起倒在地上。
她被薄景言紧紧的护在怀里,倒是没有受伤。
只是她不明白,薄景言是想要干什么,她疑惑的皱眉问道,“薄景言,你干……”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就迅速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她正要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就被薄景言压在身下。
然后头顶有大片的玻璃碎片掉落了下来。
夏晴天顿时被吓的瞳孔地震,刚刚如果不是薄景言及时护住她,哪怕她现在重则当场丧命,轻则毁容,失明。
“你没事吧?”薄景言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没事。”夏晴天怔怔的摇了摇头,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的?那个玻璃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碎了?”
薄景言却没空回答她的问题,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立刻弓着腰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声音急促且凝重的说道,“快点离开这里,危险。”
夏晴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拽着离开的露西的车,然后被塞进了车里。
而薄景言也迅速上车,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好,就踩下油门,车子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夏晴天被吓了一大跳,立刻紧紧的拉住了手边的扶手。
她正要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就见刚刚他们车旁的一棵巨大的盆栽突然之间碎了。
她清楚的看到在黑暗中,有一道火光划破了黑暗,击中了盆栽,花盆才碎掉的。
联想到刚刚露西家的玻璃突然之间,无缘无故的碎掉了,而薄景言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夏晴天震惊的伸手捂住了唇,脸色惨白的问道,“薄景言,刚刚那是……”
她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问道,“是枪吗?”
“嗯。”薄景言知道她吓坏了,却也不得不如实相告,因为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现在两个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夏晴天见他居然承认了,顿时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还想要再说点什么,而身后却突然传来刺耳的汽车引擎的声音,并且这声音还不止一个。
她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们身后居然缀了几辆车。
夏晴天有过被黑粉追车的经历,因此她一眼就认出,那几辆车是冲着他们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巧合。
她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开口提醒道,“景言,身后有三辆吉普车,一下在跟着我们。”
她已经在极力的克制了,声音依旧控制不住的带着几分颤抖。
薄景言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沉声向她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夏晴天沉默,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薄景言也没有介意。
夏晴天时刻紧张的关注着身后跟着他们的那几辆车。
借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她隐约看到身后的车里,有人从车窗里探出身来了,她正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就看到一道熟悉的火光,朝着他们袭来。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他们正在朝她和薄景言开枪。
夏晴天吓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大声吼了一句,“低头。”
薄景言没有任何的犹豫,在听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立刻低下了头,然后是前面的挡风玻璃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刺耳声。
挡风玻璃顿时被打碎,窗外冰冷的风,呼啸而来,冻的人全身冰冷。
可是夜风再冷,也比不上此刻的心冷。
“景言,现在怎么办?他们有枪……”夏晴天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询问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太久的。”
薄景言沉吟了片刻,对她说道,“后面的人让我来解决,你现在握着方向盘,车子就交给你来开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拉着夏晴天,在行驶证换了位置,然后拉着夏晴天的手,握住了方向盘。
然后他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枪。
夏晴天突然临危受命,只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努力握着方向盘,不让车子发生任何意外。
而薄景言则回身,对着身后来了两枪。
后面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一阵火光冲天,照亮了漆黑的夜幕。
薄景言沉着冷静的对着身后又连开了几枪,熟悉的刹车声和火光再一次浮现。
夏晴天忙里偷闲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刚刚他们身后的车,现在只剩下最后一辆了,她顿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景言,你太厉害了。”
薄景言再次举枪射击,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了。
他顿时暗自咒骂了一声,然后坐回了副驾驶,语气凝重的说道,“我的枪里没有子弹了,所以接下来,必须要甩掉后面那辆车。”
夏晴天没有说话,因为她敏锐的发现,车里居然有一股十分浓烈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
她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扭头看向薄景言。
只见他紧紧的捂着肩膀,然后有血从他的指缝中露了出来,他俊美的脸上,此刻惨常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薄景言,你受伤了?”夏晴天有些惊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