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欺负妇女。”
穿着军装的兵哥哥赶了过来,拦住了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阮紫茉趁着这个间隙,将中年妇女怀中的孩子抢了过来。
小男孩似乎真被灌了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也没有一点精神,随时要昏睡过去一样。
中年妇女见怀中的孩子没了,她一脸狰狞朝阮紫茉冲过来,要重新抢回孩子,被阮紫茉避开了。
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其中一个男人发起了狠,掏出一把刀,朝当兵的男子攻击。
被兵哥哥躲过,他们打了起来。
年轻一点的女人看着另外四个孩子,不让他们乱跑。
一个中年妇女追着阮紫茉,抢孩子。
“人贩子抢孩子了,救命啊,有人贩子。”
阮紫茉抱着孩子,一边躲闪,一边朝四周大喊。
中年妇女一脸凶狠,扯住了阮紫茉的头发,想要把阮紫茉拉过来。
阮紫茉一脚踹向了中年妇女的肚子。
中年妇女“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痛得起不来。
男人见中年妇女抢不回孩子,两个男人继续和兵哥哥缠打,其中一个光头男拿着刀,面容凶狠地朝阮紫茉走来。
周围人都看到了人贩子的凶狠,不敢轻易出手,害怕遭到报复。
“把孩子交出来。”
光头男恶狠狠瞪阮紫茉。
“拐卖孩子可是犯法的,你等着坐牢吧。”
阮紫茉抱紧怀中的孩子,不停后退。
“找死。”
光头男拿着刀就朝阮紫茉扎过来。
阮紫茉惊慌躲闪,脚被后面的台阶绊倒,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摔下时,她下意识护住了那个孩子。
光头男要上前抱走孩子的时候,阮紫茉拿出了装进口袋的辣椒水,拧开瓶盖,朝光头男的脸泼了过去。
“啊……”
光头男捂着眼睛惨叫一声,他的双眼都沾到了辣椒水,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这些辣椒水是阮紫茉用来防身的,火车站鱼龙混杂,她在这边做生意,长得又那样好看,担心有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来打她主意。
没想到现在用在了人贩子身上了。
阮紫茉重新抱起那个孩子,刚才摔下来时,虽然她尽力护着了,但孩子的额头还是磕出了一个包。
火车已经到站了。
看着四个孩子的年轻女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就要将四个孩子往火车上拽。
阮紫茉冲上前,一把扯住那个女人的手臂,朝四周大喊,“抓人贩子啊。”
女人手拽着四个孩子,束手束脚,再加上她是个女人,没那几个男人威胁力大,有人拿着扁担一棍子砸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被砸倒在地。
“警察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几个警察走了过来,手拿着枪,对准那几个人贩子大喊,“别动,双手抱头,趴下,都不许动。”
那几个人贩子没了之前的嚣张,纷纷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
阮紫茉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刚才被人贩子划伤了,血都沾湿了她半个衣袖,她痛得嗞一声。
几个人贩子戴上手铐,被警察带走。
阮紫茉手上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跟着警察去警察局做笔录,讲述事情的经过。
一番审问过后,那几个人果然是人贩子。
警察局这边已经开始联系几个丢失孩子的亲属了。
阮紫茉从警察这边知道这个人贩子团伙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她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些人没被全部抓住,她都不敢去火车站卖冰沙了,害怕被他们的团伙打击报复。
做完笔录,阮紫茉从警察局走了出来,她正要挑起她的桶锅,一个长相威严的老爷爷来到了阮紫茉面前。
“就是你拦住了人贩子?”
老人打量着阮紫茉,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阮紫茉不知道这老人是谁,她点了点头,“怎么了?”
老人的目光落在了阮紫茉手臂上的白色纱布,包扎得这样简便,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处理过伤口。
——
部队。
厉擎烈眼皮一直跳,胸口有些闷,心神不宁,眉峰狠狠拧了起来。
他很少有这种情况。
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手偏移了半分,子弹从靶子边缘飞过。
“我去,老厉,你竟然打偏了,神枪手打偏了,这是我们部队最大的新闻了。”
看到厉擎烈这样失水准,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的顾云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厉擎烈紧紧蹙着眉,他将手中的枪扔在桌面上,直接转身离开射击场。
顾云庭满脸疑惑,这老厉怎么了。
顾云庭不放心地追了上去,“老厉,这还没到下班时间,你来车这边做什么?”
“我还有事,你帮我请个假,我出去一趟。”
厉擎烈脚步一顿,对身后的顾云庭说。
顾云庭震惊地看着厉擎烈开着车离开部队,老厉从来不会因外面的事耽误部队的事情,他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厉擎烈将车开到了火车站,他知道阮紫茉在火车站做生意。
在火车站里里外外找了两圈,都没见到阮紫茉。
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找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问过才知道,中午时火车站有一伙人贩子要拐买几个孩子,被一漂亮女同志勇敢制止了,从那工作人员的描述中,厉擎烈知道那个漂亮的女同志极有可能是阮紫茉。
她竟然只身一人竟然参与了抓人贩子,厉擎烈心口一跳,这和她在大院打架不一样,那些人贩子穷凶极恶,下的也都是死手。
厉擎烈再问有没有人受伤时,工作人员说不清楚,不过透露出有人流了不少血。
厉擎烈先是静默,然后掏出一支烟叼进了嘴里,拿出一盒火柴,一连好几根火柴都点不着,火柴折了好几根。
修长的手指拿下烟,扔在地上,狠狠碾碎。
他疾步朝外面走去,周身的寒气如同隆冬二月的雪,冷得冻死人。
厉擎烈先在镇上的卫生所找人,找了三处都没见到人,窗外灼热的风吹到他面庞,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他调转了车头,去到了警察局询问。
警察局的人说离开了,并不清楚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