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利索地重新趴在他的背上。
雷烈背着她像一只身手矫健的灵敏黑猫再次急速纵跃。一路上避过赵家搜查与巡街的,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巨融兵器铺附近。
只是这次和上次不同,雷烈耳朵灵敏听得巨融兵器铺外异常的响动,黑暗中巨融兵器铺却是人影绰绰。
雷烈咦了一声,与月柔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随后向那些黑影望去。他夜视能力极好,远远便看见有七八个人武境五重和人武境六重的人掩在夜色中。
“不用说这些人肯定是赵家派来的,只是刘大师的儿子被他们以抓盗匪的名义入了狱,现在为何还派人来监视呢?”雷烈心中暗道。
很快他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监视巨融兵器铺的,而是直接上门来找茬的。
哐哐哐……
为首之人粗暴地拍响巨融兵器铺的大门,惊得左右邻居都点起了灯。很快巨融兵器铺的大门打开,露出刘岂大师枯瘦的脸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里扰民?”刘岂大师一脸不满地问道。
“刘大师!最近外面不太平,赵家赌坊和赵家接二连三被歹人所袭,为保刘大师祖孙安全,我们赵家二长老特安排我等来接刘大师去安全之地。”为首之人客气中隐隐透着威胁。
刘大师听后皱起了眉头,顾忌孙儿的安全,只得客气地恭声道:“多谢赵家长老好意,老朽这巨融兵器铺地处偏僻,且近来生意也不好,铺中也无甚值钱物件。想来也不会有歹人打老朽这破兵器铺的主意。”
“刘大师!歹人作恶的时候可不会管你家有没有钱财。且大师家中还有孙儿,难不成大师也不为家中孙儿考虑吗?”
为首之人的威胁让刘岂听了非常得不舒服,但是他眼看今天来的这些人,全都是人武境五、六重的好手,单凭他这个不到人武境四重的修为,根本没有抗衡的可能。
“看来刘大师遇到麻烦了,我要下去帮他处理一下,你在此处藏好,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过来。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看准时机悄悄离开,千万不要掺合进来。”雷烈悄声对月柔说道。
月柔信任的朝他点了个头,雷烈悄无声息的纵身跳到那主道上。
故作大爷的样子,迈着八字步向巨融兵器铺走去。
“刘大师!想不到到了晚上还有人找你打造兵器啊?看来刘大师的手艺在这一带是有口皆碑,这也正好说明了晚辈找您打造兵器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岂听到雷烈的声音,又看到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脸上是又喜又惊。喜的是这么快又见到这个帮了他很多次的车先生。惊的是车先生来得真不是时候,这次来的人可不像上次。这回找茬的人七八个人都是赵家好手。
“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今日路过此地,特来看看托大师打造的兵器进展如何了。”
那七八个人武境五、六重的赵家人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心生警惕,一个个手按剑柄不善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为首的赵家人不满地问道。
“我托刘大师打造兵器的客人,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夜里找人做生意?”雷烈装作不知,先发制人问道。
“放肆!赵家办事岂是你能过问的?”那些赵家之人听雷烈说话语气极为傲慢,心中大怒,“叮”地一声将剑拔出半截,在这黑漆漆的夜色中竟是寒光逼人。
“赵家?哪个赵家?很有名吗?”雷烈故作惊讶道。
为首之人伸手打了个手势,随众人重重将剑推回剑鞘。
“是这样,最近这乌鳌镇不是很太平,我们赵家长老特派我等护卫刘大师人身安全。这位朋友,想来也不想看到刘大师遇到不测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夜里来谈生意的呢!我之前听有人说这个镇上的赵家被人烧了,看来这一带是有些不太平。不过你们赵家长老人还怪好的呢,自家都被烧了还没忙得过来,就派你们来保护一个玄级兵器锻造师。有机会我真要去赵家拜访拜访,见见你们赵家那位长老。”
雷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赵家之人听得面色铁青,纷纷对雷烈怒目而视,手按剑柄一刻也不曾松开,时刻蓄势待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愿去我们赵家拜访,我们赵家自是欢迎。不过眼下我等奉命接刘大师祖孙去赵家小住,朋友托刘大师锻造的兵器日后可到我们赵家来取。不知朋友是否方便?”为首之人很显然不想在赵家多事的当口再横生枝节,强按怒火,脸上堆着笑意跟雷烈说道。
“不方便!”雷烈想也没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你!我们领队好与你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们赵家你这个外来人可是吃罪不起!”为首之人旁边那人气势汹汹地说道。
“并非我刻意与你们为难,只是我那兵器应该到了最关键的阶段,怎好任人移来移去。我那材料可是花重金买的,万一因为这时候搬来搬去弄坏了,那这损失找谁要呢?”
“领队!这人明显就是来故意为难我们的,咱们也甭跟他客套。管他是谁,先拿下再说!”旁边那人小声对为首之人说道,说罢又充满敌意的看着雷烈。
为首之人再次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道:“这位朋友,我们奉长老命令,现在必须带刘大师走,希望朋友不要为难我们,否则,打起来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唉!”雷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现在分明是你们为难我,我想让刘大师锻造完我的兵器这叫为难你们吗?要不然这样,你们既然如此关心刘大师的安危,在我兵器完成锻造之前,他的人身安全由我来保护。你们先回去向你们赵家长老复命,过几日再来接他们去赵家如何?”
为首之人目光变得冰冷,冷哼一声道:“看来朋友是特意赶来找碴的!如此就不要怪我们弟兄与你拔刀相向了。”
“我本无意要与你们动手,可你们非要逼我动手,那我也不能怂是吧?”雷烈此时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混混无赖,令赵家众人气得咬得牙齿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