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大师,你日后离开这片地又去哪里呢?以赵家记仇和贪婪的一贯作风,怕不是因为你走而会放过你。”
“虽然现在找奚家出面,奚家并不会理会,但是老朽可以把孙儿送去奚家当弟子,只要他有了庇护,老朽此生就无憾了。”
“原来刘大师是如此打算的。”
“车先生今日上门,怕也是要看看您的月牙弯刀制得如何了吧?”
“正有此意!”
“车先生随老朽来!”刘岂说着引雷烈进了锻造室。
雷烈在这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半成品和原坯,虽然里面空间不算很大,但种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半成品看起来品类相当齐全。雷烈还尚未看得仔细,就一眼扫到自己带来的那对猎蛇蜈蚣王的足刃。
足刃已经大致定型依稀看得出月牙的样子。雷烈轻轻上手从月牙的面上抚过,曲起中指轻轻弹了一下。
“当……”
月牙发出一声响亮的长鸣,像是里面住了个灵魂在警告他一般。
“哇!这声音听起来非同一般!日后与敌对战光是听这月牙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一种令人胆寒的震慑感。刘大师手艺真是非同一般啊!”
“车先生过奖了!先生把这么好的材料送来,老朽的技艺自然要把它的攻击性能做到最强。”
雷烈看着自己的月牙弯刀进度如此顺利,心情大好。掏出给刘屹带的零食递给刘岂。
“车先生这是?”
“给刘屹的,上次看他爱吃这个!”
“让车先生破费了!”
“小小意思,刘大师为晚辈的兵器如此费心费力,待器成之日,晚辈定有重谢!”
二人寒喧了一番之后,雷烈看天已黑尽,便告辞离去。
“这段时间老听雷序师兄说赵家药房,不如趁此机会去看一看!”雷烈说完便飞上屋顶,四处跳跃着到处找雷序口中提到的赵家药房。
跳了两条街后他才猛然想起:“赵家财大势大,如要开药房,定是开在主街人流比较大的地方。而且应该就离雷家药房不会太远。”
说着他向主街飞身纵去。
“嗯?这是什么声音?”雷烈正纵身跳跃,听到一阵阵狂浪且夹杂着一些如银铃般的笑声,一路飞驰的身影停了下来。他将五感神识放到最大,侧耳贴在瓦片上。
“赵三爷!您可有好日子没来了,绿夭以为赵三爷真的把绿夭给忘了!”
“哎哟!我的心肝小宝贝,我赵三就是忘了自己的亲娘都不会忘让绿夭你呀!来香一个!”
“哎呀!讨厌!……”
随后里面一阵奇怪的喘息声。
雷烈听得奇怪,不知为何自己听到那种声音会莫名奇妙浑身发热,便轻轻揭了一片瓦向内看去。
只见里面一个美艳美女香肩半露,而那个赵三像猪拱白菜一般在那女子身上拱着。
雷烈这一看非同小可,差点惊得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他眼疾手快,伸手紧紧攀住屋檐,双腿一蹬又翻身上去。这一系列灵敏的动作还是在小青山训练出来的结果。
屋内的狂浪之声让雷烈一时不知身处何地,面红耳赤心怦怦乱跳:非礼物视非礼物听!正要离开此处,就听得里面的女子不满地说道:“赵三爷,您最近是忙赵家的事忙坏了吧!”
“咳!是……是有些忙,最近赌房连失了两笔大钱,被上头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有些力不从心了!”
“咦?”雷烈停住的脚步,只听到下面的声音继续传来。
“赵三爷!这赌房的生意绿蕊可不懂。绿蕊觉得那您身子可要好好补补了。可别光为了赚钱丢了生活中的乐趣啊!”
“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赵三一脸失意。
“哎!赵三爷!您别走啊!您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绿蕊说说,虽然绿蕊不一定能帮到您,但说出来总比您一个人闷在心里好啊!”
“丢失了两笔大钱?莫非是……”雷烈疑心他说的那两笔大钱跟自己有关,便坐在屋顶上面认真听了起来。
“唉!说出来也好,我这几天都快闷出病来了。就在前几日,我们赌坊来了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拿着晶币来我们赌坊。”
“哟!真是稀奇!乞丐连饭都吃不饱还敢去赌钱?”绿蕊听得来了兴致。
“奇就奇在这儿,你说,他要是真乞丐他怎么可能会拿晶币来赌呢?也怪我一时见钱眼开,没多想就让他进去了。结果……他把把都赢啊!我都怀疑那盅里的牌他是不是都看得见。”
“看是看不见,不过能听见!”雷烈心中有些得意。
“哟!如此神奇?莫非这世上真有透视眼?”
“那可不?当天我人赌坊就损失了六百多晶币啊!”
“多少?”
“六百多晶币!”
“这么大一笔钱?都够买下半座春宵楼了!”
“唉!可恨的是,那日我派出去追乞丐的打手,被他在一处僻巷赤手空拳几拳就放倒了。我问他们那个乞丐的拳法是哪家路子,他们竟也也答不上来。上头一气之下,将他们一顿乱棍丢到了后山狼窝。”
“真狠!”雷烈心道。
“啊?这……”绿蕊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道。
“哼!这些个不中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
“可倒霉的事还没完,今儿个,我们赌坊又平白失了一千多晶币。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这么大一笔钱是怎么没的。”
“一千多晶币啊?……那得值一个大号的春宵楼了。”绿蕊再次被震惊到。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还是麻二那破落货弄出来的。若非这个麻二拖着他女儿来搅场子,害得那些个赌客赢了钱趁机走人,我们也不可以会一下损失这么多。”赵三说着,手在桌面上狠狠砸了一下“这下可把大执事气坏了,当场骂我是钱耗子,硬说这钱是我私吞了。我……我上哪儿说理去?”
“那然后呢?您可是赵家正儿八经的主枝血脉,想来赵家大执事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吧?”
“一顿打是免了,可是我的赌坊管事活计就没了……”
“哼!原来还真跟我有关系!”雷烈听着,之前听说雷序被打,赌着的气顺了大半“叫你们打我师兄扣我师父,这些账我雷烈以后会慢慢向你们讨回来。”
“哦!原来赵三爷这段时间没来找绿蕊是因为这些事啊?”
“唉!我为这赵家赌坊兢兢业业赚了那么多钱,没想到,一朝出了岔子,直接被撸了下来。赵家大执事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