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
李羡鱼失声惊呼,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木婉清听到李羡鱼的这声‘娘’,俏脸瞬间一红。
黑衣人正是木婉清的亲娘兼师父秦红棉。
前阵子,段誉被鸠摩智抓走的消息在大理传开,木婉清不辞而别,赶到江南,查询段誉的下落。
秦红棉则一路辗转,一边找女儿,一边找段正淳。
在湖南一带,她看到了曼陀山庄的豪华大船,一猜便知必定是李青萝那个贱人想去大理找段正淳。
她远远跟着,既想找机会行刺李青萝,又期望着或许能够见到段正淳。
却没想到,没找到机会行刺李青萝,也没见到段正淳,反倒看到了自家女儿。
这让她一阵心惊肉跳。
尤其,在李青萝这一行人改走官道时,她还看到了段誉。
当时就想着:李青萝这贱人肯定是想用自家女儿和段誉来要挟段正淳。
这几天一直没找到潜入的机会…直到今晚。
只是……
她有想过母女重逢的数种欣喜场面,却怎么也没想过,自家女儿的床上竟然会躺着一个男人!
秦红棉的眼神很冷,很想杀人。
任何一个母亲,看到刚刚的场景,都绝对想动刀子。
木婉清缩了缩脖子,伸手在秦红棉的肩井穴和哑穴位置点了点。
毫无反应。
李羡鱼刚刚可一点都没留手,直接就是十成金刚指力。
“快给我娘解开穴道。”木婉清瞪向李羡鱼,脸颊殷红如血,心中更是羞耻万分,恨不得钻下地洞。
刚刚娘亲肯定看到了。
李羡鱼咧嘴,伸手点开了秦红棉的哑穴。
至于肩井穴…
看了眼秦红棉手里的双刀,他觉得还是先点着吧。
毕竟,刚刚他正和木婉清‘同床共枕’呢。
“还有一个穴位呢。”木婉清催促道。
“咳咳~,我觉得吧,咱们先给伯母把事情讲清楚了,再解开另外一个穴位不迟。”李羡鱼轻咳一声,弱弱地说道。
木婉清脸颊又是一红,心虚地看向自家娘亲。
秦红棉一脸清冷的阴沉,瞪着木婉清,咬牙道:“你在做什么?”
原本刚被李羡鱼点中穴道时,她心中大惊,旋即就是无尽的惶恐和心疼,以为自家女儿让这男子给糟蹋了呢。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自家女儿好像压根就没受到一丁点的强迫。
这个发现,让她一下子就怒气上头了。
木婉清面颊涨红,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她和李羡鱼虽然什么事都没做,但‘同床共枕’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伯母,你千万别误会。”李羡鱼开口道,“我和婉清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李羡鱼忍不住咧开了嘴。
此刻的场面,莫名的让他想起了前世一些抓奸在床的场面。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他是秦红棉,绝对不会相信任何辩驳的话的。
都特么抓奸在床了,你还解释个屁啊。
这种情况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还笑?”木婉清看到李羡鱼居然在笑,顿时气的眼睛都红了。
李羡鱼干咳一声,否认道:“你看错了,我没笑。”
“够了。”秦红棉深吸一口气,气的胸脯起伏不定。
木婉清缩了缩脖子。
“伯母,这时候一定要冷静。”李羡鱼劝慰道,“眼睛看到的,并不定就是真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节操品行,但婉清是你的女儿,你一定要信她。”
木婉清略感激地看了李羡鱼一眼。
秦红棉冷笑道:“我自然相信婉清,她懵懂无知,肯定是让你骗了!”
木婉清脸颊又是一红,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李羡鱼再次咧了咧嘴,有点心虚,他和木婉清能够‘同床共枕’,确实算是他忽悠的。
“既然伯母相信婉清,那你可以问问婉清,我和她是不是清白的。”李羡鱼说道。
秦红棉看了眼木婉清。
“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木婉清低着脑袋说道,心里有些发虚。
她受伤期间,吃喝拉撒都是李羡鱼照料的。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又一直‘同床共枕’,她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哼,你现在都学会跟我撒谎了。”秦红棉冷哼,越发愤怒了。
她太了解这个女儿了,要真的清清白白,语气又怎会这般弱?还低着脑袋。
再者说…
大晚上的,都睡在一张床了,还能清白到哪去?
秦红棉越想越气。
木婉清脑袋低的更低了,脸颊涨红,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一样。
李羡鱼看到木婉清这副心虚的模样,顿时有些无语了。
搞得老子好像真对你做了什么一样。
咱们是清白的好吧?
“我和婉清真是清白的。”李羡鱼有些头疼,要真偷吃了,那他也就认了。
关键是…他和木婉清真的是清白的。
至少现在还是清白的。
秦红棉冷笑连连,都懒得多骂了。
李羡鱼烦躁的挠了挠两侧太阳穴,忽然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我和婉清是不是清白,一查便知。”
秦红棉、木婉清均是一怔,旋即两女的脸色全都红了。
“下流。”秦红棉骂道。
“额……”李羡鱼眨了眨眼,咧嘴笑道,“我说的是把脉,伯母,你是不是想歪了?”
秦红棉脸颊又是一红,低骂道:“无耻。”
木婉清低着脑袋,脸颊已经红到了耳根子。
李羡鱼无语了。
心说明明是你想歪了,怎么就我无耻了?
摇了摇头,李羡鱼放下油灯,伸手取下秦红棉双手里的短刀,看了眼木婉清,吩咐道:“还不快服侍伯母坐下。”
“哦。”木婉清低低应了声,搀扶着秦红棉坐在了床边。
之前李羡鱼一直在秦红棉的侧面,秦红棉看得并不真切,此刻瞪起一双凤眼,狠狠地盯着李羡鱼。
李羡鱼脸颊罕见的红了红,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发虚。
“婉清,让伯母给你把把脉,来证明咱俩的清白。”李羡鱼说道。
“哦。”
木婉清表现的十分乖巧顺从,左手拉起娘亲秦红棉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秦红棉一直瞪着李羡鱼。
李羡鱼回以略显腼腆的笑容。
好一阵后。
“伯母,这下子总该相信我和婉清是清白的了吧?”李羡鱼微笑道。
秦红棉冷冷道:“不知所谓,我又不懂医术。”
她确实不懂医术。
倒是懂得一些特殊的脉象,但通过脉象来判断一个女人是不是云英之身,这可就有些为难她了。
李羡鱼脸色僵住了。
不懂医术?
那你不早说?!
李羡鱼脸有些黑了。
“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和婉清是清白的?”李羡鱼无奈问道。
秦红棉冷笑道:“我亲眼看到你在我女儿的床上,你让我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你要是我,你相信吗?”
李羡鱼无言以对。
他要是秦红棉,估计会直接打死他自己。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李羡鱼叹气道。
他没说具体是什么办法。
秦红棉懂。
木婉清也懂。
两人的脸色出奇的一致:殷红如血。
秦红棉有些动摇了。
正如李羡鱼之前所说,有些事一查便知。
如果真的做过,就算再否认也没用。
“娘,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木婉清低声说道,说到最后,声音宛若蚊吟,低不可闻。
“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秦红棉怒气再次上头,似讥似讽道,“还‘而已’?你羞不羞?”
木婉清脑袋低的都快垂到了胸里,羞耻难言。
“这是有原因的,伯母你听我狡辩,不是,不是狡辩,是解释。”说着,李羡鱼扶额,没想到靠着‘舌战聚贤庄’扬名天下的他,居然有一天也会嘴瓢。
还是这么关键的时刻。
秦红棉冷冷盯着李羡鱼,心说我就看你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