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眼睛一眨不眨地听雷序讲述,心中在想着如何将牵引之术与隔空取物学到手。
“师弟!你不会也学那些人来逃避责罚吧?”
“呃!……”雷烈尴尬的笑道:“哪儿能呢?师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术法。”
“牵引之术虽然能帮受罚之人偷懒,但是对道心无益,只有精神的肉体同时受过磨难后,才能真正的成长,这趟思过崖才不算是白来。”
“师弟受教了!”雷烈看他像个老者一样说的头头是道,连连点头。
二人又说了一些话之后,雷序才离去。
雷烈看他摇着小舟走远,才发现自己忘记把画的图托他带给雷岱与雷海。
“算了,下次再给他吧!”雷烈说着转身看见饭盒里好像露出一张纸,他好奇地抽那张纸,发现饭盒有个夹层。揭开夹层拿起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牵引术”。
“雷序师兄有心了!故意在我面前说起牵引术,又将这术法写了夹在夹层里。”雷烈心道。
“咦?怎么跟我学的御气凝冰有点相似啊?”雷烈惊叫出声,牵引之术又看了一遍才恍然大悟“都能御气凝冰使用冰魄银针了,那学习使用牵引术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说着他开始照着纸上的内容练了起来,只见他手指之处,就像那天他使用吸水符一样,一道水线从湖面直立而起。
“成了!”他大喜笑道。
牵起一道水线后,他不断的向水面发出指令,牵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线。
“试试看能牵多高?”雷烈心想着,神魂之力源源不断涌向指间,只见一道水线冲天而起,直冲天际。
“五丈高?只能到五丈高,只能说能浇灌最下面两层药草。那不得还要背水?”雷烈有些泄气“不行,再试试!”
如此试了十余次之后,依旧如此,他长嘘了一口气道:“看来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今天的牵引术就先学到这里了。再试试今天的神识感官到了哪一步。”
他目光移向水面,隐约看到有一条青鱼从湖水中突然喷出一条水线,喷在思过崖的崖壁上,一只不知名的虫子被吓得赶紧向上爬。
“喷水鱼?原来鱼还可以这样捕食的?”雷烈惊奇道。
噗!
青鱼不甘心地又喷了一条小线,直接打落上面那只虫子。它张嘴快速游过去,不料深水处窜出一群鱼群直接将它撞开,最大的那条鱼一嘴将虫子吞没。
“辛辛苦苦捉虫,却便宜了别人。我若是你,就直接跳起来把虫子吃到肚子里。”雷烈一脸笑谑,看着那条青鱼似是认命的潜入水中。
见青鱼潜入水中,雷烈甚觉无趣,起身准备离开,忽听得“哗!”的一声,雷烈定睛一看,那条青鱼跃出水面,将崖边杂草上的飞虫精准吞入腹中。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想不到大青鱼你还挺上道!”雷烈无聊的打趣它。
谁知那条青鱼竟向他游了过来。
“哟?有趣,竟然有鱼不怕人的?”
哗!
水花四溅,那条青鱼突然窜出水面,随后跃出水面,扬起大片水花。青鱼接连在水中跳跃了几次,最后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自那日后,雷烈每次出现在水边,都能看到那条青鱼捕食。甚至还游到边上让雷烈抚摸它的头与背鳍。
雷烈在思过崖也是日日苦练:御气凝冰、飞针穿石、虚空画符、引水灌溉……
半个多月之后,他御气凝冰已经可达两丈之宽,冰魄银针也不再局限于飞针,慢慢开始凝出飞刀与飞剑。牵引之术牵上崖的水也可达十丈之高。
崖顶上的枯藤在他十几天井水的浇灌下也有了一些起色。不但连干枯老藤都慢慢变得滋润了不少,还萌发出一个个小小的芽苞。
说来也奇怪,他在崖顶画符,那些血红色符样像是会蒸发一样,但是第二天爬上去,完全看不到符样的痕迹。所以他每日都换不同的血藤继续在崖顶一个又一个的画。
这可苦了岩石深处的噬血魔尊,他每日在黑暗的岩石中痛得嗷嗷直叫,对外面拿他精血画符的人咒骂不已。发誓要把天下所有灵符师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而外面的这个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雷烈的烦恼则是第天到了固定时间,就会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冲击力,像汹涌的水浪一般一次又一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有好几次,他的魂海在这种冲击力之下差点炸裂。这种情况到后面越来越严重。
这日大雨,雷烈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崖顶,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他决定就在崖洞中打座修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冲击力度越来越大,怎么感觉每根神经像要爆裂一般。在我身体里奔腾冲击的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越来越难受了,要停下来吗?”雷烈闭眼自问,但是直觉又告诉他,不能停下来。
雷烈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那些冲击力像是要突破什么屏障要冲出来一般,他运转神魂之力强压下去,片刻之后,那些冲击的力量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不断运转神魂之力镇压,但下次体内冲刷的力量更有力,更磅礴。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在不断渗出汗水,随着汗水的排出,那种冲击力量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全部向毛孔方向突围。
“身体越来越热,像是要炸开一样!周身的神经是崩得越来越紧了,像随时会断裂!这到底是怎么了?……”雷烈被这种冲击的感觉冲得神识都要散了,迷糊中他像呓语一般。
只是他看不到的是此刻的他周身皮肤鼓胀,开始出现一些裂纹,一道道黑红色的血液随碰上这些裂纹渗出来,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恐怖。
“我这是要死了吗?”迷糊中,他陷入了黑暗。
夜半寒气从崖洞四面透进来,刚一碰到雷烈的身体就直接蒸发。无边的黑暗中,他感觉到热得发烫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一点凉意。他被热浪冲撞得一团糟的神识终于有了那么一刻的清醒。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团白光,当他勉强认出那是另一个自己后,身上的痛苦让他最后陷入了睡眠中……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无域之力,岂可是现在的你可以驾驭的?也罢!如今你我生死一体,再助你一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