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爷爷!叫爷爷!”
当雷雨带着青山堂管事赶至树林边的时候就看到这起哄的一幕。
雷雨被眼前场面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个被打得像猪头一样鼻青脸肿、认不出原形的人被孩子们叫着钻裤裆。
而那个雷雨认为的受害人——雷烈,却毫发无损,在旁边抄着手看戏。
“你们在干什么?!”青山堂管事喝斥一声大步走过去。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侧过脸去。
青山堂管事看这些孩子个个顶着青一块红一块的脸,一脸震惊。挥手怒斥道:“统统给我带回去!”
见他们一个个脸肿得连亲爹都要认不到,青山堂堂主雷直看着些像调色盘一样的脸,感觉再多看一眼都颅压高。
雷家青山堂议事厅阶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个个脸上肿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两个更是被打得脸肿像猪头一般,其中一个猪头样还顶着一脸鼻血。叫痛的、哭泣的、还有告状的……
雷直见有个毫发无损的,猜他是肇事者,被人提过去丢地上跪着,走到他面前怒斥道:“雷厉!想不到你竟如此顽劣,把人打成这样?……”
“堂主,我才是雷厉!”一个流着鼻血的猪头脸哭着打断雷宵的话。
旁观人忍不住噗呲一声,令场面甚为尴尬。
雷直大感意外,走至雷厉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雷厉?\"
“堂主!弟子就是雷厉,刚刚那个是雷烈,是他把我们伤成这样!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雷直拂袖坐到堂上,怒声道:“是谁提议的去西边小树林?”
跪着这些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
“嗯?”雷直的质疑声吓得堂下一片瑟瑟发抖,纷纷说道“回堂主,是雷厉!”
“ 为什么去西边小树林?”雷宵严厉的声音吓得地上一片瑟瑟发抖。
雷胖生怕别人看到他,跪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可是他肥胖的体型加上为了埋头而显示的偌大屁股在孩子群里格外显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雷直眼睛微眯,指着跪着的雷胖说道“你来说!”
“啊!?是,是他们说要比谁弹弓射得准!”雷胖吓得心猛然一跳,战战兢兢地回道。
“他们?谁先提的?”
“是……”小胖先瞟了一眼雷厉,又看了看雷烈。
“是谁?说!”雷霄气极,说话的怒气中带着威压。
“是雷厉!是雷厉先提的!”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比弹弓谁射得准?”
“是……是……是因为,因为雷烈说雷厉弹弓打得不准。”
“雷烈怎么知道雷厉弹弓打得不准?他才来两天。”
“是雷厉,他……他那天说……我们青山堂新来了个傻子,要我们去……去……”
“去干什么?”
“去扔石头砸他,看是真傻还是假傻。”
“雷厉!是这么回事么?”
“不是的,堂主,不是这样的!是雷烈他出言不逊,我才想教训他的。”雷厉吓得冷汗直流,狡辩道。
“他怎么出言不逊了?”
“他……”雷厉陷入沉默。
“你来说!”雷直看他吞吞吐吐,又指向雷胖。
雷胖吓一跳,嚅嗫道:“也……也没有……雷烈他就说了砸坏门框要赔钱!”
“如此说来,是雷厉提议的去西边小树林,也是他向雷烈下的战书?”雷直问道。
就在此时,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脚步匆匆地步入议事堂。见着雷霄拱手行礼道:“雷孟见过执事大人!”
“爷爷!”雷厉见雷孟来了哭喊道。
雷孟侧头看到一个脸上青红交错、看不出原样的人正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他迟疑地问道:“你是?”
“我是雷厉啊爷爷!”雷厉哭声道。
“厉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他!”雷厉见有爷爷撑腰,怒指雷烈“新来的雷烈!爷爷,你一定要为厉儿做主啊?”
雷孟怒气冲冲地朝雷烈走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提起来:“是你打的厉儿?”
雷直咳了一声:“巡城使,你且放手,待我审理明白再给你一个公道,如何?”
“哼!”雷孟气哼哼不甘心的将雷烈扔在地上。
“雷厉!是雷烈带人打的你吗?”雷直问道。
“啊!?”雷厉有些心虚地说道“是,是的,堂主!”
“若我记得没错,这雷烈才来青山城两天,就能叫人围殴他人?”围观的人中有人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厉儿被打成这样莫非还是我厉儿的错?”
“雷孟,您的孙儿被人打成这样,我也很痛心。您稍安勿躁,待堂主审问清楚。”管事在一旁劝道。
“雷烈,你才来青山堂两天,就敢带着一群人围殴雷厉,是不是不将我们青山堂放在眼里?”雷直问道。
“堂主,众所周知,我才来青山堂两天,除了雷厉自报家门之外,我并不认识其他人。怎么可能聚众围殴他人?”雷烈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
“你个黄口小儿,倒很会狡辩。”雷孟火冒三丈,指向雷烈怒骂道。
“巡城使,本堂主问话,你最好还是旁观静听。”堂主见雷孟几次打断他的问话,心中有些不满。
雷孟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来说!”雷直又指了指雷胖。
雷胖吓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雷孟,心里盘算要怎么回。
“你看他做什么?据实回话,我会一个一个一一证实,若有谁敢扯谎,家规伺候!?”雷直说道。
“堂主冤枉啊!我们并未聚众围殴,是雷厉,他与雷烈一对一单挑,我们只是跟过去看看而已。”雷胖一脸哭腔。
“你们既是跟过去看看,为何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
“雷烈他……他不讲武德……他打了雷厉,又来打我们。”
“你是说,你们一群人被雷烈一人打成这样?”雷直大吃一惊。
“是……”雷胖小声应道。
围观众人炸开了锅。
“一群人打一个, 这么多人被还被打成这样?”
“看不出来这刚来的小子身手可以啊,如此力量悬殊,居然能取胜。”
“啧啧啧!下手可真狠,脸打得跟调色盘似的!”……
雷直示意众人息声,又问道:“雷烈,与你对赌的只雷厉一人,你为何将其他人打成这副模样?”
“回禀堂主,虽然与雷烈对赌之人只雷厉,但他们跟过去后个个拿弹弓袭击我,雷烈是出于自卫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