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那将领道:“速速让开,本王要去查抄乱党!”
这将领很是摸不着头脑,他试探了再三,只得开口道:“左贤王请恕罪,末将指责在身,无礼了!”
冒顿不在开口只是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黄金腰牌,递到了那厮的面前:“看清楚了?”
这将领见到上面的张牙舞爪的狼头,就知道真的是左贤王来了。
“末将阿海,请王爷原谅!王爷请!”
阿海将领只得伸手让士卒们让开了道路,然后请冒顿等人进去。
“恩,做的不错,值得表扬!”冒顿脸上一丝慌乱都没有,反倒是夸奖了那厮一句。
听到冒顿这样说,这阿海当即呵呵一笑,他试探着对冒顿道:“殿下,不知道我部的头人何在?”
冒顿瞥了与他一眼,面不改色的道:“当时事态慌乱,有头人在动乱中被叛徒杀死了,有人却是护送着大汗朝着南方去了!”
冒顿开口道:“你且安心等着,最迟便在明天早上,便有准确的消息传来了!”
阿海皱眉道:“殿下,可需要小的派人前去查验尸首?”
冒顿点头:“等明天遇害者的尸体运回来了,你只管前去便是。”
他丢下一句话,不在开口,自顾自的朝着里面走去。
阿海对于冒顿的反应很是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冒顿有恃无恐呢,还是真的是那厮叛变了,刺杀了大汗呢?
阿海摸不着头脑,冒顿却是带着两百七色军士卒,大摇大摆的朝着王庭所在走去!
阿海见到冒顿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顿时倾向了冒顿。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不像是心虚的样子,甚至,与往日那个霸气无双的左贤王的传言可是一模一样!
阿海有心朝着交战的地方派遣士卒,去查看一番。
但是,一想到冒顿的过往,他就有些腿肚子发抖。
这家伙可不是一个柔和的人,他很是唯我独尊呢!
冒顿已经说了是有人叛乱,被自己平定了!
他若是在派人去查看,那不是打冒顿的脸吗?
依照冒顿的脾气,怕是反身带着士卒灭了他们部落的心都有!
阿海想了又想,只得叹息一声选择了等待!
冒顿去了汗账之后,当即便让中行说去召集一众将领。
不多时,黄金家族的大将们济济一堂,甚至连东城喇嘛都是来了!
他们见到坐在大汗王位上的竟然是冒顿之后,当即脸色大变。
人们纷纷思索不已,冒顿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之前可是好几个月都是没有音信啊!
这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汗呢?
怎么不见槲叶大汗呢?
槲叶单于不是说是出去打猎了吗?
为什么不见槲叶单于的身影?
还有,槲叶单于不是带着一众小头人一起出去打猎了么?为什么槲叶单于不见了,那些小头人一样是不见了呢?
难道,这厮……
将领们偷偷的打量着冒顿,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出来!
但是,冒顿是谁!
他可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左贤王。
甚至,他的功绩,便算是统一了草原匈奴人的槲叶单于都是比不过呢!
冒顿的脸上平静无波,甚至都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喜怒哀乐出来。
冒顿等到人员来齐了之后,才是对着中行说一点头。
中行说站了出来:“诸位!”
他的脸上带上了浓厚的悲伤:“就在刚刚,竟然有小头人偷袭单于,槲叶单于受伤了,此时正被其他的头人们护送着前往安全带地方而去!单于让冒顿殿下暂时接管北庭驻军!”
中行说说的是沉痛至极,对于那敢于刺杀了槲叶单于的头人们更是批判的体无完肤!
“敢问殿下,敢问总管大人!”
一个身穿青狼战甲的将领站了出来。
他叫青胡狼,是青胡部落的头人,更是槲叶单于一个妃子的哥哥,因此若是按照辈分来计算,冒顿也是要称呼他一声叔父的!
冒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压力犹若实质一般的笼罩在那厮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眼神,青胡狼的身上就布满了汗珠!
虽然冒顿看他的时候,施加的压力很小,但是就是这么随意的一个眼神,便让青胡狼撑不住了!
他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但是面对冒顿似笑非笑的眼神,青胡狼还只得将问话进行下去了!
“敢问殿下,敢问总管!”
青胡狼艰难的开口道:“槲叶单于现在位于何处,单于的伤势如何,还有究竟是何人刺杀的单于?”
他身为槲叶单于的舅子,自身的荣辱早就与槲叶单于绑在一起了!
若是黄金家族大汗的位置上换了一个人,虽然他的部落会再次用姻亲的办法,获得存在下去的希望,但是他这个前任大汗的舅子,可是就没有机会了!
为了预防草原上的部落之主做大,黄金家族很是制定了一些政策。,其中就有不得连续录取某一部落之主的女眷的规矩!
当然,这一条规矩也不是死的,若是有人与下任的大汗私交甚好,自然是不虞这一条规定的!
他的家族不但会坐稳了头人的地位,甚至还会更有进步呢!
但是,青胡狼却是没有率先投资!
要知道草原上的储君之位,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甚至,草原上王室成员之间的争斗,甚至要比华夏王室更加的血淋淋,更加的残酷,更加的无情,更加的多变!
甚至,平均下来,每一任单于定下的左贤王这个储君的位置上,都是要有两三人之多呢!
一场场的厮杀,一次次的宫廷政变,一幕幕的部落吞并,使得就算是占据了左贤王这个名头,就是下一任大汗的人选,但是,只要将左贤王这个人干掉了,自然是就又有了希望了!
而一旦是投资了左贤王,偏偏此人最终失败了。
那么不说继承了左贤王职位的下一任大汗人选了,就算是单于本人也是会惩治了这个墙头草的!
毕竟,草原人的王位更替,实在是太血腥了!
几乎没有大汗能够全须全尾的老死在单于的位置上!