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长老,你终于来了。”赵克宣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敌意。
“雷鸿见过赵大长老!”雷鸿似不在意的朝他拱手。
见赵克宣挥袖冷哼一声,雷鸿转向薛恭谨,拱手道:“薛大人,不知赵家有何事需要雷某亲自前来?”
薛恭谨微微笑道:“雷大长老,赵家大长老怀疑他们家族上百名灵修被害一事与你们雷家有关。希望你能配合调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雷鸿心中冷笑,他知道赵家这是想官方之手打压雷家。
他整好以暇地看着赵克宣,沉声道:“赵大长老,雷家与你们赵家虽有过节,但我们绝不会做出杀害无辜灵修这种卑劣之事。若你们真有证据指证雷家,那就请拿出来。否则,休要污蔑我雷家清白!”
赵克宣被雷鸿的气势所慑,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雷大长老何必如此激动?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若你们真的问心无愧,就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雷鸿冷笑一声,道:“配合调查自然可以。但若是查明真相后,发现此事与我们无关,那赵家又该如何向我雷家道歉?”
赵克宣一愣,没想到雷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沉声道:“若查明此事与雷家无关,我赵家自然会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
雷鸿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向薛恭谨道:“薛大人,那就请您主持公道,查明真相吧。”
薛恭谨面色严肃:“赵家此次上百灵修殒命,此事已惊动国君,本官奉国君旨意,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亡灵一个交待。”
“那是自然,若此事真是我们雷家人所为,雷鸿一定亲自将凶手扭送赵家,绝不包庇!”雷鸿坦然地看着薛恭谨正色道。
赵克宣冷笑一声:“雷大长老,话不要说得太满,如果那个凶手是赵大长老你本人,又当如何?”
雷鸿吃了一惊,毫不客气的回道:“赵大长老,只要你有证据证明此事是我雷鸿干的,就拿出证据来。无端的怀疑和指控,只会让人觉得你别有用心。”
赵克宣痛心疾道:“哼!我赵家百余灵修横死,据本长老事后探察,凶手仅凭一己之力便将他们一一击杀。除了修为高深的雷大长老,本长老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这便是赵大长老的证据吗?”雷鸿冷冷看了他一眼。
赵克宣满脸怒气:“自然不全是,此前,我们赵家与雷家发生冲突,你们的讲武师死在了赵家,你便带人怒杀我们赵家两名执事。回去后你越想越不甘心,又生出狠毒之心,以那刘岂老头儿为诱饵,引他们至山林屠戮,此事你抵赖不得。”
见赵克宣不依不饶胡搅蛮缠,雷鸿冷声说道:“赵大长老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你们之前称我们雷家弟子害了你们赵家族人,强扣我雷家讲武师逼我等交出凶手。我们雷家查明真相也未徇私,很快便将肇事之人正法。岂知你们却派人将我们的讲武虐杀于地牢之中,此事你待如何解释?”
雷鸿的话语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如电,直射向赵家大长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木长林惊道:“原来如此,我就说雷大长老不会做出不理智之事。赵大长老,你们将雷家的讲武师扣于地牢中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派人将他虐杀?”
“虐杀?这得多大的仇啊……”钱家长老钱文礼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
赵克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雷鸿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但是,他们赵家损失更重,多位同门弟子被打伤,赵家更是死了两位山门执事。
赵克宣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当下怒道:“雷大长老,你们只死了一个讲武师而已,却要我们两条人命作为陪葬,还打伤我们多位山门弟子,你竟然还不肯罢手?”
“只死了一个讲武师而已?原来在赵大长老眼里,我们雷家的讲武师是想扣就扣,想杀就杀的?你们赵家就这样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吗?”雷鸿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众位,你们可都听到了?他们一命换两命,可见雷鸿平日里有多嚣张。”赵大长老的语气中充满了怒火“就这样还未能平熄雷家大长老的怒火,他竟然还暗中行凶害了我们赵家百余条人命啊!”
“既然赵家大长老口口声声称是我雷鸿害了你们赵家弟子,那么他们可是死于我们雷家功法……”
就在二人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时,木之心却眉头一皱,侧头与木长林低语了一番。
薛恭谨见二人在旁边私语,忍不住问道:“木长林,你于我们之中最早调查赵家灵修被害一事,可是有什么发现?”
木长林抱了抱拳,沉声道:“长林初来乌鳌镇时,便着小侄木之心去引发此事的源头巨融兵器铺查看,他也去过赵家灵修出事的现场,发现那里有大量灵符使用痕迹,据此推断赵家灵修被害可能真与雷家大长老无关。”
“哦?”薛恭谨看着木长林,追问道:“愿闻其详。”
赵克宣与雷鸿听得此言,也不再争论,他们与其他人一样目光射向木长林叔侄二人。
木长林缓缓开口道:“雷家因当年雷氏双杰雷颐弃虎啸岭公孙紫另取他人,此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不仅惊动了国君,连星南城主府都派人来过问此事。”
“是!只是此事与赵家灵修被害有何关系?”薛恭谨不解的问道。
木长林接着继续说道:“雷家与公孙家自此交恶,公孙家发动四方水域其它三家一起联合制裁雷家,所有四方水域兵器、灵符、阵法不得与雷家交易。”
“木堂主莫非是说,因为雷家买不到公孙家的灵符,所以此事与雷家无关?”赵克宣咬牙怒道“难不成这天下灵符皆出自公孙家?他雷鸿作为堂堂雷家大长老,人脉宽广,再不济他还可去黑市购买。”
木长林双目直视,一脸真诚地拱手道:“赵大长老说得没错,只是那现场火烧与破坏的痕迹,不是一般的灵符能做得到的。”
“木堂主这些话无法让人信服,天下符师,威力大的灵符并非只公孙家一家能炼制。”赵克宣挥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