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李大师,正是如此!”雷烈恭声道。
李茂听他这么一说,看向血藤的眼神有了些异样。他将血藤翻来覆去的看,小声嘀咕道:“思过崖的崖顶居然有成了精的藤蔓?也是,之前你说过这藤蔓被八根铁链和一些符纸镇住。想来这血藤精是有些修为的。”
“李大师可曾找到有关这血藤的药典记载?”
“老夫昨日翻遍了所有与药草有关的书都没有这血藤的记录,按理说,这血藤药香奇特、还有一股极重的血腥气味,医书中应该对这种药草重点收录才是,怎么会查不到记录呢?莫非这血藤不具药草治病炼丹的作用?”李茂一脸不解地将血藤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弟子看那些锁链与符纸已经有些年头,想来这血藤被镇压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这么说来,老夫只有向雷家长老问问这血藤的来源了。只是大长老和三长老此时去了赵家要人,要不然老夫现在就想过去问问。”
雷烈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惊讶道:“啊?大长老和三长老去赵家了?是去接回讲武师父吗?”
“正是!他们此番过去,不知是否能顺利地将人要回来?”李茂说到这里有些忧心忡忡。
……
此时小须弥山南坡赵家,雷鸿与雷成带着金银二位护法与一众弟子站在赵家山门外。对面赵家的各阶灵修乌泱乌泱地鱼贯而出。
雷鸿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涌出来的这些赵家灵修完全不存在一般。他这样的气魄给了雷家随行弟子很大的信心。
雷家弟子有样学样,他们一副对赵家灵修颇不上心的样子落在赵家灵修的眼里,激起赵家灵修们极大的愤慨。
待那些人全部涌出门外后,赵家小须弥山大执事、副执事与来自唐家的客人跟着行至门口。
“我道是谁,原来是雷家大长老,贵客远道而来,赵亮有失远迎,还望雷大长见谅。”赵亮满脸堆笑着拱手道,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赵亮大执事客气了!本长老未下拜帖便已登门,还请赵亮大执事恕本长老冒昧!”雷鸿风度翩翩地向他拱手回了个礼,微微笑道。
“我们雷赵两家同为星越国四大灵修家族,那些虚礼倒也不用太用在意。不知雷大长老今日登门有何贵干啊?”
“赵大执事真是快人快语,那雷鸿也就不再绕弯子了。我们雷家讲武师无故被扣赵家地牢已久,之前三长老多次上门要人,多番被拒,雷鸿恐两方话未说明,今日特意亲自登门。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赵家大执事多多担待。”
赵亮明知雷鸿为要人而来,听他这么说已隐隐感觉到威胁之意,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雷大长老向我们赵家要人,为何带这么多弟子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雷鸿长老带着弟子来我们山门闹事。”
“赵大执事说笑了,之前我们多次上门要人被拒,本长老唯恐之前他人言语得罪。故而带弟子们来见见世面,也学一学为人处事之道,以免将来再发生此等之事不知如何应对。”
赵亮暗道:好你个雷鸿!分明是你想借此次机会在雷家小辈们面前立威,非要讲话讲得如此高大上。好话全让你这只老狐狸说尽了。
唐家客人见雷鸿话说得如此圆滑,暗道:这个雷鸿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难以对付。想到这里上前一步拱手道:“原来是赵家大长老,唐某久闻大名,今日有缘得见,赵家大长老果然气度不凡。”
雷鸿像是才看到他一般,故作讶异地看向赵亮问道:“这位是……”
赵亮正待回答,唐林却已向前自我介绍:“在下星南城主府唐家星越国辖属分部,唐府教习唐林是也。不敢劳雷大长老过问。”
“哦!原来是来自星南大陆赫赫有名的唐家客人,请恕雷鸿失礼了。今日雷某上门,为的是解决雷赵两家误会,唐教习若是居中调停雷某感激不尽。”
“哦……豁豁……唐某身在赵家为客,怕是不好掺和你们两家的事。只是听赵兄说起赵家几位弟子惨遭雷家弟子毒手之事,心中甚为不平故而出来看看,那位在赵家行凶的雷家弟子因何而如此暴虐无度。”
“哦,那唐教习可曾看出他为何暴虐无度了吗?”
唐林见雷鸿说得云淡风轻,心中颇为恼怒,暗道:一般人听说我来自星南唐家,多少会对我礼让三分,这雷家大长老居然对我置若罔闻。雷家对我们唐家还真如赵家所说的那样,不恭不敬,丝毫没有将唐家放在眼里的意思。
“唐某算是看明白了,那犯下凶案的弟子确系有所倚仗才最胆大庄心妄为。”唐林阴怪气的说道。
“唐教习此话怎讲?”
“唐某只需看雷大长老带来的弟子,他们个个神态倨傲、目中无人,就知那弟子狂悖的行事作风来自雷家的家风,当与本人善恶无关。所以对赵家扣留雷家讲武师傅也多了那么一两分理解。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雷家弟子听他如此无礼诋毁雷家,个个义愤填膺,对唐林怒目而视。
“原来唐教习是这样想的,本长老身为雷家管事之人,门下弟子做出如此恶事雷某的确有管教失职之处。所以无论雷家弟子们做出何事,都是本长老的罪过,与弟子们无关。更与被扣赵家的讲武师无关。此事当由雷某人一承担。不知赵大执事想要雷某人如何弥补过错呢?”
唐林被雷鸿的话堵得不知该怎么接话,心中愤愤道:这个雷鸿据说修为已达到了通灵境六重,修为比雷家族长还在高一级,莫说是我与赵亮,只怕是赵家大长老来了,也未必打得过他。想到这里他只能眼神扫向赵亮。
赵亮也是很无奈,话语被雷鸿堵死,打又打不过。
他话锋一转,说道:“雷大长老,非是我等不放人,而是我们赵家昨夜出了大事。先是有人在我们赵家赌坊纵火行凶,后又有人潜入我们赵家后院客房行刺,将我们重要的客人刺成重伤。而恰在此时,赵家大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兴师动众上门要人。外人要是听了,怕多少会联想昨夜之事与你们赵家有关。如我此时放人,岂不叫天下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