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瓶小巧玲珑,瓶身光滑细腻,上面刻画着精美的图案。雷烈轻轻地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你想干什么?”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痒痒粉。”雷烈说道,“它不会马上要你的命,最多只是让你全身发痒而已。我敬你是一条不怕死的汉子,所以才给你用这个。”雷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要让这些人知道刺杀雷家弟子的后果。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你……你卑鄙!”那人愤怒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我不需要你屈服。”雷烈说道,“我只需要你痛苦。你不是不怕死吗?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着,雷烈将痒痒粉撒向那人。那人想要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痒粉落在了他的身上,立刻开始发作。他感觉到全身奇痒无比,仿佛有无数蚂蚁在他的皮肤上爬行。
“啊!啊!”那人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身体,痒得他死去活来。他的皮肤马上被挠得通红,甚至出现了一条条血珠。
雷烈看着那人的痛苦,心中充满了快意。痒粉的药力会持续很长时间,让那人在痛苦中煎熬。
“你这个卑鄙小人!”那人骂道“你不得好死!”
“你的无能狂怒对我来说没有用。”雷烈说着,转身离去。
他留下那人在原地,痛苦地挠着自己的身体。
“站住!你给我站住!”那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雷烈只当没有听到。
那人一边拼命的在身上挠一边蹭着地面,痛苦的嘶吼不断传来。
“我……我……给我解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雷烈闻言停下脚步,快速转身看着他。
“一个与你们雷家有关的重要秘密!”那人痛苦的蹭着地面,拼命向他爬过来。
雷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说!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十倍!”他的声音冰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抬起头,看着雷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痛苦所淹没。
“你们雷家有一个重要人物是间细!是他,带我们一路避开风雷谷的机关与禁制,直接来到这里的。”那个人说完又痛苦地嘶吼了一声,双手不断扣自己的皮肤,仿佛要将身体上的痛苦转移到别处。
雷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雷烈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个人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恐惧。雷烈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衣领,仿佛要将他掐死。
“谁是奸细?”雷烈问道。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
雷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原来是他……既然是他!”雷烈心中像确定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
他放开了那个人的衣领,那个人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解药!求求你快给我解药!”
雷烈看了他一眼,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药瓶丢到地上:“服下去三天之内不要沾水。”
“谢谢你……谢谢你……”那个人在他身后说道。他的脸已被抓得面目全非,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全身上下被蚂蚁噬咬的痛苦。见雷烈丢下一个瓶子,也顾不得真假,爬过去抓过瓶子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
“你还知道什么?”雷烈静静地看着他。
“我!我就只知道这些!”那人服下药以后,不再疯狂的抓挠。
“暗夜组织一向收钱办事,你们的雇主是谁?”雷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人看了雷烈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非为难地回道:“你既知暗夜组织,想必也知道,供出雇主我将再无容身之所。”
“哦!”雷烈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那人摇了摇头,缓缓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死还残忍百倍的折磨。一旦暗夜组织查出雇主信息泄露的源头,不只是我,我的家人、亲人、朋友……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都会被暗夜组织追杀。而且……”
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光里尽是恐惧。
“而且,在杀人之前,他们至少有一千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丝毫不亚于你的痒痒粉。”
雷烈在心中忍不住的腹诽:“我的痒痒粉很残忍吗?”
他不再就背后雇主这个问题逼问,现在他迫切想知道张放与副执事的情况如何。
“你们追杀的我族天才弟子可有受伤?”
那人有些意外的说道:“你们雷家那个天才弟子实力很强,年纪不大,手挥银枪竟让我们几几十人近身不得。”
说完他环视了地面躺着的那些黑衣人:“这里至少有一半暗夜组织的杀手都是死于他手。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被一个称之为副执事的人护着往谷内禁制深处去了。听那个副执事说叫什么‘龙渊潭’!”
“龙渊潭?”雷烈默默念着,又问道“是哪个方向?”
那人手指右前方的一条小道:“那个方向!你们副执事受了伤,正当我们快拿下他时,你们谷中的援兵赶到,将我们死死缠住。他们这才得以脱身。”
雷烈看他眼神不似说谎,最后瞟了他一眼,道:“但愿你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敢骗我,我会用比暗夜组织更残暴的手段让你为说谎付出代价。”
那人忙道:“我以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有半字假话,我全家必遭五雷轰顶而亡。”
“够狠!我姑且信你一回!”雷烈说着头也不回的向着这人指的那条道追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虽然他自入谷前就隐隐感觉谷中可能有内应,但这个感觉被证实后,他反而希望是假的,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家族中竟然会有奸细。
……
“副执事!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龙渊潭了!”张放扶着副执事雷昊一路跌跌撞撞,走走停停。
雷昊面色惨白,牙关紧咬。右边的胸口殷红一片,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左手捂着伤口,右手仍紧紧握着长枪支撑着因为流血过多而无力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