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福兮祸兮所倚
张曦当即回家，找来宋萍，吩咐几句，重新回到城主府。
对外放出消息，张曦要在城主府小住几日。
不多时，两道人影从城主府暗道离开，按照地图，顺着地下排水系统来到城外，正是易容后的张曦与柳冰心。
站在田野上，张曦闭目，感受着活跃得多的魔力粒子，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当黑巫师更适合一些。
若是一直留在城外，这个时候他都成为一阶巫师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瞬，便被张曦掐灭。
先不说黑巫师人人喊打的处境，就那身上流脓，浑身恶臭的恶心模样，张曦便放弃了。
哪怕他不会这样。
巫师学徒七级到九级并没有瓶颈一说，就是个积累的过程，以张曦的速度，他估计数小时便可完成。
之前一直不升，是因为总体魔力的增加，会出现短暂的‘魔力溢散’效应，很容易被阵法察觉，引起王春发的关注。
因此，张曦将在地脉中提炼的魔力，都拿去‘还债’，而不是用于晋升等级。
有着‘道种’的存在，张曦真看不上多出来的那一二点魔力总量，也就对一阶巫师有些念想。
但为了区区一个‘念想’，就让张曦冒险提升巫师等级，他还做不出来。
同样，因为不知道‘道种’能级的提升会不会出现异相，张曦故意留了1点，没有升级。
如今他出了城，自然无拘无束，一切由心了。
二人都是武者，全力施展其速度不下奔马，二人跑出数里，张曦找了块空地，在石头坐下。
随手甩出‘强化·警戒术’，向柳冰心交代一句，飞快进入冥想空间，提炼魔力。
柳冰心同样坐下，双目微合，用精神感应四周，为张曦护法。
魔力7.6。
魔力7.7。
。
。
。
魔力7.9。
张曦身体微震。
魔力8.0。
。
。
。
魔力8.9。
这次时间稍微长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魔力9.0。
。
。
。
魔力9.1。
张曦深深吸气，随着巫师等级进入9级，他明显感觉到，提炼魔力用以增加魔力总量的速度变得缓慢。
魔力不满的时候，提炼1点魔力需要十分钟左右。
但在满魔力的状态下，别说提炼1点魔力，就算提炼一丝（0.1）魔力，都需要十几分钟。并且还有着递增的趋势
算了下时间，已经是半晚时分，张曦睁开眼睛，天边还残留淡淡晚霞。
一道视线落到身上，又轻轻收回，如晚风轻拂。
初时觉得柳冰心很闷，但相处久了，张曦反而感到温馨，就像那栀子花香，清新淡雅。
说白了就是，此女很会把握距离，疏离却不疏远，并不是真正的‘冰冷’，反而在不经意间，表达着关心。
张曦稍稍吃了些烤香的干粮，便与柳冰心一起，做起晚课。
二人都是龟蛇宗传承，所练拳法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张曦侧重蛇形，而柳冰心侧重龟形。
你来我往，相互配合，把握节奏，默契自生。
帐篷已经支起，篝火噼啪燃烧，点点火星，从火焰中升起。
晚风徐来，这地上星火，于繁星交相呼应。
张曦吐了口浊气，默算时间。
他准备一股作气，将魔力提升到极限，也就是十级，感受下‘瓶颈’的状况，再做打算。
宋守诚赶路速度很快，留给他的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提升实力。
张曦摸了摸背包，幸好他有所准备，能争取些时间......
“主人，你这是要一直修炼？”
柳冰心问道。
张曦嘴巴一抽，白夸她了，这家伙的说话语气，还是让人浑身难受。
尽管这是在关心他。
“嗯，我再修炼一会，半夜出发。”
张曦平静道。
听出张曦语气中的坚决，柳冰心不在多言，她心中也在自醒：
为何会多话？
并很快得出答案：
因为期待半夜的行动！
毕竟，那是她曾经的梦想。
找到问题出自何处，柳冰心安静下来，曾经的‘梦想’，被她凝结成冰，沉入心海。
她再次变得平淡无波，以心灵为眼，警戒四周。
张曦的巫术虽然神奇，但她只会相信自己。
宗师的身体强健，体质已经脱离凡人范畴，进入‘非人’层次。
柳冰心已到‘炼筋’阶段，身体扭成一股，力大无穷。
尤其她练得是龟蛇拳，龟蛇拳以气脉悠长闻名，她又有‘玉龟相’，几天几夜不休息，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张曦虽然差了许多，但只是半天的话，应该不是问题。
小小的营地安静下来，唯有月色正好。
*
*
*
冥想空间。
状态栏。
魔力：9.9\/9.9。
张曦双目紧闭，心中叹息。
果然，十级瓶颈没那么好破。
心中有所准备，张曦并不失望，颇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洒脱。
他将视线集中在了‘道种’之上。
这才是他真正的依仗，也是最能把握的东西。
当前能级：结混沌（99\/100）
张曦默默加上一点魔力。
当前能级：结混沌（100\/100）
光幕蓦然模糊，淡化，消失。
还没等张曦作出反应，位于冥想空间正中央的种子缓缓裂开，一个幼苗探出头来，娇嫩欲滴。
莫名的，张曦想起一首诗：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圈圈波纹，从种子下面的‘法环’中发出，眨眼间蔓延至整个冥想空间。
张曦脸色发白，他能感觉到，这是自己的冥想空间崩溃的征兆。
冥想空间崩溃张曦不会死亡，但却会变成白痴，在张曦看来，这和死了没多大区别。
爱情......不是，危机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要摧毁张曦的一切。
一段信息从‘道种’中浮现，在冥想空间中徘徊。
张曦一个念头，便将这信息读取出来。
原来，道种能级的晋升，还要更‘形而上’的东西，作为‘基底’，种子才能真正发芽。
而提示，早已给出，现在需要张曦反馈一个‘答案’。
“提示？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提示，我怎么不知道？”
张曦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的金手指还玩这种花活。
时间紧迫，张曦却丝毫不乱，回忆关于‘道种’一切信息，将之串联成线。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是为‘道种’】
【圣人之道，悟性自足，不求外物】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
核心能力：
2，天道：预支魔力，先借后还。
（额度100\/100）
注：此额度不可提升能级。
3，人道。
人道：提前获得下一能级能力。
当前能级：结混沌（-\/100）
能力3，万象（人道）。
万象（人道）：巫术强化。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损道种之有余，补我之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
损道种之不足，益我之有余。
所以才要有借有还。
所以才要回答问题。
提示便是‘人道’提前获得的能力：
万象：巫术强化。
答案便是我拥有的‘巫术模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