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月才知,那清俊公子竟是与一众富家公子打赌,而筹码就是这红萝姑娘的初夜。红萝万念俱灰之下,自暴自弃,喝了一夜的酒,把嗓子都喝废了。
自那之后,红萝也不收拾,起先还有来看稀奇的客人,日复一日后就门庭冷落,再也无人问津。
老鸨带着雷烈走向后院厢房,说是厢房,其实就是一处破旧的院子。老鸨边走边说道:“大爷,您也是来看稀奇的吧?实不相瞒,这个红萝现在不识情趣,您见了她以后还可以找我们楼里其他姑娘。”
“这个老鸨倒是会做生意,生怕客人失望,先在这里做个预案。”雷烈心中笑笑,也不说话,径直跟着她走到一个破旧的房门口。
老鸨在门外敲了敲门:“红萝!有位大爷指名要点你,出来见一见吧!”
吱!
门开了,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披着一头乱发,像个女鬼一样毫无生气的望着他。
“红萝!要死啊!”老鸨见她那样子,毫不客气的大骂“你这副样子是要吓人吗?”
骂完后又转向雷烈,一脸堆笑:“大爷您看,要不给您换一个?”
“无妨!有劳妈妈了!”雷烈说着给了她五个晶币。
老鸨眉开眼笑,千恩万谢才离去。
“大爷是来看红萝笑话的吗?如果是,大爷尽管看,看尽兴了就走吧!”
“嗯!”雷烈清了清嗓子,摆出富商的款“我就是闷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红萝轻笑一声:“外面那么多美人,人好看声音又好听,大爷何必来找我这个无趣之人。”
“红萝姑娘是打算站在门口跟我说话吗?”
红萝怔了一下,侧身让开。
雷烈走了进去,只见桌椅上积尘如霜,墙角窗边连蜘蛛网都有。
“听说红萝姑娘从前歌声绕梁三日不绝,如此这般颓废未免太可惜了。”
“知音是骗子,知己也是骗子,要这歌声何用?”
“为了别人的错而惩罚自己,红萝姑娘如此日日自苦又便宜了谁?”
“哼”红萝轻嗤一声,苦笑道“难道不是有些人瞎了眼看错了人?”
“姑姑一片真心被人弃之如敝屐,难道不是那个背弃真心之人的损失?”
“不知大爷想从红萝这里得到什么样的消遣?”红萝对他一脸警惕。
“也没什么,只是说说话而已,红萝姑娘想说便说,不想说便陪本大爷坐一会。”
红萝不知他想做什么,只知道如果得罪了眼前的大爷就会被老鸨赶出春宵楼。
她收拾了一下桌椅,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红萝姐姐,妹妹奉妈妈之命给客人送酒来了。”
“请进吧!”
门被推开了,外面进来两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长得水灵乖巧。
二人布好酒菜后,就在一旁立着也不走。
雷烈给她们一人赏两百个金珠贝吩咐二人离开。
“红萝姑娘!你再这么消沉下去,这春宵楼怕是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雷烈看着出去的两个背影说道。
红萝也看穿了老鸨的打算,苦笑道:“韶光憔悴,如风吹落叶!”
“红萝姑娘正值芳华,若能重新振作又何惧不能再展芳颜呢?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伤害自己,那个伤害姑娘的人会因姑娘的自毁而愧疚吗?说不定,他还以此为谈资四处炫耀呢!”
红萝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恨,缓缓说道:“那又能怎样呢?我总不能真拿把刀剁了他吧?”
“红萝姑娘!你可曾听说,温柔刀,杀人无形?”
红萝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轻笑道:“如何以温柔刀杀人于无形?”
“你想让他难过让他后悔,首先要让自己过得好!让自己活出光彩,让他再慕你的艳名。”
红萝再次警惕地看着他:“大爷!您来到红萝这里不会是为了开解红萝而来的吧?”
雷烈感到头痛,跟解语花玩心机还真是有些烧脑:“开解姑娘是真的,想要姑娘替我办事也是真的。”
“我?我这个样子能替你办什么事?”
“放心!绝对不是什么丧良心的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红萝姑娘,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这个样子,怕也是没得选择吧?”
“姑娘答应了?”
“如果大爷能够助红萝走出泥潭,红萝愿意效力!”
痛快!雷烈心里说道。
雷烈给了她两百晶币:“这些,你且拿去买些脂粉发钗。”
随后又掏出两个小瓷瓶:“玉颜丹,一个月一粒,美容养颜。清音丸,每日三次,温水冲服,可助你嗓子恢复如初。能不能活出你自己想要的样子,就看你自己的了。”
红萝看他一下子掏出两百晶币,当场就愣住了。
雷烈也不跟她说话,起身告辞。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红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雷烈走出春宵楼,终于松了口气:好在第一步还算顺利!那个红萝心思玲珑剔透,一旦愿意花心思装扮应该不会太差。
“接下来,先去巨融兵器铺吧!看看兵器打造得怎么样了!”雷烈边走边说着,路过赵家赌坊时,见赌坊门大开,里面又传出吆五喝六声音。
“咦?赵家这么快就找好垫背的啦?这就重新开门做生意了?那不进去玩两把还真对不起他们的厚谊。”
说着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只见赌坊方面的人,除了赵三,其他人都换了一遍。赌客里面还是有几张老面孔,好在二麻子自那日被他打了以后,再也没有在赌坊出现过。
“真舍得下血本啊!人武四重境都用来看场子了。”雷烈叹道“看来这赌坊真是赵家舍不下的钱袋子!看这么严今天少赢一点。”
他进去随意找了张桌子,跟着那些人随意下注。
“买大买小?”
“我买大!”雷烈随意丢出五百个金珠贝。
“买定离手!开!”
“大大大!”雷烈这段时间经常出入赵家赌坊,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
“二二三!小!”
“噫!上来就开小?”雷烈装作失望的样子,那几个先前一直盯着他的人,看了他一阵后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雷烈听出里面是个大,掏出一百金珠贝大声吼道:“买小!”
“买定离手!开!”
“四五六!大!”
“唉哟!又输一把!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啊?”雷烈装作输红了眼“我就不信我赢不回来。”
听着庄家摇骰子摇了个大,他掏出五百金珠贝:“我买大!”
庄家看了他一眼,雷烈听到开盅的时候里面有轻微的异响。
“买定离手!一二三!小!”
雷烈傻眼了:你爷爷的,本来按赌坊的规矩赔率就已经够你们输赢通吃了,居然还跟闲家玩出千。这么会玩,我就跟你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