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段是肯定不能闹妖儿的,真实情况也不敢直接跟金总说,怕挨训:“金总,我问问那个在一院的兄弟,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您看行吗?”
得到了许可,猥琐男赶紧问开车的保镖有没有办法,但是保镖说,只有先过收费站再说了。
但是那辆车,很容易追上,猥琐男这样想着,这才给一院的兄弟打了个电话过去:“喂兄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语音他听着了吗?”
“听着了应该,这么大的声音,一整层病患都应该能听见,我专门绕了两圈从他病室门前过去,刚才,还听见那个病室的紧急呼叫说是割腕了,然后护士医生都进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啥情况。”
“行了,先这样,你赶紧撤吧。”挂断电话,猥琐男这时才有了点欣慰,终于听见了一个好消息,要是跑了一个,最起码其中一个已经死了。那跑的那个也没什么可拦的了。
等待着过收费站的档口,猥琐男恢复了平常心的看着后视镜中的出租车。
无法镇静下来的明娇看着停在收费站的那辆充满禁锢气息的黑色轿车,明娇不停的踮着脚,要是这辆车从这里离开,那他们一定会拦截的,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身侧的窗外,明娇眼神中流露出慌乱。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一幕,明娇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凌乱的头发被明娇的手抚平,身上病患的衣服在无人问津的高速上尤为亮眼。
在那辆黑色车辆离开收费站的时候,明娇走进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的面前,以自身羸弱的形象向收费员诉了一下被跟踪追捕的情况……
“什么情况?她下车干什么?”
“不知道啊……”
慕尚中的保镖本来还在等后面的车开过来,然后一举拦截。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猥琐男转这头盯着身后不远处的那辆出租车也是目瞪口呆,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后视镜中穿着病护服的唐小姐。
同时,汽车的最低限速也是60公里每时,汽车必须向前行驶,但是后面的出租车还没有跟上来,车里的保镖跟猥琐男开始焦躁……
明娇跟收费员周旋了一番后,虽然被认为是精神病人……但是!也成功的拖延了时间,至少那辆黑色轿车不可能再倒回来了。
也算是奸计得逞,因为去往医院的高速这一条是必经之路,所以明娇坐回出租车中,让出租车师傅以这条高速限定最低的时速开。这样到了其他岔道直接把那辆黑车甩开。
“我们已经对唐女士进行了采访,但是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原以为,一方感情真挚大方告白。另一方也会给予真切的回应,但真相是唐女士留下了决绝的话语,唐女士的原话是:“不会接受一个不清不白者,这样畸形的示爱,着实是一种卑鄙,低劣的行径。从来没有过想找备胎的想法,是对方一直以来在误解,目前她只是想维持正常的关系。”
病室前,一名高瘦的身影戴着一顶黑色棉帽的男人正拿着一部手机从病室中路过,开着声音极大的录音,他特意看着病室中站在窗前的人,他的皮肤几近透明的模样,像是阳光都能透过去的苍白。
手腕处的鲜血淋的到处都是,这时戴着黑色棉帽的男人要收回视线从门外全身而退时,一双猩红的眼睛直直逼入他双眼,像是一股怪力在啃噬着自己的眼球,男人瞬间脊柱生寒……
那些字眼不断冲击着醇亦的耳廓,他原本虚弱的回视着门外的男人。
可是,这样来回的在他门前经过,这样故意的放着同样的声音,难道不是故意想让他死得痛苦么。
水红的眸逐渐收缩,醇亦的眸光瞬即凝聚成一束炙灼的光,像爬满了能吞噬肉体的群居蝼蚁,在啃噬,在摇曳着触角攀爬,直直的爬向门外的男人。
醇亦宽厚的肩膀猛地动了起来,他像是要走向门外,跟那个男人决斗一番。
方毕景顺着醇亦令人恐惧的眼神,看过去,同时按住醇亦手臂。
刚才他望着窗外的那两只互相取暖的麻雀时,大概是真心等死,亦或是血管全部割断的疼痛使他麻木,导致有人抬起他的手臂,甚至医生过来一针一针给他缝合好,他都不知道……
没想到门外的噪音倒是让他回过了神。方毕景跟着李醇亦可怖的视线看向门外的男人,只见门外的男人现出恍惚之色后马上要走人,这时被他拉住的李醇亦完全不受束缚的冲了出去……
幸好,刚刚撕扯的手臂是未受伤的那只手,不然伤口肯定是白缝合了。
方毕景紧追上去,小助理也赶紧跟上去了。
只有身后的医生和护士一脸紧张之色却无处诉说医嘱。
醇亦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明亮的楼道中,脚步不疾不徐,在那新闻中记者的解说还在楼道中大声的响着,在醇亦的耳廓盘旋,翻涌。
那戴着黑色棉帽的男人像是一个被猫追逐的老鼠开始逃窜,手机中的声响因为来回的带着它播放好多次,已经让他产生了暂时性的适应,导致险些忘记了关闭手机上的声音。
那个猩红的眼神像是爬进血管里的蚂蚁一样让人焦灼,男人心慌着却依旧要假装无所事事假装路过,想要轻松自然地离开这里。
可事实上刚才那个眼神已经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烙在他的心里,开始渗入他的血液一般让他惊恐。看见电梯的那一刻,他已经无法再装下去,手机收紧兜里,想快速的钻进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像惊悚的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击在他恐惧的心脏上——
高大的身影带着独有的清冽与孤寂,配上阴霾不除的眸眼,阴暗的影子将男人的身体盖住。
电梯门打开时,醇亦已经站在男人身后,要将人啃噬的眸眼掺杂着纯透不化,醇亦低着头在男人的身侧耳语:“你跑不了的。”
男人突然全身一抖,男人失语的转过脸,一双水红可怖充斥着纯净的诡异眸眼映入眼帘,随着他的脸与自己逐渐推开,男人才终于看清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