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内部可有人互相作证,证明你们未曾冒犯我们雷家讲武师?”
“回雷家长老!晚辈有人作证,从未冒犯雷家讲武师!”
“我也是!我也有人做证!”
“我连雷家师父的面都不见着,更不可能冒犯他了!”
……
赵家弟子们争先恐后的抢道,互相说出他们没有冒犯讲武师的理由和机会。
雷鸿看着他们其中有几人脸色惨白,紧张到身体僵硬得瑟瑟发抖,当他们几人目光遇上雷鸿的目光时,马上心虚地移开。
“哼!”雷鸿伸手向那目光躲闪之人一伸,巨大的吸力将他隔空吸过来重重摔在雷鸿脚下,接着雷鸿再次挥手,接二连三,几个心虚的赵家弟子都被他摔落在脚下。
没有被雷鸿摔落脚下的赵家弟子们个个长嘘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这几人留下,其它人都可以走了!”金鹰护法冷着脸道。
赵家其他弟子听了如临大赦,虽然身上有伤,但依然一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
“雷大长老!”赵全突然大声叫道“虽然此地是小须弥山赵家一个小小分支,但你如此踩着赵家的脸面,怕是太过分了点吧?”
“你们赵家之人扣留我们雷家讲武师父前怎么不觉得自己过份?这几人趁着我们讲武师父被困,刻意折辱,难道不过份?”金鹰护法看着他怒声道。
赵真脸色煞白,强忍伤口剧痛,抹了嘴角的血迹后看向雷鸿:“雷大长老!他们行事也是听从安排,如今安排之人已被你们雷家所杀,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们雷家解气吗?”
“哼!也是我们雷家从前顾忌太多、退让太多,所以你们便认为我们雷家之人懦弱可欺?你们扣人便罢了,却偏偏用折辱他人的法子彰显你们赵家高人一等的姿态。你们想凌驾于雷家、木家和其它灵修之族之上,也要看这些灵修世家答应不答应!”
“看来雷大长老这口恶气是非出不可了?”赵真咽了一口血,叹息道。
“哼!昔日因!今日果!你们当初强行扣留我们雷家讲武师父时就应想到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连星南城主府的面子你们都不给,赵真也是没想到!”赵真故意看了唐林一眼,有意将唐家卷进话题中。
“将来本长老见到星南城城主时,自会向他说明一切。你何必刻意拉星南城城主府给你们赵家作盾牌?”雷鸿一眼看穿赵真的心思。
“你……你们……咳……”赵真突然激动起来,牵动伤势止不住的咳起来。
雷鸿不欲与他多言,看着那几名摔在地上的赵家灵修弟子,冷声道:“银鸮护法!废去他们几人修为,留他们小命以示警告!”
“啊?!”赵真赵全与那几名赵家灵修弟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师父……师父……救救我啊!我们失去修为连普通凡人都不如啊!”其中一名赵家弟子痛哭流涕,眼巴巴地看向赵真赵全二人。
见二人也是无能为力的样子,他又爬向唐林,哭声乞求道:“唐教习!我们唐赵两家结盟,你可不能眼睁睁让外人废我们修为不管啊!”唐林被他这么一说,恼羞成怒,一手将他推开,怒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结盟?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可是要坏我们唐家名声的!雷大长老!我看他们对自己犯下的错事没有任何反省之处,活该被废去修为!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弟子被他推开倒坐在地,一脸的懵。
“废去你们的修为,也让你们长个教训!”银鸮护法说着,雄存的神魂之力随着手中掌风挥出,重重将地上几人拍飞。
“啊!”
几个惨叫一声,身体再次重重跌落在地上。
雷家弟子们见他们气息微弱的样子,一时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讲武师父死状凄惨,一个个又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杀伐果断!毫不留情!雷鸿!你果真是大人所说的大敌!”唐林心中暗道,表却对被废去修为的赵家灵修弟子表现出痛心的悲悯。
“雷大长老!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些个弟子修为也不容易,如此被你们一朝散去,将来也只能当个民间贩夫走卒了。”
“唐教习忘了,刚刚你还说去他们不知反省活该被废去修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雷鸿忍不住讽刺道。
“我……唐林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们竟当了真!”唐林心中一阵恼怒,嘴上故作懊悔的狡辩道。
“唐教习经常在外都喜欢如此‘说说而已’吗?那唐教习以后怕是要谨言慎行了!”雷鸿经此一事,发现这个唐教习说话两面三刀,表面上像是要维护两家关系、维护赵家尊严,实则明里暗里说话都在向两边捅刀子。
雷鸿说完不再理他,想到惨死的讲武师,心中一阵悲痛:“本长老作为堂堂雷家大长老,竟没能救下自己山门的讲武师!雷鸿愧对雷家惊雷枪之名啊!”
他说着往山门口走去,金鹰护法、银鸮护法与雷家一众弟子随后纷纷离去,场中只留赵全赵真二人看着几个被废去修为的弟子苦笑。
……
吱嘎吱嘎……
雷家一行人,面色沉重,一个个一言不发,只跟着马车后面默默地走。
张放按照惯例与两位长老坐在马车里,三人沉默良久,相对无言。
“弟子有错!请大长老责罚!”终于,张放打破这凝固的沉默,扑通一通向着雷鸿跪下。
雷鸿问道:“你何错之有?”
“弟子……大长老之前嘱咐弟子掩身于其他师兄弟群中,弟子在观看雷赵两家大战时一时忘形,被唐林与赵家两方盯上,差点身遭不测。弟子有违大长老之命,还请大长老责罚!”
“呵呵……小须弥山副执事说你性格乖张,从不屈服于人,怎的今日竟主动认错?”
张放被雷鸿这么一说,心生懊悔,直言道:“弟子深知自己身负雷氏一族希望,竟暴露自身于险境,实属不该。”
“你起来吧!”雷鸿扶着他温和道“本来在此时带你去那种场合就是冒险,战场之上形瞬息万变,谁能料到中间会发生什么事呢?此事也是本长老思虑不周,也不能全然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