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发现,不联系不是难事,不想才是,问了问心,它告诉我情不自禁。”
——沈聿为。
许知予缩了缩脑袋,从帐篷里退了出来,心里暗暗地想着,
“这哥怎么这么凶啊!”
摇了摇头,叹口气,就去另一个帐篷走去。
沈聿为将水放置一旁,将躺在那里的方汀晚抱坐起来,骨节分明的手将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拨开。
忽冷忽热,让方汀晚额头开始慢慢溢出一层汗,沈聿为垂下头,用自己的脸贴了贴她的额头,烧退了一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张嘴把药给吃了。”
方汀晚朦朦胧胧间哼唧着,刚刚被蹂躏变得嫣红的小嘴微微开启,毫无意识地将小脸靠近沈聿为的胸膛。
沈聿为的视线忽然变得猩红,抓在方汀晚手背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感受到疼痛,方汀晚皱着眉,轻声嘟囔道,
“疼.....!”
沈聿为深深吸了口气,这样的方汀晚,无时无刻都在撩动着他的理智。
他抬起她的下巴,将水杯倾斜,杯里的热水轻轻倒入她的口中,又将药放在唇边,轻声地安慰道,
“乖,把药吃了。”
方汀晚下意识地蹙着眉,张嘴将药片裹入口中,那温热的唇瓣触碰在沈聿为的指尖。
这不禁让沈聿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心颤的有些不稳。
待方汀晚将药咽了下去,他便轻轻将她放在枕头上,盖好毯子,迅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夜间的晚风迎面而来,沈聿为的眼眸里少了几分平时的冷冽,多了几分炙热,眼神闪烁之间,翻涌着无数的情愫。
一想起刚刚自己对方汀晚做的,心竟是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隐藏在某里的情愫流转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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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汀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整个人浑身就像是被水洗了一样,身上粘糊糊的,发丝也被汗水给浸湿,紧贴在两鬓的脸颊上。
她撑坐起身子,推了推身旁还在熟睡的许知予。
许知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晚晚,你醒啦!”
“嗯。”
许是太久没有吃东西,方汀晚的小脸有些苍白,手撑在毛毯上,轻声问道,
“我.....我昨天怎么了?”
许知予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满怨地说道,
“还不是你昨天发烧,浑身都发抖,可吓死我了,幸好沈哥哥在........!”
方汀晚下意识地将眉头紧锁,
“我发烧了?!”
“是啊,烧的很厉害呢,是沈哥哥喂你吃的药,你都忘了吗?”
方汀晚只觉得自己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极了,脑子里只能想到和沈聿为闹了不愉快后,自己回了帐篷,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刚刚许知予说自己发烧,沈聿为喂药这些事,她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脑子越想越痛,方汀晚晃了晃脑袋,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唇瓣上有麻麻的痛意,
“嘶......,我嘴怎么这么痛呀?”
许知予一听,将头赶紧凑了过去,视线在方汀晚的唇上扫了一圈,上面有些红肿,
“你是不是昨天碰哪了?还是太冷了?自己咬自己的嘴巴,看着像是有些肿啊.......!”
方汀晚若有若无的想了想,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弄的,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将自己的身体又躺了下去,叹了口气,
“可能......可能就是碰在哪了吧!”
许知予也没多想,拿起身旁的衬衣穿上,
“我去给你拿点面包,你昨晚一夜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
方汀晚只觉得自己唇上的痛意越来越清晰,侧眸看了看许知予一眼,点了点头。
许知予穿好衣服,就走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方汀晚一个人,她目光游离,脑子里全是沈聿为的身影。
又想起自己昨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块重石给压着,喘不过气。
明明他对她那么好,自己却一次一次的无理取闹
一想到这,方汀晚垂下小脸,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毛毯中,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去面对她的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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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那一段时间,你是我一辈子的救赎。”
——方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