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临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对晴天的喜欢,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有。”程冰冰重重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霍启临的心情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用恳求的眼神看向程冰冰,“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别把我喜欢晴天的事情说出去,特别是不能告诉晴天。”
“为什么?”程冰冰有些不解。
他既然这么喜欢夏晴天,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那他岂不是永远也没有机会?
霍启临的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因为晴天现在还没有领到离婚证,不算是已经离婚了,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而且……”
“你早上也看到了,她和薄景言的感情,好像因为去了一趟b国,而有所缓和,或许两个人很快就会破镜重圆了,如果这个时候她知道我喜欢她,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我怕她会因为这件事情疏远我,最后让我们两个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对于现在的现状就很满意,以朋友和旗下艺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等确定她真的离婚了,我才会考虑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他的这番话中,透着几分卑微。
反倒是更让旁听的人听出了,他有多喜欢夏晴天。
程冰冰听完之后,就感觉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刀,一下子就将她的心捅穿了,让她体验到了什么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霍启临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有多痛,倾诉完了之后,他再次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别让晴天知道了。”
“嗯,好。”程冰冰努力忽视自己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答应了下来。
霍启临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
夏晴天不知道程冰冰和霍启临之间的对话。
送完礼物,她就继续处理工作,为了怕自己分手,她特别叮嘱了助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她。
她处理完一堆工作,正准备处理另外一堆。
突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夏晴天正在签署文件的手顿了一下。
她不是已经叮嘱过助手,让她不要让人来打扰她的工作吗?是谁这么不识趣?
这么想着,她有些恼怒的抬眸,斥责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擅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薄景言这么斜靠在门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没有想到,你上班的时候,居然这么凶。”
夏晴天没有接话,而是疑惑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再不来,你是打算通宵工作吗?”薄景言抬起手腕,动作优雅的指了指自己的腕表,“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夏晴天抬眸一看,发现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工作的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如果不是薄景言提醒,她可能会以为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是夏晴天的助手回来了。
当她看到薄景言正斜靠在夏晴天的办公室门口,顿时吓的脸都白了,“夏总,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就去茶水间泡了一碗面,所以才没有拦住人的。”
“没关系,是我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你下班吧。”夏晴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回去的时候打辆车,车费公司会报销的。”
见自己工作失职不仅没有挨骂,而且还可以报销打车的费用,助手顿时感激的道,“谢谢夏总。”
说完,她就收拾了一下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公司。
“走吧。”薄景言放下了自己的手,对夏晴天道。
夏晴天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文件,还有一点没有处理完,想要一鼓作气的处理完再说。
她开口道,“我……”
她一张口,薄景言就猜到她想要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行,没的商量,现在立刻就跟我一起离开。”
“就只剩下一点了,处理这些文件,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夏晴天坚持的说道,“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工作,我会自己打车。”
说完,她就重新拿起笔,想要将刚刚那份没有签完的文件给签完。
薄景言没有再劝说她,却也没有惯着她。
他直接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握住夏晴天拿笔的手,另外一只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给扛了起来。
夏晴天下意识就想要挣扎。
薄景言有的是办法可以控制住她,在她挣扎之前,就开口说道,“我在b国受的伤可没好,如果你胡乱动弹,随时会让我的伤口裂开,骨烈的几根肋骨,伤上加伤。”
夏晴天听到这话,顿时全身僵硬,不敢再动弹了。
对,薄景言的身上还有伤,她居然把这件事情搞忘记了。
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薄景言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忍痛了,平时看着一点也不像病号,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既然想到了他身上有伤,夏晴天自然不会再让他扛着自己走了。
她叹了一口气,对薄景言妥协道,“喂,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即使我受伤了,也还能负担的起一个你。”薄景言这么说着,并没有将她放下来。
他不愿意放手,夏晴天又不能挣扎,只能任由她将他给扛出公司,然后一把给塞进了车里,为了防止她作妖,逃跑,还将车门给锁上了。
夏晴天见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要这么夸张?”她没好气的看着薄景言,问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
薄景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道,“以防万一。”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启动了车子。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问道,“对了,你晚上吃晚餐了吗?”
夏晴天的身体一僵。
她工作的连时间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吃晚餐?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当着薄景言的面,她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